时予初下车,站在车边盯着她“这是我妈妈去世那天待得医院,您还有印象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舒慧冷声回答。
时予初耸耸肩,示意她下车。
“你们把徐进弄到哪里去了?”舒慧问。
徐进就是跟在她身边的保镖。
时予初没答,只是往医院里走去。
副院长办公室内,比平日里多了两个人。
他们正说话间,传来敲门声。
“应该是她来了。”
“院长,请问到底要见谁?”一个中年女人疑惑问。
不等他回答,房门被人推开,首先走进来的是一个年轻女子。
时予初同样一眼就瞧见了个中年女人,见她气色不错,眉目清明,便将视线落在一直坐在沙发上没有动静的人身上。
院长这时走过去,蹲身和那人说了些什么。
那人听了,慢慢转头看过来。
于此同时,舒慧被人带了进来,眸光不悦扫视众人。待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她脸色大变。
时予初观察着俩人的神情,不咸不淡开口:“你们应该以前就认识了,就不用自我介绍了。现在要了解清楚的是,那天手术过后,到底在手术室里发生了什么……”
“时予初!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妈妈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您说了不算。”
时予初看向沙发上的女人,声音缓和许多:“阿姨,您还记得这个人吗?”
只见女人慢慢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近,缓缓道:“她是……我的同学。”
舒慧瞳孔微缩,“你……”
“她是舒慧,是我的大学同学。”那人又重复了句,目光无神的望着她。
“您和她是朋友吗?她有没有让您做过什么?手术当天,你有见过她么?”时予初一字一句,轻柔问道。
话音落下,女人忽然凑近舒慧,上下打量着她,莫名的说了句“你的变化好大啊,你的愿望,实现……”
“走开!”舒慧抬手推开她,“谁认识你!神经病!”
时予初忙扶住她,抬眸冷冷注视着舒慧:“看来您是在心虚。”
“时予初你别太过分,找一个神经病来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信不信我报警!”
‘啪——’的一声,一阵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四周。
时予初微愣,就见另一个始终沉默的女人站在舒慧面前,神情冰冷“她不是神经病!你再敢骂我妹妹一句,我就打你一次!”
“你!”舒慧气得也要扬起手,却被身后的人止住住。“你们放开我!!”
时予初没理她,低头看着身边的人,继续道:“阿姨,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女人盯着舒慧疯狂的模样,眸光渐渐发生了变化。
“是她。”
“什么?”时予初低下头去听。
“是……”
女人声音顿住,瞳孔猛地收紧,伴随着一阵惨叫声:“啊啊啊——”
面对她突然失控,时予初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她扬手抓了脖子。
时予初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刺痛,就见那名打舒慧的人迅速冲过来,紧紧抱住凄厉惨叫的人。
混乱之中,时予初看见舒慧的保镖也冲了进来,将拦住舒慧的人推开。
“夫人,您没事吧?”
舒慧朝他摆手,整理好衣襟后,慢慢走到时予初面前。
她冷冷瞪着时予初,下一秒扬起了手臂。
时予初眸光一暗,迅速反握住她的手腕,用力后拧。
“啊!死丫头,你给我放开!”舒慧疼得大叫。
“谁给您的胆子来打我?”时予初甩开她的手。
徐进扶住舒慧,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副院长这时候冲过来,拦住两边的人,偏头对时予初道:“还是等等吧,她现在的情绪不稳定,也问不出来什么。”
“我明白。”时予初点头。
“一群神经病!”舒慧丢下这句话,踩着高跟鞋转身就走。
时予初盯着她的背影,也没让人过去追。
几分钟以后。
时予初听见走廊里传来舒慧气急败坏的声音,她走过去靠在门框上,冷眼瞧着警察抓着舒慧。
“抱歉,我们是奉楚市长之命来带夫人走的,还望配合,多有得罪了。”
“我是楚沛的夫人,你们这叫以下犯上!!”舒慧尖利的声音回荡在整条走廊。
但那两个便衣警察仿若根本听不见她的话,牢牢扣着她离开。
“夫人!!!”徐进欲上前阻止,却被别人伸手拦住。
……
阿宇走上来,站在时予初身边:“时小姐,你母亲的事情怎么办?里面那两个人……”
“真凶不是已经被带走了么?”
时予初回答。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让周围的人听到。
阿宇错愕的看着她,愣了几秒才说:“就……这样?”
“对啊,还要感谢楚市长,替我们省去了收取证据的流程。你刚才又不是没看见,那位阿姨,显然就是想指控她。”
说着,时予初直起身体,抬手摸了摸脖子:“走吧,我去找医生擦点药。”
“是。”
时予初迈开脚步,淡淡瞥了眼舒慧的保镖,若无其事的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