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会,我陪着。”江朝云躺在床上,从后面看着沈沅。
沈沅便知道,江朝云这个人一说话,就是话中有话,计中有计的。
“那我估计很快就得走了,再在美国待一个星期。”沈沅又说。
接着,她便开始穿衣服了。
吃了早饭,沈沅去找路一尘,本来沈沅今天不打算回家的,可是路上却接到了掌珠的电话,说她要来朝云家里住,正好让沈沅跟她说说戏,说的越细越好,免得她没演过电影,上了戏,别人再说她尬演,毁了一世的英明。
沈沅只能说“好”,看起来今天晚上不回江朝云家去住的理想是实现不了。
沈沅只好回了江朝云的家。
沈沅一直以为掌珠是千金大小姐,没有太多的心思,现在还怀着一颗单纯的少女心。
可她忘了掌珠的后面,还有江延东。
江延东已经看出了两个人之间的别扭了,也知道,关于两个人睡在一起的事情,他能够管得了一时,却管不了长久,正好,掌珠要演戏的事情,真是个好借口,在美国的时候,掌珠去朝云家里睡,等到沈沅去法国了,想必朝云也会跟着,只要掌珠在,沈沅不好意思把朝云拒之门外的。
这一层,是江延东的意思,沈沅自然不会想到。
所以,今天晚上,沈沅只能回江朝云的家里住了,晚上一直坐在沙发上和掌珠讨论角色的问题,倒也不显得尴尬。
江朝云也坐在沙发上,不断地换着台,看似在看电视,其实在听着沈沅和掌珠的谈话,沈沅说得头头是道,而且不断旁征博引,让掌珠多看看某某演的某人的电影,掌珠频频点头。
江朝云不过不经意的一瞥,便看到掌珠眼里的敬佩和叹服。
这好像是掌珠这么久以来,对儿媳妇第一次由衷地流露出叹服的表情,对苗苗是欣慰,对刘雨晴是开心,只有对沈沅,她很叹服。
江朝云莫名地心里一喜,便继续看起看电视来。
江朝云的家里很大,房间很多,晚上他便让掌珠去隔壁的房间睡了。
掌珠便在床上,把这里的情况如实汇报给江延东了。
江延东说,“看起来两个人还是没做。”
掌珠并不晓得江延东是如何得出这种结论的,不过,看起来,她任道而重远。
不但要在美国,还要去法国,监督。
直到监督这两个人自主自愿,看见她就烦的地步!
晚上,江朝云躺在床上,沈沅也刚刚洗完澡,她并没有主动想和江朝云说话的欲望。
“妈怎么突然来我家住了?”他手里握着遥控器,靠在床头,翻看着电视。
“跟我聊剧本呗。”对掌珠突然来到江朝云家里,沈沅并不能够确切地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因为她对掌珠的了解还不够。
“来了挺多余的。”江朝云又说。
沈沅白了江朝云一眼,“有你这么说话吗?”
说完,她便钻进被窝里去了,侧躺着。
被迫来到江朝云的床上睡觉,非她本意,但正如江朝云所说,她当贞洁烈女,那就太矫情了。
江朝云翻看着电视,忽然翻出来一部大尺度的电影,然后,他就开始看了。
沈沅躺着,却怎么也睡不着。
二十三四岁的年纪,正是干柴烈火的时候,光听听这种声音,也够了。
更何况旁边还躺着一个正当年的,大帅哥,这个大帅哥,是她从十八岁就喜欢着的,纵然这么多年的兜兜转转,爱过,恨过,可他在自己心里,却是越来越深刻。
所以,当江朝云的唇靠近沈沅的唇的时候,她没有反抗,欲拒还迎了。
因为,他看起来,很柔软。
江朝云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深深地把她压在了身下。
江朝云这次是有目的的,她就是想让沈沅怀上孩子。
这样,到中秋节的时候,孩子有没有的,沈沅就差不多该知道了,到时候,想离,她可得考虑一下腹中的胎儿,想必她会为了孩子,善待他这个爹的。
做的时候,江朝云在沈沅的耳边轻柔地说了句,“阿沅。”
这两个字,是从江朝云的喉咙里发出来了,从他的心底里发出。
也是这两个字,让沈沅浑身震颤了一下,整个人也都变得轻柔了,接纳起他来,更柔软了。
从小,只有妈妈叫过她“阿沅”,别人一个也没有。
江朝云是第二个。
沈沅心里很震撼,也便更加攀紧了江朝云的脖子。
最终,他没听,兀自做自己的事。
沈沅就特别愤恨,一直捶打沈沅的肩膀,“我要当导演,我的事业刚刚起步。我不可能给你生孩子。”
江朝云便从下面托起了沈沅的身子,“事业一辈子都能干。”
可沈沅并不搭理江朝云,晚上,她还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生了一个江水那样的小女儿,又像江水,又像江盈月,更像是阿奈的小女儿,特别漂亮,像极了一个小公主,这个小公主,沈沅捧在手心里。
总之整个梦,都没有梦见孩子的爸爸是谁。
第二天,沈沅醒了的时候,也很晚了,整个人很没有精神,给路一尘打了个电话,让给谈好了的几个演员订机票。
“还有女主的母亲没有到位。”路一尘说到。
“没关系。这个位置已经有人了。”
“谁啊?我怎么不知道?”
“江朝云的妈。”沈沅又说到。
江朝云已经起床了,本来穿好了衣服要出门的,可听到沈沅打电话,他便故意磨磨蹭蹭地不出门。
路一尘又在电话里问,“江朝云走你的后门了吧?”
“这倒没有。他的后门,我也不给开,是他妈亲自找的我,想演戏。”沈沅背靠着床,很认真地说到,“她的机票,你不用负责了,我来。”
沈沅挂了电话以后,江朝云已经站在门口了,他回过头来,对沈沅说,“你妈我妈分得挺清楚的。和我分得也同样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