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到了目的,王文泉自然也不会吝啬,他笑眯眯的又掏出来两瓶子酒,很是阴险的塞到了张飞的手里:
“三爷,那瓶的事就这么过去吧!我这还有几瓶,您回去以后,给我弄点金银啥的换就行。”
“啥!”
张飞愣愣的看着手里的两瓶酒,登时有了一种上当的感觉:
“拿点金银换就行?”
“对!”
王文泉见张飞脸色不对,眼珠一转,立马就明白了过来:
“不过瓶子得给我拿回来!三爷,您是不知道,在我们那,酒不值钱,瓶子可金贵着呢!”
“奥!”
张飞听罢,恍然大悟的点了点脑袋,带着无限的感慨,悠悠然的叹道:
“人靠衣裳马靠鞍啊!”
张飞小心翼翼的把两瓶闷倒驴揣到了怀里,也没再做停留,跨上战马,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说了声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兴冲冲的打马而去。
见张飞走的远了,王文泉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把张飞打的欠条掖在兜里,招呼着三个老头把剩下的五瓶酒给拿回了山洞。
老头们进了山洞,王文泉却没有跟进去,他斜着眼瞅了瞅树林,意味深长的说道:
“都说周仓忠义无比,看来也是徒有虚名啊!”
说完话,他又瞅了瞅树林,见里面没啥动静,心里不由有些着恼,把嗓门一提,朗声说道:
“出来吧!早就看见你们了,还在那装!再不出来,回头把你们都送张三爷那去,看他怎么收拾你们。”
王文泉话音一落,树林里果然有了反应,随着一阵‘沙沙’声响,十个黄巾军在裴元绍的带领下走出了树林。
见周仓没跟他们在一起,王文泉不由得放心了不少,因为这样至少可以说明,裴元绍跟自己耍心眼,周仓那娃不知道,也可以说,周仓同志,还是值得信任滴! 当然了,周仓没有在附近,也不排除周仓直接走人的可能,不过根据王文泉对周仓的了解,周仓还真干不出不告而别的事情。
王文泉正思量的功夫,裴元绍等人已走到了他的跟前。
事到了这个份上,王文泉自然不会跟裴元绍客气,当时就把话问道了裴元绍的脸上。
裴元绍倒也光棍,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个清楚。
倒不是他不想狡辩,实在是今天这事,干的有点太不地道,而且过于显眼。
出洞打猎倒是好解释,可在旁边躲着看王文泉挨揍,这就不是用话能解释过去的问题了。
根据裴元绍的交代,王文泉大致也闹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军猜的没错,裴元绍要求出门打猎,存的就是李代桃僵的心思。
出了山洞没多远,因为记挂洞里的弟兄,他又带人便折了回来,悄悄的埋伏在了树林中。
当然了,对这句话,王文泉一直持怀疑态度。
倒不是王文泉多疑,而是王文泉知道,如果裴元绍心里真有洞里那些人,出门的时候,就不会把他们留下。
因此,正确的解释应该是,裴元绍是想等留在树林里,等张飞走了以后再出来。
至于张飞是被忽悠走的,还是杀完了人以后溜达走的,对他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晚上有个安全的栖身之地。
不过现在再去追究这些事情,好象已经没有了什么意义,因为洞里的黄巾军,看向王文泉的眼神,已经从刚开始的漠然变成了崇敬。
以至于他和裴元绍同时走入洞中,大家都很自觉的坐到了他的身边,而没有什么人,去理会裴元绍。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滴啊!’
看着这一可喜可贺的变化,王文泉心里不由得乐开了花。
裴元绍自然也发现了这一明显的变化,为了收拾一下人心,他也做出了一些努力,想向弟兄们靠拢一下,可他走到哪,山洞里的人都会主动的给他让出一块地方,那速度,比多瘟神还要利索。
人心这玩意就是这么奇怪,归你的时候,你怎么着都行!不归你的时候,你抢也抢不走。你会在不经意间得到它,也会在不经意间失去它。
就在裴元绍倍感尴尬的时候,周仓豪爽的声音却在洞口响了起来: “主公!看我弄回什么来了!”
一听周仓回来了,王文泉登时来了精神,他三步并做两步的跑出山洞,见周仓等人拎了四五只兔子,提溜着六七只山鸡,往远处一瞧,见四个黄巾军的小卒远远的落在了后面,正吃力的抬着什么往回走。
一看周仓这副模样,王文泉就知道,周仓没有跟裴元绍那娃同流合污,他很是高兴的给周仓来了个大抱,而后招呼着洞里的人,去给后边那四个人帮把手。
待到他们把东西抬到跟前,王文泉才看清了这个硕大的猎物,一头三百多斤的野猪。
有了食物,大家的精神头也跟着高了起来,毕竟除了王文泉,山洞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饿了很久。
不一会的功夫,他们就洗剥好了猎物,搭起架子,玩起了烧烤。
借着大家伙烤肉的功夫,王文泉把张飞进山找他们的事情给周仓说了一声,周仓一听黑大个被自己的主公给打发了回去,心里自然很是高兴。
当然了,对于裴元绍的恶劣行径,王文泉也没有隐瞒,很直白的告诉了周仓,周仓听后,眉头皱了一皱,也没多少神马废话,冲着王文泉拱了拱手,拉着裴元绍就进了山洞。
他们俩前脚一进去,王文泉等人就听见里面乒乓二五响起了打斗声。
因为放下不下周仓,王文泉犹豫了一下,抬腿就想往山洞里走,还没等他挪动步,就觉得袖子一紧。
扭头一看,就见一个黄巾军拉住了自己的袖口,待要发问,却见那娃很是神秘的冲自己摇了摇头,而后把嘴巴往自己耳朵上一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动静,小声说道: “主公,他俩的事您别管,周头领也吃不了亏,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