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群里那帮东西说声,我现在一个人养了三百多张嘴,饭都吃不上,争霸啥的就别提了,酿酒啥的也免了,真没粮食啊!让他们弄点靠谱的主意,不然回去以后,我指定削他们!’
检查一遍,见没有错别字,王文泉连包带信一起塞到了麻袋里。
他本以为这次李书缘的速度应该会快一点,毕竟就是把铜钱拿走而已。
可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李书缘这次的行动,好象比买烧饼还要慢很多,从正午时分,一直到太阳夕下,自己也没收到想要的东西。
就在他几乎想要放弃的时候,突然感到手里面多了个布袋,用手一摸,里面倒是有几样东西,由于构造比较复杂,具体是啥没感觉出来。
他习惯性的翘了翘自己的大拇指,而后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打开布包,依然是那个丫头片子写给自己的信:
‘沙漠大哥,古董得生意好象不大靠谱,我爸爸说了,我给他的铜钱,虽然怎么看都是真的,不过它确实是假的,说是锈不对,一看就是新东西,他还说,这是哪个笨蛋啊,造假都造的这么缺心眼子 首饰我当银子给卖了,一共二十来克,还不大纯,就弄了不到七十块钱!你下次再弄,弄点真金白银吧!实在不行,弄玉也行啊! 奥对了,你的事群主很早知道了,我告诉他的。他让我转告你,不怕没粮食酿酒,你把汉朝的酒直接拉到山里蒸馏一下就行,还自作主张给你贡献了一口蒸馏锅,说是酿酒弄花露水都成!今天刚到货! 我看了看,那锅除了小点没啥毛病!就一块给你塞布袋里了,群主真抠,也不给弄个大点的’
王文泉一看这封回信,心里马上凉了半截,作为一个历史研究工作者,他如何会不知道,一千八百年的铜器,是会长锈的啊!见自己竟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王文泉懊恼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作为评定历史文物真假的标准,锈无疑是一个重要的参照物。
正常的金属器皿如果经过一千八百年的历史长河,会很日然的生出锈来,而且那锈你还造不了假,因为它们是从里面长出来的。
也就是说,但凡一件所谓的古董摆在桌案上,有经验的爱好者们,第一眼看的,就是锈!如果用手一搓,锈没了,那就说明,这件古董,八成有问题! 如果用手搓了以后,发现下面还有,而且不管你怎么搓,都不能把锈搓干净,那就说明这件古董得锈是从里往外长出来的,不管他是不是真货,不过年岁它却肯定有!
现如今自己把近似于崭新的铜钱拿到了现代,不管它有多真,可是因为它缺少了一千八百年的风吹雨打,缺少了一年八百年的岁月沧桑,身上自然是洁净如初一点锈也不会有。
这种情况下,如果真有人信了,那还真成了咄咄怪事!
王文泉一边掉着眼泪把信塞进兜里,一边撇这嘴在心里把欧阳劲峰和文二郎给臭骂了一顿: ‘见过会做梦的,没见过这么会做梦的,老子好好的一个历史研究生,楞让你们两个写网文的给坑了!’
骂归骂,日子该过还得过,擦干了悲愤的眼泪,王文泉把布袋里的东西一样样的掏了出来。
对于这次的收获,王文泉无疑是很满意的,一个能充电的手电筒,一把时空漫步牌的弹弓,而且还是带瞄准镜的那种,一口蒸馏锅,外加两份说明书和一大包钢珠。
虽然东西不是很给力,不过王文泉知道,自己的南湘妹子,已经尽力了。
别说对面是个小女孩,就是自己回去,也实在想不出能买到什么好用的东西。
拎着布袋回到了山洞,王文泉的心里不由得又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中,困扰他的问题依旧没有发生变化:吃饭! “主公,我回来了!”
随着一声吆喝,裴元绍带着两个衙役进了山洞,而洞口,也隐隐约约传来了山羊的叫声。
古城的衙役都知道张飞和王文泉关系不错,见了王文泉的面,他们也没再多做纠缠,说了声告辞就要下山。
见客人要走,王文泉拉着裴元绍一起把他们送到了洞口。
看着衙役没了踪影,王文泉刚想回去,突然心中一动,伸手一把拉住了正要回洞的裴元绍:
“元绍,我想问你点事!你可不能瞒着我啊!”
对于王文泉,裴元绍的归属感一直不强,虽然在周仓和张飞的压力下,他老实了很多,不过却不代表他真愿意给王文泉出力。
一听王文泉有事问自己,他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想推脱,话到了嘴边,却又猛然想起张飞也在山中,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赶紧点了点头:
“主公有话尽管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倒也没什么大事!”
裴元绍动了多少心思,王文泉是真不知道,见裴元绍答应的很痛快,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就是想问问,你和周仓以前手底下少说也有千把弟兄,你们是靠什么养活那么多人的啊?”
“打劫啊!”
对于这个问题,裴元绍觉得确实没啥隐瞒的必要,他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主公,心里很是奇怪,一个连打劫都不会的山大王,他是特么的怎么活到现在的: “主公,不是我说你!占山为王,干的不就打劫的营生吗?你天天往山洞里运吃的,我也很感激你,可是你想想,你能运几天啊?”
“奥!我明白了!”
听完了裴元绍的话,王文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此时的他终于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人是用来创造财富的,不是用来吃闲饭的,以前人家是一千个人干活一千个人吃饭,现在是自己一个人干活三百人吃饭,吃不饱,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