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开了周仓的大刀,曹仁就觉得虎口处一阵生疼,知道来的这位是个有力气的,只能智取不能力敌,眼珠一转,换了招式,想靠着巧劲,慢慢消耗周仓的体力。
周仓是个实在人,见曹仁不敢跟自己硬碰硬,只当是对方怕了自己,把大刀耍的是虎虎生风,大有东风压倒西风,把曹仁力劈马下的气势。
一时间周仓曹仁各举刀枪,你来我往斗的是不亦乐乎: 曹仁胜在枪法诡异,一杆大枪用的如同灵蛇出洞,刺、顶、挑、击、舞、转、颤、挺用的是异常的纯熟。
周仓胜在力大刀猛,一杆长刀大开大合,把个劈、砍、斩、剁、截、戳也发挥到了极致。
俩人大战了有三十来个回合,周仓就有点吃不住劲了。
毕竟他玩的是大刀、拼的是力气,时间短了还行,时间一长,力气慢慢也就跟不上趟了,刀也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
眼看周仓的招式越来越慢,曹仁心里那叫一个得意,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中登时有了主意。
他把长枪一挺,对着周仓分心就刺,周仓见曹仁长枪来的凶猛,急忙把刀一摆,往外就拨。
曹仁一看周仓上当,把手中长枪往回一抽,让过大刀借着马力奔到周仓跟前,单手持枪对着周仓的咽喉恶狠狠的就扎了下去。
周仓大刀走空,知道不好,再抬头时,就见眼前一点寒星,冲着自己的喉咙便刺了过来,想要换招已是不及,忙把身子一扭,‘哎呀’一声坠落马上。
曹仁一击不中,心中很是懊恼,待看到周仓落马,精神徒然一阵,赶紧把枪一摆调转马头,冲着周仓恶狠狠的就扑了过去,想用战马踏死周仓。
周仓掉在地上,自知凶多吉少,赶紧来了个懒驴打滚,横着滚出去了七八步,让开了曹仁的马蹄,提着大刀就爬了起来。
曹仁连续二次失手,心中暗暗恼火,眼看着周仓还要负隅顽抗,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剥削阶级特有的狞笑。
他使劲咬了咬后槽牙,把马肚子一夹,大枪在手里用力一抖,红色的枪缨被他抖出了四五个枪头,天女散花般朝着周仓就点了过去。
周仓本来就是种地的出身,学砍人那是半路出家,哪里见过这种招式,眼看着连虚实都分不清楚,知道这次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为了显示自己大无畏的革命主义精神,为了鼓励后来人为了农民的解放运动继续奋斗。
周仓同志把心一横把牙一咬,他一步跑二不躲,反而迎着曹仁跑了过去。
待到离得曹仁近了,他‘嗷’的一声来了个旱地拔葱,平地里窜起来了有三尺多高,用足了平生的气力,带着对地主阶级的刻骨仇恨,把手里的大刀恶狠狠的冲着曹仁就砸了下去。
曹仁一看周仓玩命,心里不由得一阵紧张,人越富了越舍不得死,这是千百年来的通病。
曹地主虽然过的不是很富,可也远比周仓这些饿死爹娘卖儿卖女的泥腿子过的舒服,想想自己家里的银子,想想自己的娇妻美妾,曹仁的不禁怯了三分。
求生的本能让他把长枪一收,往外一挺,‘当啷’一声磕开了周仓的大刀。
再调转马头往回看时,却见周仓倒拖大刀一路小跑就想开溜。把个曹仁气的是浑身乱抖,口里哇哇叫着,催动战马就追了上去。
周仓打了败仗,王文泉在后阵看的是清清楚楚,眼见曹仁得理不饶人,非要坏了周仓的性命,不由得也是大皱眉头。
扭头一看,就见张三爷攥长矛的手都发青了,知道这位爷也忍不住了,刚想让张飞出去接应一下,却发现曹仁离周仓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赶到身后。
在此情形下,靠人去救已然不及,情急之中,王文泉从怀里摸出弹弓,只见他左手如托泰山,右手如抱婴儿;弦开如满月,弹去似流星!口中大叫一声: “时空漫步,赐给我力量吧!”
此时曹仁已追到周仓身后,听到对方阵中有人大叫,抬头看时,却无弓箭飞来,正在愕然,却见一点寒星急速飞来,一不留神正中额头。
曹仁乍受重击,就觉得脑袋瓜子是钻心的一阵生疼,在战马上晃了三晃,险些没有掉下马去。情急之下,他调转马头把枪一丢双手抱着脑袋是回头就跑。
曹仁抱头鼠窜,周仓自然也没了危险,他匆匆忙跑回阵中,见了王文泉是纳头就拜:
“主公,末将无能,给您丢脸了!”
“没事没事!”
王文泉翻身下驴,扶起周仓,一脸戏虐的看了看远去的曹仁,很是不解的叹道:
“我瞄是马呀,他怎么抱着头跑捏!”
张飞见王文泉这个时候还在纠结自己打到曹仁哪了,心里很是不以为然:
“兄弟,你就别管打哪了!还是想想咱们现在该咋办吧?追,还是赶紧走?”
“走!”
被张飞一提醒,王文泉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 “赶紧走,这地方呆久了没好处。”
张飞听到个走字,心里也就有了谱,他把长矛一挺,高声喝道:
“都有了,后队改前队,目标芒砀山,弟兄们,跟我撤!”
刚才的时候,王文泉手下的马崽是高举刀枪排着队伍倒退着走,虽然也是在退,不过退的很有气势。
这会被张飞一喝,一个个立马转过身子,拎着家伙是掉头就跑,登时便乱了队形。
眼看着自己的队伍乱了套,王文泉很是幽怨的看了眼张飞。此时的他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刘备生平打不了胜仗,跟张飞的大嗓门肯定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怨归怨,可跑还得跟着跑。
要不说劳动人民素质好呢,作为一个知识分子,作为一个强盗头子,骑着驴愣是被自己的马崽们给甩在了最后。
张飞周仓跑出去了二里多地,扭头一看,才发现不见了王文泉,赶紧止住脚步止住溃兵,在路边上等了好一会,才见王大科学家抽着驴屁股一路骂着娘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