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郭俊做饭手艺那不是一般的糟糕,可泡面他实在是吃腻味了,只能想办法转移自己注意力。
于是,他的平板就戳到了林盛之的直播间,只见屏幕上自家的狗子们啃的那叫一个香啊,再加上大军那个吃的贼香的画外音。
不知不觉的,郭俊就吃完了一桶的泡面。
可是怎么还是感觉肚中空空?
郭俊摸了摸自己的胃,自言自语的道:“先委屈你两天,好歹我也是老林的朋友啊,等过几天咱妈身体稳定了,我就带你去老林家混吃混喝好不好?”
郭俊的胃咕噜噜叫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第16章
大军吃完饭,主动去收拾残局,林盛之趁机也在收拾上山的东西。
装药材的竹篮是必须的,还有刨药材的小锄头,另外打山草的镰刀也要备上。
林盛之想吃蘑菇了,现在是清明前,虽说这两天没下雨,但应该山上找找应该还是能找到几个蘑菇的,晒干了煲鸡汤,或者是下面条都很不错。
还有驱虫的草药,要是这趟上山看见了,也必须得薅一些回来,这马上天气就热起来,不提前准备家里肯定要蚊虫遍布。
“老林!”大军突然站起来,望着一角,扯着林盛之道:“你看,这不是喜鹊么?”
“嗯?”林盛之朝着大军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门口屋檐下面多了一个简易的鸟巢,框架才刚搭建起来,两只斑斓的鸟儿在飞来飞去中。
“是喜鹊。”林盛之自打回到乡里来,之前轻微的近视都不知不觉间不药而愈了,他现在视力很好。
大军喜滋滋的道:“家里有喜鹊筑巢,是好事儿啊!”
林盛之不由得稀奇道:“你还信这个?”
大军脸上一正:“怎么不信?信的!”
两人一边往后面山上方向走,大军一边说起他小时候的事儿:“我们家之前是在老城区住的,我小时候救回来一窝小鸟,后来鸟妈妈也找了过来,在我们屋檐下面筑巢养娃。
那年冬天我爸出差,结果半路上对面疾驶过来的卡车突然失控了,我爸就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按理说是危险系数最高的地方,但整车只有他毫发无损。你说邪门不邪门?
后来我妈带着我去了那边的医院,再回来家里的鸟巢就掉地上摔的稀碎。我奶奶总是说那喜鹊救我爸一命的。”
俩人后面跟着六月它们四只,一出门,妞妞就兴奋的不得了,直溜溜的先跑去竹林那边。
可惜见林盛之不往那边儿去,只能乖乖重新跑回来。
林盛之没说话。
这种玄妙的事情很难讲通。
大军也没注意到林盛之的表情,只道:“反正啊,我们那边有个说法,是喜鹊主动去某一家筑巢,肯定是那家人有好事儿要发生咯!”
“那就借你吉言。”林盛之笑笑。这些年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差不多出门了,只剩下一些老病还在留守,山路难行,自然山上渐渐的就没人上去了,林盛之还记得小时候有条上山的蜿蜒小路呢,现在已经完全找不见了。
好在他拿了个镰刀来,一路劈开山草往上,倒是也能上去。
林子里密密麻麻到处都是野草灌木和高大的树,野生草药更是多的数不清,刚进林子时林盛之还见一样采一样,后来走的深了,常见的都懒得采了,只挖些不常见或者年份看起来已经很大的带回去。
六月是个衔取欲望很强烈的狗子,正好林盛之还有一个小筐子,便把把手放在六月口中,它叼的屁颠屁颠儿的,尾巴左右乱摇。
现在是黄芪的季节,那一小竹篮硬生生塞了三斤多的黄芪。
当归少很多,估计也就不到一斤的样子。
林子里天暗的早,这会儿才四点多呢,林子里的光线已经很不明晰了,林盛之喊了一声:“百福,妞妞!”
这俩狗子便不知道从哪儿就跳了出来,它们俩是短毛狗还好些,跟着林盛之后面的六月可是长毛狗,浑身占满了苍耳,连耳朵上都是。
山林距离林家宅子还有一段路程,等到走回家大军已经累的呼哧呼哧大喘气了,就连狗子们也是一样。
六月把竹篮放在门口,就直接躺在了地上,直吐舌头。
林盛之把东西拾掇出来,又拿个梳子给狗子们梳毛,这个季节的苍耳还不算特别厉害,毛刺也不硬,用梳子大概梳一下就能梳掉。
大军稍微缓过来劲儿,也凑过来帮忙,偏偏除了六月这个贼亲人的,长寿百福跟妞妞都不往他身边凑。
幸好下午出门之前,林盛之用电饭煲提前预约了一锅粥,回来再做两个小炒就能吃饭。
晚上睡觉之前,林盛之给大军煮上一锅黄芪茶。
大军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但他亲眼看了好友跑去山上挥着镰刀开路,采回来的中草药,他也不忍心辜负。
也就不过一小茶玩儿的量,他捧着咕咚咕咚就咽肚中去。
一夜过去,大军第二天早起意外觉得他浑身好像充满了力量感。
以往他早起总是睡不醒,总是要回躺床上眯愣一会儿才头昏昏沉沉的起来,好两个小时都没办法打起精神。
没想到今天他早上起来精神百倍,之前什么不适都没了。
大军不由得想起昨夜那一盏黄芪茶……
林盛之还是一贯早晨六点的起床时间,今天就是周日了,他得赶着大军回盛海之前把昨天采下来的黄芪和当归简单炮制一下,方便储藏。
大军起来,推开门,就看见林盛之在摆弄他的那些药材,他摸着有些微秃的脑顶,道:“好像……喝了那茶,有点儿效果啊!”
林盛之抬头,就看见他今早红光满面的,“那怎么可能是有点儿效果,不效果挺好的么!”
见林盛之笑,大军也笑了起来。
中午他又在这儿留一顿中饭,下午就带着两包草药开车离开了。
大军经林盛之这么一劝,他也改变主意不强求什么姻缘了,趁着现在淡季他得好好给自己充充电,等这个项目结束,他就跳槽去更高薪的地方。
另外,在工作和学习之余,他还得增加锻炼量,努力减肥,努力让自己变的更好!
大军跑林盛之这儿一趟,不光是找到了努力奋斗的目标,还带着一小兜草药回去,黄芪当归都是山里长了几年的好药材,吸收山中日月精华,药力跟普通市场上买的,被化肥催生长大的不可同日而语。
喝了药茶之后,大军越发的精神有力了,不跟之前那样稍微一锻炼就气短心慌什么,很快,同事们就发现大军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具体怎么变化也说不清楚,但看着就是跟以前不一样……好像是瘦了点儿?
……
大军从林盛之那边回盛海将近一星期了,他最近天天早晚一杯当归或者黄芪泡的药茶,这么喝下来效果真当明显。
原本他运动时总感觉心慌气短,运动过后也饿的不行,不吃饭随时都感觉要晕倒那样子。
喝了药茶之后那些情况就再也没有了,他连番运动下来也不会觉得头晕,运动完之后也不跟以前那样必须要吃好几碗的饭菜了。
甚至于他的饭量也恢复了正常,有序科学的运动,再加上有量均衡的饮食,还没超过一星期呢,大军就瘦了一圈儿。
虽说没掉多少秤,但脂肪转变成了肌肉,看起来他更加健康了。
“大军哥哥,你最近是吃什么减肥药,效果这么好的?”办公室里,芸芸这下总是忍不住了,凑上前扒着大军的电脑柜问道。
像他们这样的白领,尤其是在金融行业这种压力很大的工作环境下,脂肪堆积简直司空见惯。
但节食吧,这选择实在是太伤,他们这个行业的都需要随时保持精明清醒的头脑,不吃饭容易导致人的思维迟钝。
运动吧,他们要是工作淡季,人人都在忙着考证,哪儿有那么多的时间去锻炼?
尤其是女性,他们减肥欲望更加强烈。
这段时间大军天天精神百倍,一点儿也不像运动后累成狗的样子啊,再加上他这几天开会谈吐,一看就是这家伙下班回家学习去了,哪儿有时间减肥啊!
于是,云云就把关键点放在减肥药身上。
大军挠挠头,这家伙虽然看着憨态可亲,实则内心里弯弯绕绕多着呢,他笑着道:“我最近一直在健身呗,请的私教挺有水平的。”
刚才云云问起来的时候,几乎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竖起耳朵在听,大军这么一句话说出来,不知多少人撇嘴不相信。
周姐也道:“不对劲啊,大军你最近看着活力充沛的,跟我们平时健身完全不一样啊。”
小张也参与讨论了:“我之前也办了□□身卡,私教也请过,但就是运动之后又瞌睡又饿的,运动过量了第二天工作还打不起精神来,大军你这可不像健身之后的表现啊!”
大军做委屈表情,举起双手:“你们都知道的,我在咱们对面商场十二层办的健身卡,咱们办公室里王柯我俩还总是一起的呢!”
王珂被点名,他推了推已经滑到鼻头上的眼睛,道:“说实话,我也感觉你最近不大对劲儿,像是吃了大力丸。”
“哈哈哈哈!”办公室里唯一一个不担心减肥的胡宇笑起来。
不过胡宇也没啥好笑的,他实在是太瘦了,身为一个男性,还是一米七八身高的男性,体重竟然不过百,瘦的跟麻杆儿似的,再加上谢顶,在相亲市场上地位跟大军不相上下。
大军随口把同事们糊弄过去,就开始在威信上问起林盛之这事儿。
林盛之刚休息下来,就看见大军问他能不能把他这边药材的事情给办公室里的人说去。
看样子药茶对大军挺有效果的,林盛之一边心里琢磨着,下次上山再给他采点草药炮制好给他带过去,另外打字道:
“我也没有行医资格证,另外也不是真的懂药理,万一胡乱卖药折腾出来什么问题就不好了,要不你建议他们去看看中医?”
王大军:[ok]
王大军:对了,我爸他身体状况跟我差不多,这几年年纪大了虚胖十几斤,都快成皮球了,你那药材能再给我点吗?我给我爸寄过去。
林盛之(不听语音):可以的,但是建议伯父去医院问一下,毕竟也不知道他身体具体情况,万一胡吃出问题就不好了。
王大军赶紧应是,接着又确定下周再往林盛之这边跑一趟。
林盛之反正在老家也没事儿做,表示他随时欢迎。
云云是今年还没毕业的实习生,她在学校就爱漂亮,可是今年过年时在家里窝了一个月整,再加上家里父母做饭炒菜实在好吃,愣是长胖十来斤。
还是不死心,又巴巴的凑到大军身边,小声的道:“大军哥,你就单独只给我一个人说,我不跟别人讲的。”
云云不过是个实习生,大军就算是再防备同事,也不至于在这上面不给同事们说啊,哂笑,道:“可能是跟个人体质有关系,我之前气血不好,上周去中医院挂号看了一下,又包了些中药回去喝。”
大军说话也压低声线,办公室里的人也都竖直了耳朵听呢。
周姐恍然大悟:“难怪了,要不然我最近一上班就能闻到你身上一股子中药味道。”
“中药减肥?”云云疑惑了。
大军解释:“不是中药减肥,是我之前气血不顺,运动再多,过后特别容易饿,就吃的更多,自然减不下来肥。现在吃了一些中药调理身体,气血恢复正常,就跟正常人一样吃喝分量,再加上锻炼,可不是就瘦下来了么。”
“还有这样的?”小张立马代入自己身上:“那等周末我也去中医院挂个号看看。”
云云似信非信的点头:“我也去吧。”
周姐还挺有心机,问起了大军挂的哪位医生。
林盛之都不乐意卖他们草药,大军自然不会把他卖出来,憨笑道:“那我哪儿记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