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合伙人事情已经办妥,孟檀直接转身看向杨久缘,她便把拿回来的几张纸递给他,“把这些留存起来就好。”
“谢谢。”孟檀将其收好,看了一眼时间,然后问,“你什么时候下班?”
杨久缘一愣。
“我想请你吃饭。”孟檀笑着,有颗虎牙露出来,“不可以吗?”
杨久缘在工作场合习惯了矜持,即使在床上并不排斥地玩花样,一穿上衣服她就又变成了那个一本正经的经理,现在伪装还在,所以她只是抱歉地笑一笑,然后拒绝:“我可能还要留下来确认一些东西,会很晚。”
孟檀并不过分执着,死缠烂打不是他的作风,“那好吧,这次不巧。”
两人走出贵宾室,杨久缘送他离开,孟檀看上去没什么所谓,却还是在走出大门前回头问她:“不吃饭的话,留个号码总可以吧。”
杨久缘又笑,有些神秘地眨眨眼:“这也不行,现在还是工作时间,私人号码不能随便透露给客户。这是规定。”
孟檀不禁有些泄气。原来女人下了床也会翻脸不认人,回家的路上他回忆着那张吞吐过自己肉棒的嘴,有些怀疑它怎么能吐出那么冷淡的话。
晚饭餐桌上,葛弥和孟檀对坐,拿起筷子的第一件事不是夹菜,而是长长地叹一口气,十分同步。
孟檀问:“你叹什么气?”
葛弥也问:“你叹什么气?”
孟檀夹一块排骨到葛弥碗里,“感情问题。”
他们之间从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葛弥眼睛一亮,“你有感情问题我居然不知道,你不是只谈身体不谈感情的吗?”
“我倒也没有那么不堪。”孟檀皱眉,感叹于自己在妹妹心里是这样一个形象,“也算是从身体到心吧,有点那个感觉。”
葛弥说:“所以你恋爱了?”
孟檀摇头:“没有,什么都还没开始。”
葛弥理解了:“哦,你暗恋人家。”
孟檀否认:“不算暗恋,最多算是……求贤若渴。”
葛弥让这个成语在脑子里转了几圈,很心有灵犀地读懂了他的话外音:“你们还没那个过?”
“嗯。”
“那你就忘不了她了?”葛弥很震惊,“什么来头啊,绝世美人?极品尤物?”
孟檀默然,“就,很特别,很不一样。”
葛弥看着他的表情,忍俊不禁地笑。孟檀比她大叁岁,学习很好,读完研很快就找到心仪的工作,再过不久拿到执业证就可以正式上岗,外貌人品在她看来都没得挑,唯独感情生活有那么一点耐人寻味,但你情我愿,不偷不抢,上床恋人,下床陌生人,反正没有爹妈,谁也不能说个不字。
这还是孟檀第一次和她说,他很在意一个女人。
二十六岁情窦初开哦,好珍贵。
葛弥喜上眉梢,仿佛已经看到孟檀和他心爱的女人结婚的画面,饭也不吃了,就盯着他傻笑。孟檀没好气地说:“傻乐什么,跟你有关系吗?快吃。”
“我等你分享后续哈。”葛弥含着饭含糊地说了一句,孟檀没有回应,不知有没有听见。
“你还记得隔壁沉老师的前妻吗?”
晚饭结束,葛弥收拾碗筷时,孟檀突然问。
沉世清和前妻离婚时两人已经分居很久。父母离世后,他们从为了上学方便租的那套房被扔到父母留下的这套房子里时,对面只住着沉世清一个人。她之前问过为什么小时候没有见过他,沉世清回答说离婚前他住在别的地方,而这里是他小时候住过的,举家搬迁后就一直在出租。后来分居了,就把房子收回来自己住。
也由此,前妻几乎从来没在这里露过面,葛弥就算曾经见过,但那时她才刚刚十一二岁,隔了那么多年,现在也记不得了,于是她摇摇头,“没印象了,为什么提这个?”
“没什么。”孟檀说,“我觉得,她和沉老师的前妻有点像。”
“你见过?”
“好像见过,也好像没见过。”孟檀努力回忆,“我印象也不深了,应该不是一个人。”
葛弥笑了笑,“是也没什么啊,他们早就没关系了,你都没见过她,沉老师也没惦记着人家,不会影响你什么。”
孟檀瞪她:“胡说八道。去洗碗。”
葛弥回瞪他,还是乖乖钻进厨房。
没过多久又钻出来,回手一指厨房:“我做的饭凭什么我洗碗,你去洗。”
孟檀从来把自己定位成呵护妹妹的好哥哥,自知拗不过她,苦笑一下,便去洗碗了。
支使动了孟檀,葛弥百无聊赖地倒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打开和沉世清的聊天界面,意料之外没有得到他的回复。
她发出的最后一条消息是:“我们什么时候做第二次?”
自上一次和他做过已经过去一周多,葛弥几乎在做完第二天就馋了,没想到他的身体会那么迷人,她从以前的垂涎欲滴,到现在的饥渴难耐,都怪沉世清,把她勾成这个样子。
却不给她解渴。
她不知道是自己初尝性爱滋味仍觉得新奇才这样,还是沉世清是那种过于严格自律每周会限制次数的男人,明明两人之间只隔一条狭窄的楼道,这一周以来他完全没有再表示过想要的意思,好像那天晚上说要把她干到下不了床的不是他本人。
葛弥要渴死了。想要肉棒,想被肏,想被男人紧紧搂在怀里然后在她身体里射精。
这一切沉世清都可以满足,甚至超出预期目标,他却不舍得施舍给她。
葛弥甚至感到有些生气。他难道是那种玩完就腻的男人吗?
那明明是孟檀,沉世清才不会是那样。
可是……
葛弥把双腿靠在一起,小穴里的痒意没有半分缓解。俗话说饱暖思淫欲,她现在超级想做,要不是孟檀在这里,她直接就冲到对面去了。
“想被叔叔肏。”
“想要叔叔的大鸡巴。”
“叔叔想吃我的奶子吗?”
葛弥连着发了好几条消息过去,像石沉大海一样。
葛弥默然,然后翻了个白眼,向后仰倒在沙发上。
什么叫男人啊。
孟檀到茶几前抽了张纸擦手,见她似乎在生闷气,问:“不高兴?”
“你看我像是高兴的样子吗?”葛弥呛他。孟檀淡淡一笑,在她身边坐下,“怎么不高兴,说说。”
“明天要加班。”葛弥随便扯谎,“领导视察,下班时间还要陪同学习,学个屁。”
孟檀说:“这么不近人情的领导。”
葛弥附和:“就是就是。”
孟檀说:“明天会很晚吗,要不要我去接你?”
葛弥连忙摇头:“我和同事约好了,她会送我回来。你不用操心我,最好操心自己晚饭吃什么。”
孟檀皱眉:“我吃什么都可以,倒是你,那么晚就别在外面乱晃了,早点到家,注意安全,知道吗?”
葛弥最怕他唠叨,一边嘟囔着“好啦好啦我一定早回家”一边躲进房间,关门前还要甩一句“你这么多话以后有小孩会被烦死的”。
孟檀冲她嚷:“你当我乐意管你,就你最不听话!”
葛弥不理他,锁上门,处理一些明天上班需要用的资料,心却始终静不下来,时不常就要拿起手机看一眼,可直到晚上她睡着,沉世清的回复一直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