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怎么可能好？
拜他所赐，原本玉姨娘应当美好的人生全都被毁了，如今他是用着什么样的脸面还有什么样的心态站在自己的面前问出来，一别多年不见，你可还好的这句话的？
蓝林妄看见玉姨娘的时候心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才会这般的泰然自若，云淡风轻？？
“不好。”
“你觉得我怎么可能好？”
面对蓝林妄那满是亲近的笑容，玉姨娘也没有和他客套，而是直接声音淡漠的说出来了这么两个字。
不好。
眼见着蓝林妄在听见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睛里面的笑容竟然一点点的褪去，继而变成了失望。
终究是回不去了啊！
不管是在南羽的面前，还是在南玉的面前，他们都没有办法再重新回到当年在天机门的时候那般温柔的时光了，南羽不可能对自己再娇俏，南玉也同样不可能在对自己温柔如水，会安静的深夜耐着性子的听着自己诉说着自己心里面的痛苦和童年的不幸。
那些都是真话。
曾经的玉姨娘的心性是那般的清澈如水，便是再心浮气躁的人看见她都是会不由自主的被她身上所有的气质所感染，也跟着整个人沉静下来。
像是一种莫名的感染力一半。
不管这天下究竟如何乱，也不管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肮脏，在玉姨娘这里，就是唯一的一块净土。
和玉姨娘待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让蓝林妄打从心底里高兴放松。
“对不起。”
蓝林妄的眼神一点点的暗淡了下去，薄唇轻启的开口说了这三个字。
倒是让玉姨娘微微有些诧异。
玉姨娘没想到的是去哪个是，现在这个敌强我弱的情况下，蓝林妄居然所面对她的夜闯空门不是下令命人将她给直接抓获，反倒是这般失魂落魄的在自己的面前说着……
对不起？
究竟是打从心底里面真的想要对自己说对不起，还是，只是想要让自己放松警惕。
不管蓝林妄的态度是什么样的，玉姨娘的心里面却是始终都不敢有所懈怠。
“既然你早先便是在这里等着我，那么便是会猜到终有一日我会出现在这里，也必然是会知晓我的意图的，我便不和你多说了，我姐姐呢？”
“我知道，她被你困起来了。”
玉姨娘的声音笃定，更是果决，根本就没有半点要和蓝林妄叙旧的打算！！！
冷静的蓝林妄对她们姐妹两个人的伤害是无法弥补的，蓝林妄所辜负的，不只是南羽，同样还有将他看成是知己朋友的南玉！
往日的伤害历历在目，不可能因为蓝林妄随随便便的一句许久不见，你还好吗便全部都烟消云散，也更不可能让玉姨娘便是瞬间忘记曾经因为蓝林妄所受到的背叛，已经后来所发生的那一系列的事情和耻辱！
玉姨娘更没有心思在这里和蓝林妄多说话而浪费时间。
“当年是你负了她，而现在你却还将她困在你身边暗无天日多年，蓝林妄，你还是人吗？”
诚然如同玉姨娘这般温柔如水的人在重新看见蓝林妄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目光中满是愤怒的看着他，更是忍不住厉声质问！
看着这般冷漠疏离的玉姨娘，让蓝林妄眼神中的暗淡渐渐的消失不见，转而再度开口之时，蓝林妄眼眸中的愧疚已经全然褪去，那般寒冽的眼神，像是一个陌生人的眼光一般的在看着玉姨娘。
更是让玉姨娘在抬头的那一瞬间便是心中咯噔一声，本就丝毫都不敢放松的心情，瞬间因为蓝林妄的这般改变而更加的紧张起来了。
“是啊。”
“当年是我负了她。”
蓝林妄颇有几分咬牙切齿，他对玉姨娘可能是有着愧疚的，毕竟当年玉姨娘的性格是那般的和善亲切，不但治疗好了他身上所受着的伤，还和他成了朋友，便是有些心事，蓝林妄无法同外人倾诉，在玉姨娘的面前也是能说上几分话的。
就算蓝林妄不想承认，却也是不得不承认的一件事情就是，他的确是亏欠玉姨娘的，所以在面对玉姨娘的时候，他也是态度很是自然，没有那般的居高临下。
但是提起了南羽……
提起了南羽之后，便是瞬间让蓝林妄的眼神变得阴鸷起来。
玉姨娘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这样周身气势凝结的蓝林妄，可不像是装出来的，而是那种在不自觉当中想起了某个人所下意识表达出来的表情和反应。
南羽消失了的那么多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以让蓝林妄这般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在提起了南羽的时候会是这般模样。
有些时候，感情是最骗不了人的。
不管当年在天机门的时候，蓝林妄的心里面到底是不是真心想要迎娶过南羽的，但是玉姨娘能感受到的事情是，蓝林妄的心里面是的的确确对南羽有着好感的。
和对自己的感情不一样。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友情很是平淡，可是在对于南羽的面前的时候，蓝林妄便很是热情，那才是一对恋人该有的样子。
但是现在……
看着这般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的蓝林妄，玉姨娘的眼神中满是狐疑。
“当年的确是我骗了她。”
“可是小玉，你知道吗？”
“这么多年她又是如何对我的！”
“我恨不得将她折磨致死！”
蓝林妄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这么几句话的，这气势也是让玉姨娘不由得咯噔一声心跳不止。
“你……”
玉姨娘面露犹豫，想要问一问到底这么些年来他们两个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何至于从最开始的相互喜欢成了现在这样提起来便是咬牙切齿，若是她姐姐提起蓝林妄的时候咬牙切齿那还是让人理解的。
毕竟当初是蓝林妄负了她姐姐，可是现在蓝林妄居然也是对她姐姐咬牙切齿。
直觉告诉玉姨娘，那就是，她姐姐当年从天机门离开的时候，找到了蓝林妄的时候，一定是做了不少惊世骇俗的事情，甚至……对蓝林妄的报复也不是那么随随便便的。
她必然是做了什么让蓝林妄恨得咬牙切齿，但却又拿她无奈没有办法的事情！！！
不等玉姨娘将自己心里面的疑惑问出来，这一次，蓝林妄依旧没有和玉姨娘兜圈子，而是直接将自己所发生的事情在玉姨娘的面前说了个详细！
“当年她从天机门中出来，利用了自己的美色在清家找到了我，而后假意要对我献身，对我痴心不已，实则却是在我要迎娶她的前夕，闯入了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