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说没有可见的物体,只有明里暗里的一些奇怪生物发出的响声,咕咕、呱呱、呼呼……等等之类。
“顾白,你说我们会不会……”
“不要再说话了!”
你能感受到那种极其讨厌的感觉吗?简直让人头皮发麻,明明你此时此刻肾上腺素急剧飙升,周围的环境已经让整个氛围变得极其的偏向黑色系了,然而此时此刻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像林伟这样怨妇一般一直抱怨的人,不断的说着一些让你精神极度崩溃的话,更加渲染了这诡异的气氛。
“那大伟,如果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从这里推下去,扔到田野里面去。”
听见顾白这么说,林伟便看了看这旁边的农田,那道路两旁的田野,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光芒来,可是那颜色变得极其的古怪,总觉得黏黏的泥土下面会有一些碎尸之类的,很快就会按耐不住的伸出一些手指出来。
早知道前几天就不看什么杀人碎尸再抛尸的恐怖电影了!
大熊实在是觉得这两个人四条腿走得太慢:“你们能不能快一点啊?”
他们两个人四条腿,自己一个人就四条腿,可是同样是四条腿和四条腿想必,身后的两个人走路的速度实在是和自己的没法比。
大熊在前面吼道,不断的催促着二人。
“对了,狗狗不是夜视眼吗?”顾白问大熊:“大熊,没有了灯,你能看得见路吗?”
“那当然啦!原本我就能够在黑暗中自在的行走。”
这和附身不附身在狗狗身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要不是他有夜视眼,怎么能够好几次在夜里成功的于客厅当中穿梭,然后偷到它最喜欢的热狗呢?
“大熊,要不然你先到前面去看看,看我们多久才能够到驿站吧?如果前面越走越偏僻的话,那我怀疑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再考虑是不是需要原路返回。”
“有道理。”现在估计顾白说什么林伟都会说有道路了。
“好,我去看看。”
但是林伟很快又叫住大熊,林伟对顾白大叫道:“顾白,你疯了,你竟然让大熊离开?万一等一下大熊再不见了怎么办?就我们两个了,我们两个在这里等死呀?”
“你这家伙能不能不再闭嘴啊?”
什么等死不等死的,顶多是露宿荒野罢了。讲的一副极其恐怖的样子,让人莫明的心慌。
顾白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变成一个杀人犯,都是因为这家伙逼良为娼,一直刺激着自己使得自己有一天一定会手刃了李炜的。
于是大熊便敏捷着身姿,一往无前,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两个人继续向前走,顾白只感觉林伟整个人都吊在自己身上,自己一个人两个重,十分艰难地向前走走,步调也变得越来越慢了。
其实他也很害怕,只是两个人相隔的地方已经粘粘糊糊的了,汗渍不断的,汗水像雨水一样穿梭在两个人的皮肤表面。如果两个人都那么害怕的话,那么至少有一个人得保留清醒一点的头脑吧?
“早知道,刚刚就不说要回市里了,不,早知道就干脆不要来新村了!”
“或者应该选个好日子再来的……”林伟又开始聒噪了,他一害怕一紧张就喜欢多说话。
可是顾白告诉他“哪有那么多早知道呀?”
顾白相较于林伟,总是更为理智和克制一些。
小时候,他们一起爬到树上去偷邻居家的琵琶,结果使坏的孩子把邻居从田里给叫回来了,林伟吓得从树上摔了下来,顾白却能够在关键时刻网书上面那叶子茂密的地方去爬。
结果邻居抓到了林伟没抓到顾白。
还有一次,两个人一起去给隔壁班的班花送礼物,打赌说谁成功的让班花给接受了自己的礼物就算谁赢,赢的人要请对方吃一个礼拜的饭。
结果那天班花穿了一件特别漂亮的裙子,从学校围栏那边过的时候给撕破了,然后班花的相好便过来了,扶着班花去休息,林伟当场就给气哭了,顾白去将自己的礼物拿了出来,送给了班花。
班花一看,那礼物竟然是一件围巾,便高兴的收下了,围在了自己的裙子上,这样,裙子上的破洞就看不到了。
于是乎,林伟便只能乖乖的请顾白吃饭,慢慢的一个礼拜,直接吃破了产。
“算了,要不然我们坐在路边等到大熊回来吧!”顾白也累了,拖着一个大累赘走路实在是费力,便如此提议道,然后扯开林伟,自己一个人坐在道路旁边的石块上去了。
林伟想起那些往事,突然有些若有所思的,然后在幽暗的月光下说道:“大白,我有时候觉得你真的是过分的乐观、过分的淡定、过分的鸡贼。”
此时此刻,顾白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蹲坐在石块上,在田野旁边就好像是一个天生的流浪汉子似的。
这大概就是他总能在关键时刻赢过自己的原因吧!就像是现在,林伟对眼前的这种突发情况感到不知所措,可是顾白却还能够在这种极度混沌以及倒霉透顶的状态下抬着自己的头,一双眼睛幽幽的看着这田野之上星空璀璨的天空。
那天空由无数的星星组成,一闪一闪,勾勒成了世间最美的隗宝。
如果,他们此时是在五仁市的话,那么灯红酒绿、高楼大厦、耸入云端,车辆川流不息的弥漫在整座城市,又怎么可能看得到这么多的星星呢?
顾白双手撑着地,下巴朝天,瞳孔当中是一阵个天际的烂漫,在他明亮的眼睛里不断的闪烁,在他两只小小的眼眶之中,星星们变得更加的富有奇迹的力量。
他竟然开始欣赏起星空了,林伟说:“我记得那个时候,养老院的奶奶和爷爷刚刚去世的时候,大家都以为你会一蹶不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