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樱正在协助伊鲁卡带领忍者学校的学生避难,保护他们沿途不受战火的波及。
对于这场灾难的结果,他们无法预料,唯有做好分内的任务。
“火影大人一定会打败敌人的。”
许是感觉到木叶丸的心情,春野樱低声地安慰,可她也发觉到异常,天色好似陡然变黑,连温度都降低了不少。
她猛地抬首,上空出现一只巨大的蜈蚣型通灵兽,张牙舞爪地向下方扑来。
糟糕!
那是轮回眼所契约的通灵兽,或许实力略逊于上忍,但体型的巨大优势让它们的破坏性远非寻常上忍可比。
劲风呼啸,在小鬼们惊恐的尖叫声中,恐怕伊鲁卡和春野樱所能做的,也只是垂死挣扎。
忽地,一道人影闪现出来,那人在半空重腿直踢过去,在体型不逊于蛤蟆文太的蜈蚣面前,如同螳臂当车。
然后,两相交锋的结果,那只蜈蚣被震地生生移了位,大片鲜血直洒而下。
紧接着,数道巨大水柱将其洞穿,化作一片烟雾消失。
“凯老师!卡卡西老师!”
春野樱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欣喜。
落下的那两人,正是迈特凯和旗木卡卡西。
“小樱,伊鲁卡,快带学生们离开。”
卡卡西郑重说着,而迈特凯则是举起大拇指,露出了他招牌式的反光门牙。
“这里,交给我们!”
相比于原著,这一次佩恩的入侵里,他不再缺席。
这两个老对手的配合间,给木叶减轻了许多压力,所过之处,那些刺手难缠的通灵兽纷纷被解决。
被解救的忍者欢呼,似乎看到了天平的倾斜,可两人的心情依旧沉重如初。
根源不在这里。
“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转头,他看到迈特凯反常地有些沉默。
“敌人的详细情况,你更了解吧。”
这是自然,夕日红的第一手情报,便是告知的旗木卡卡西,此外,他也通过无线通讯了解此时木叶的状况。
毕竟,在木叶普遍的观点中,旗木卡卡西的分量要重一些,是未来的火影人选。
他将有关佩恩的情报简要道出,虽然他不明白迈特凯的意图。
旗木卡卡西很了解迈特凯,他专精体术,数十载苦练,在体术这一领域五人可堪其右。
可那终究只是体术而已。
又能如何?
直到——
狂暴的气势逼得旗木卡卡西不由自主地后退,他双臂护胸,在无法置信的目光中,他看到大地在疯狂地龟裂蔓延,他看到无数石块不受重力的浮空,他看到空气于炙热中仿若燃烧,他看到那蒸汽由蓝转红,宛若游龙苏醒!
“这是……”
他瞪大了眼,眼前的迈特凯,血管突出,皮肤发褐,相比于平日的模样完全陌生。
多年热血,在这个时刻毫无保留地燃烧。
他忽地想起来,第一次见到迈特凯的情形。
彼时,是在忍者学校的门口,那个家伙并未被录取,在父亲白牙的要求下,他不大情愿地问起名字。
对方摆了个略显土气的姿势,洁白的门牙在明媚的阳光下激情地反光。似乎,是这么回答的……
“迈特凯!以后要比任何人都要强的男人!”
他望着那道冲向天穹的身影,因为速度太快,哪怕写轮眼也无法捕捉,恍惚间,他好像明白了父亲当年的话。
“凯……”
神罗天征,作为轮回眼的结晶之术,是一种全空间全方位的斥力场,是“天道”佩恩最完美的防御手段。
长门自己也是这般认为,至少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够破得了神罗天征。
直到现在。
他用了足够多的时间,去酝酿一场最大范围的神罗天征,试图将整座木叶毁去,下方那千疮百孔的村落里,忽然有一股难以匹及的气息,凭空诞生。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那道红色的龙形虚影已经冲向了他,犹如天龙破城,将天穹撕裂。
那是速度快到一定地步后,产生的空间扭曲,哪怕神罗天征再完美,也不过是在一个完整的空间里完美罢了。
一旦扭曲了空间,神罗天征将充满破绽。
“天道”佩恩凝紧那双轮回眼,心里疯狂预想着来敌的模样。
那究竟是什么……
他根本看不清楚,直到瞬息间,一只拳头呈现在了面前。
拳头……
怎么可能?竟然是体术!
他仅仅只能闪过这个念头,“天道”佩恩四分五裂。
超——神罗天征被强行终结。
远处,长门大咳出几口血。
黑白绝连忙问道:“发生了什么,长门?”
酝酿的禁术被打断,长门好似受了反噬,声音也显得虚弱许多,但黑白绝依旧听到了难掩的震撼和慌乱。
“他……过来了……”
木叶的侦查忍者,在临死前将他的位置传讯了过去。
他?他是谁?
黑白绝充满疑惑,来不及发问,却见长门结印,将六道魔像通灵出来,再接着,本人也施展神罗天征。
他已经没有闲暇去思考,木叶怎会有这样的忍者,世间怎会有这般的体术,他只知道,此刻已踩在死亡线之上。
本体施展的神罗天征,控制力将会更强,长门心里却没有一丝安全感。
他没想过闪躲,在这种能让空间发生扭曲的速度面前,任何躲避的举动都无意义,只能生生硬抗。
如果长门自称为神,那么,凯作为一个凡人,正在进行着弑神的举动。
红色蒸汽宛若游龙,从天边转瞬来到眼前,那只巨龙睁开了殷红的双目,大声咆哮。
朝是孔雀,昼是虎,夕为象,而夜则以他自己为名。
夜凯。
凯伸出的那一脚,周围空间不堪承受地扭曲,在黑白绝目瞪口呆之中,长门于急忙之间布施的所有防御手段,都如摧枯拉朽般粉碎。
注定的一击,生生受下。
时空有一瞬的静止,旋即炸裂开来,六道魔像在嘶吼中撑不过一瞬,神罗天征的斥力被碾压般的冲击中四散消弭。
天崩地裂,地动山摇,整片森林被硬生生地割出一条长长的伤口,绵延数里。
在这一切的起始处,一道漆黑如碳的身影,已如萤烛之火,可纵然见识过母亲大筒木辉夜的黑绝,也不敢多看一眼,充满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