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鹏他们时隔多年再听他提到那个名字,还是在这种场合,谁都说不出话,场面一度陷入更加尴尬的处境。
孔婀娜震惊到无以复加,颤抖着嘴唇眼泪更急,一时间想不到该怎么办,只能不停流泪,夏小天却不屑地开口:
“原来是心里有人。”
她冷哼一声,语气比表情更加不屑,却不再看桓玉帛而是看向孔婀娜:
“你知道他心里有人吗?”
孔婀娜觉得委屈,摇摇头,牙齿咬上嘴唇,眼泪停不下来。
“桓玉帛,‘渣男’这两个字,还真是适合你,你既然心里有人,拒绝孔小姐的时候为什么不说?非要让她傻傻地追着你跑满足你大男子主义的虚荣心吗?”
一个男人,不想跟一个女人在一起又不决绝地告知真相,反而让女人有幻想,这个,要么就是没看清自己的内心,要么就是渣!
桓玉帛脸色铁青,不说话。
夏小天才不管他爱不爱听,继续说,“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在自己身边缠着,你却不开除她,你到底是真的不喜欢还是根本不知道喜不喜欢?”
“你懂……”
一句咬牙切齿的“你懂什么”还未来得及出口,夏小天却已耐心告罄,不再理他,对孔婀娜说:
“孔小姐,如果之前这个男人有什么是值得你喜欢的,单就这一点,足以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我不认为你是个没有头脑的女人,真的要心甘情愿做别人的替代品?或者,等那个孟什么的回来,再将你精心照顾好、爱护着的男人拱手让人?”
大鹏几个听夏小天说了这么多话,惊讶地只能看戏。
认识这么久,知道夏小天能说会道也挺优秀的,只是没亲眼见过,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难怪那年一提到她就嘚瑟到不行。
她劝分手的口才简直是世界等级的!
孔婀娜已经停止了哭泣,她是真的伤心,却如夏小天所说,不是个没头脑的女人,此时已经稍稍冷静,不过心里还是揪着疼,她是真的喜欢他的,在他说出“孟夕颜”这个名字之前。
她平复住心底的难过,既然输给了别人心心念念的名字,也没什么好说的,失恋而已,没什么。
吸了吸鼻子,孔婀娜抽噎了两声,声音有点可怜兮兮地对那年说:
“小那总,那氏福利还挺好的,我不想辞职,能不能麻烦您过完年给我调个岗?”
说着,感觉自己又要哭出来,使劲咬了咬口腔里的小***自己不去看桓玉帛。
“当然。”
那年见夏小天眼神已经扫过来,立刻答应。
“我觉得,你比较适合做前台。”
眼珠在垂眸下转了转,那年直接给人定了岗。
孔婀娜现在根本就没心思想工作内容是什么,点头“谢谢小那总。”
此时厨师刚好开始传菜,大鹏赶紧借机招呼起大家:
“哈哈哈哈,那个,吃菜吃菜。”
他是不知道那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他知道,老那肯定是为了老桓好,这点毋庸置疑。
桓玉帛被忽略个彻底,按理应该更加愤怒,可是泄了气的他现在心里却突然有点说不出的情绪,火气是发不出来了,只能坐在原处,居然显现出几分局促。
“谢谢大家招待,小那总,能不能麻烦您吃完饭之后叫车送我离开?这里叫不到车。”
孔婀娜心里好像有巨浪翻腾,一波一波朝她胸口袭来,让她总是眼眶红红,似乎随时都会再度哭出来。
她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了,毕竟没有了呆下去的理由。
桓玉帛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装在心里好多年。
这个认知让她内心痛苦崩溃。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她绝对不会放任自己的心沦陷的。
爸爸妈妈早就跟她说过,她是他们的心头宝,一定要善待自己,父母养了她这么多年,疼了这么多年,不是为了让她将来有一天在一个陌生男人作践自己的。
她一直都稳稳受着自己的心,稍微渣一点的男人、品行有些需瑕疵的男人、甚至是脾气稍微坏一点点的男人都不能近她的身。
桓玉帛是她这些年唯一想要过一辈子的男人。
只可惜,相遇的时间太晚。
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卞莹莹大眼睛里闪着泪光,撇着嘴一直看着几个人,越看越跟着委屈,最后都要哭出来,“婀娜,你要不就别走了,不是一个人没地方过年吗?”
真是太可怜了!
一个女孩子,被桓桓占了便宜,他不但不肯负责,居然还那么凶!
孔婀娜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摇了摇头,谢绝她的好意:“我在这边,你们大概都过不好年了,我看能不能买到机票,去找我父母也是一样的。”
父母旅居国外,她每年都是要去的,只是今年放出豪言壮语,说要给他们带回个好女婿,谁知出师未捷身先死,现在只能落个灰溜溜的下场。
“先吃饭吧,吃过饭送你。”
那年没开口,夏小天自作主张地答应下来。
那年没反对,“嗯”了一声,眼神飘向桓玉帛一秒,仅一秒,却足够桓玉帛察觉。
那年这个表情,明显就是在责怪他。
他到底哪里做错?
孔婀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