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芳芳周少华才知道,于淼和丈夫立了两份遗嘱,一份是给小茵茵的,一份是给芳芳的,而且留给两个孩子的财产不相上下,这让周少华既感叹又安慰。
感叹的是局长这个位置还真是个肥差,有这么多的好处,怪不得有那么多人脑袋削个尖要往这条船上挤,为争到局长的位置,更是打得头破血流;
安慰的是小茵茵可以心安理得的继承这份遗产了,毕竟两个女儿芳芳也有一份。
正如芳芳所说,那女人虽然去找洋垃圾,但这个洋垃圾一看她两手空空,一分钱也没拿到,当场就翻脸,一脚把她踏开,收拾自己的转身就走。
女人自以为这么长时间供他吃供他喝让他睡,怎么着也能给自己点面子,所以,忙上前拉住洋垃圾的手,使出浑身的解数和手段,想把他留住。只是这个时候的洋垃圾一看她一点油水也挤不出来了,再加上垃圾已经有了新目标,所以,十分不耐烦的甩开她的手,拎自己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出。当然,她最后的结局还真让芳芳方对了,并不比前夫好。
对周少华来说,虽然出现这个小插曲,但对他并没有太多的影响,每天依然忙得是脚打后脑勺。
周一上班刚开完周会,回到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水,刘菲菲就推门进来。
“少华,有件事我觉得十分反常。”刘菲菲看着他十分严肃的说道。没外人的时候,刘菲菲从来不叫官职,只是叫他的名字。
“什么事让我们的刘大经理这么严肃呀,来,快坐下说吧,有什么反常的。”周少华把她让到沙发坐上,从冷藏柜里拿出一听她喜欢喝的苹果醋来,一边递到她手里一边说道。
“有一家纸业公司,已经与我们订了意向,要进二十万吨的进口长纤维木浆的,应该上周签定正式合同的。他们说有点特殊情况,要周一跟我们签。可是今天早上一上班,业务经理就跟我汇报说,对方不跟我们签了,说是有一家欧洲的公司可以直供他们,一样的牌子,可以省去相关税费每吨将近五百元人民币。”
“什么?有这种事?那怎么可能呢?这个牌子的木浆是我们独家经营的呀,再说了,木浆生产商是我们国际集团的,现在的这个价格,已经是最低的了,不可能有比我们还便宜的了。”周少华一听菲菲这么说,有些诧异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道。
“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呀,所以,就让业务经理通过关系把他们和对方签定的合同复印件搞来了份,您看一下,就是这些。那家欧洲的公司到是没有什么名气,不过跟这家纸业公司签定合同的人到是有点耐人寻味。”菲菲说完把一打复印件递给少华。
周少华听她这么一说,把复印的合同直接翻到最后一页,一看“乙方(企业)责任人一栏,竟然签的是“吴子天”名字。
“怎么,这个吴子天您认识?”一看他吃惊的神情,刘菲菲十分乖巧的问道。
“我当然认识了,您也见过。”周少华平复一下心情后说道。
“我也认识?那我怎么没印象呢?”刘菲菲一头雾水般的看着他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吴子天不是别人,就是董事长堂弟的那一对宝贝中的老大。上一次您列席董事会的时候见过的那两位中的一位。”
“你是说那两个被称为王宝玉的花花公子?”让他这么一说,刘菲菲一下子想到了那两个坐在会议桌前油头粉面的家伙来了,只是一时间还没分清楚签字的这个是哪一位。
“就是那两个花花公子。只是我有点没明白,为什么不用国际集团的名头呢?”
“这您还不明白吗,国际集团内部分工明确,绝对不允许跨界经营的。”刘菲菲看着他娇嗔的说道。
“对,您说的对,这个花花公子是为了躲避这个规定而偷偷的注册了一家新公司跟我们作对呀。”
“那也说不通呀。按着这个价格,他不但一分钱挣不到,我看不赔就算烧高香了。什么好处也没有,又拆自家的台,他这是唱得是哪一出呀?”刘菲菲并不太了解国际集团内部的争斗,所以,有些不解的问道。
“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精,国际集团看起来十分的风光,可很少有人知道内部并不象湖水那么平静,为了能做上集团老大的位置,难免有些人会使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的。”
“您的意思,这个花花公子为了得到董事长的位置......”
“董事长的位置他是别想了,不但他别想了,就算是最有希望的他的老爸没有希望了。”周少华想了想说道。虽然自己内情知道的并不是太多,但通过上一次的接触,周少华断定未来老董事长的位置非吴曼莉莫属。
“既然没有了希望,那这家伙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刘菲菲不解的追问了一句。
“这个吗,虽然我还说不太清楚,但他这么做,应该是想破坏一下我们公司在集团中的形象吧,给小董事长添点麻烦。这家纸业公司除了木浆方面外,与我们还有其它的业务联系吗?”
“它们主要产品是新闻纸,除了木浆外,跟我们的联系不多,否则,也不也背弃意向的。”
“木浆的用量有多大?”少华接着问道。
“一年就二十万吨。他们这一次是全年的合同。”
“原来是这样呀。菲菲,您看这样好不好,既然对方已经定下来不用我们的了,您让业务经理放风出去,说这家欧洲公司并没有那么大的实力,这么低价格的木浆只是一个圈套,目的是先把货款骗到手。行内已经有厂家上过当了。”
“少华,我有点没明白您的意思。”听他这么说,刘菲菲一时没转过弯了,她有些不解的看着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