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洛与琳达在酒店门口,就被拦住了。
“果然很华式风格,这样的酒店,一般人不让进。再有钱也住不了。”于洛对琳达笑了笑,回头对警卫说道:“烦请通报一下,我们是被国财部华部长请来的。”
那个年轻的警卫皱了皱眉,“华部长?华部长约了客人?我这里没有接到通知。”
于洛:“……”
琳达低头看了看时间,“是不是时间没到?”
于洛也看了眼时间,“对,还差半个小时。”
正在这时,警卫的通讯器响了,他摁了接听键,连连点头,“于洛,林达,请出示身份证件。”
于洛与琳达刚刚把身份证翻出来,几辆黑色低调的小车开过来,警卫看到车牌号立即敬礼,打开保险栏杆放行,但那几辆车并不开进去,车门打开,华建民偏头走下车来,随后立即有人跑到警卫处,“这两位是我们华部长的客人。”
然后那警卫连于洛与琳达的身份证也不看了,直接敬礼放行。
“莺……莺。”华建民看着琳达叫了一声,“上车。”
琳达与于洛相互看了一眼,走过去,正要上车时,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大叫一声,“爸爸——”
听到这么熟悉的声音,华建民,于洛,琳达,同时一怔。
惊得猛回头,只见华实真推门从一辆的士车上下来,看着华建民呜呜的哭着跑了过来,“爸爸……爸爸!”
于洛:“……”
华实真?
卧槽,华实真竟然在国内?!
华建民与于洛一样的震惊,他看着那个哭着喊着向他跑过来的女人,半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与耳朵。
只有琳达,她没有过于震惊,却因为华实真那一声声真情流露的“爸爸”而脸色冷沉。
华建民的几个副手与警卫,看到华实真越奔越近,震惊之余却是下意识的往华建民身前拦了一拦。但当华实真真的来到了面前时,由于多年来华实真的蛮横与骄纵,他们竟不敢拦得太强硬,下意识的回头看华建民,看他的反应。
华建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跑过来哭着喊他的华实真。久久回不了神。
华实真漂亮的脸上,泪水糊了一脸,眼巴巴的看着他,看上去楚楚可怜,“爸爸,这么久没见你,我想您了,你都不想我的吗?”
华建民目光闪了闪,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四下里看了看,然后眯着眼睛盯着华实真,沉声问道:“你,一个人?”
“爸爸,我有很多事情想跟你说,换个地方好吗?”华实真扑上前准备去拉华建民的手。
于洛早在震惊之余就在关心着琳达的反应,看到琳达脸色虽然极冷,但很显然,她并不想跟华实真计较什么。哪怕听到她一声声的喊华建民爸爸内心明明不舒服,但她骨子里的骄傲,让她不想去跟华实真争什么。
于洛心里却不服气。凭什么要让那个女人鸠占鹊巢,然后反过来在琳达面前嚣张跋扈?
因此,当华实真来拉华建民的手时,华建民本身还没有动,于洛却突然开口:“小姐有令,把这个女人拿下来!”
华建民闻言一怔,他身边的众多警卫也怔住。他以为于洛是在命令他的人。
华实真听到于洛的声音,这才抬头,看到她时,顿时两眼只差喷火,她指着于洛,刚要骂人,不远处的两辆车里突然闪出几个人影,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的瞬间,已经到了华实真的身边,然后疾退几步。
众人只是那么一个愣神不过两秒的工夫,华实真竟然就被人带出去两米远。
“啊!爸爸!救我,那个坏女人!爸爸——”华实真惊呼出声。
华建民猛的回头看着于洛,“你,做什么?”
于洛知道他心中恼怒,因为在京门这样的酒店门口,他身边还有这么警卫的情况下,她竟然从他手里抢了人。但她也不惧,微微一笑,“自然是拿凶了。她枪击廖有廷,然后逃跑出境。您不会是想包庇她吧?”
不等华建民说话,于洛又挽住琳达的手臂,“其实不是我要做什么。因为这些人不是我的,是琳达的。是彭老首长留给琳达的保镖。我们现在都知道,琳达的母亲当年是死在这个女人的母亲手里,琳达也是因为这对母女而九死一生,幸运留得一命。我知道,琳达很想拿住这对鸠占鹊巢心如蛇蝎的母女报仇的。对吧,琳达?”
琳达看着她,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其实她并不想报仇。
过去的都过去了,连华建民她都打算不相认的。这些年她要找的不过是一个真相,现在她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真相,生活已经过成了这样,她并不想抓住过去不放。
但她听了于洛的话,心中暗想是不是于洛自己要抓住华实真,为廖有廷的事复仇。如果于洛很想拿住华实真,她肯定是要帮她一把的。于是,她点点头,冷声道:“当然。欠我的,总该还了。”
华建民听了她的话,回头看着她,神色一变。
她微微挑眉看着华建民。
华建民被她看得心里发虚,低声道:“莺莺……爸爸过去是对不住你。”
原本沉静冷淡的琳达听了他这句话,眼睛却涌上些湿气。
她立即撇开头,看向华实真的方向。
华实真听到华建民跟她那样说话,还自称爸爸,一时心里难过得要死,看到琳达向她看去,忍不住大骂道:
“我呸!死女人,我哪里欠你了?我什么时候欠你了?我看你根本就不是莺莺,是个冒牌货!你快放开我!”
骂着骂着,她看向华建民,哭道:“爸爸!”
于洛听她还在叫爸爸,心里替琳达生气。她更怕华建民被这一声声的爸爸叫得心软。再说这个地方人来人往,不适合他们这些人在这里久留。便怒声吩咐:“把她带走。”
“等等。”华建民突然出声了。
于洛与琳达都抬眼看着他。
华实真也看着他,眼神露出些喜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