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词耳朵贴着门缝,松了口气,悄悄溜出房间去餐厅吃饭,她路过客厅,沙发边上是被沉先生扔下来的盒子,礼物盒是硬质的,倒也没有摔坏。她盯着小盒子看了好一会儿,还是将它捡起,藏回了房间的抽屉里。
屋外,被沉老板一个电话打过来的陆秘书给沉非凉拉开车门,男人坐进车里,眉间隐隐带着郁色,他按了按眉心:“陆秘,以后这种事情就不用告诉我了。”
什么事情?陆秘书心知肚明。
“是。”陆秘书观察到男人的下颚线条微微收紧,长年在沉非凉身边生存的经验告诉他,老板现在的心情是非常糟糕。
“走,下个月的项目明天就开始做吧,和那边的分公司说一声计划书叁天内给我,我明天就到。”
陆秘书默默在心中给分公司的员工点了根蜡。
这夜,左词又做了噩梦。
她亲眼看着爸爸妈妈倒在血泊之中,妈妈保养良好的脸上全是血和零碎的伤口,爸爸被翻掉的车压在马路上。
就和那日一样,一模一样。
再一转眼,就是每年过生日的时候,父母亲捧着蛋糕的样子,温暖得让人的心都柔软下来。
自那年之后,她也不再过生日。
次日去学校的时候,左词带上了这个礼物盒,将它还给了自己的主人。客溪舟小心翼翼观察她的脸,察觉到了些什么,最后低头跟她道歉,倒是让左词一愣,这小学委倒是有着和外表不一样的敏锐。
这周末,左词去了路减减家,两人窝在路减减卧室的沙发里,周围堆着零食,像两只咸鱼一样一边聊天一边看电视。
路减减塞了一口薯片:“总是你来我家玩,我也真想到你家去玩玩。”
左词仔细思索,瞄了她一眼:“你如果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这下路减减和炸了毛的猫似的:“我可不敢!要是撞上你家老沉,那就不是串门了,是串坟。”
“你看,又不是我不让你来。”左词弯着眉毛。
路减减不甘心地“吨吨吨”地灌可乐,碎碎念念又不痛不痒地骂了沉非凉几句,到底不敢嘴太狠。
念叨完之后,她嫌费精力,又拆了包虾条。
刚拆完,就听到大门口传来佣人欢迎人的声音,左词问:“你家是不是来客人了?”
路减减跑下楼,招呼左词:“没事,是我表哥来了。”
左词刚刚听路减减说了,上个月她表哥搬到了她家附近,有时会过来串个门坐坐。
左词也悄悄从屋子里探出脑袋来,自上次在路减减生日聚会之后,她也就没再见过这位表哥。
少年看到左词,似乎很讶异,他端着温润笑意:“有朋友过来了吗?我在是不是不太方便?”
路减减立马摆头:“不会的,不会的。”
作者有话说:啊啊啊,我卡文了,挠破头皮。
老婆们,原谅我,回家跪搓衣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