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词被折腾完之后,已经是晚上了,她吃了点饭便回了房间沉沉睡去。
这些事情,老实说起来,她并不担忧,沉先生会很好解决。
第二天醒来,左词窝在被窝里,思索起昨天发生的一切,胸口的郁气消减不少。
原来爸妈在离开之前,就已经帮她将以后的生活安排得妥帖,如果不是这样,她被那位姑姑领走,真的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爸妈的死因,其实早就明了,是权力相争,钱财所害。
沉先生早就替她查明了凶手,也没什么仇要报,在她还沉浸在悲伤中的时候,那些人早就骨灰都被扬了。
左词将头埋进枕头下,小声地哭出来,心里沉甸甸的某种东西随着哭泣声慢慢化开。
对爸妈过早离开的怨怼,和她一直以来埋在心中的无力貌似都渐渐消散。
“左小姐,你醒了吗?先生叫你到客厅里来。”刘阿姨敲了敲门。
左词爬出被窝:“就来。”
脑袋一时迷糊,她居然就穿着睡衣下了楼,待楼梯走了一半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衣着上的不妥。
“下来。”沉非凉的声音打消了左词回房间换衣服的念头。
左词在沙发上坐定:“沉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姑姑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沉非凉托起茶盏,“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已经有了自己处理的权力了。”
左词捏捏拳头:“沉先生做主吧,反正……我不想再看见她。”
“懂了。”沉非凉眸光意味深长,“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他掀起茶盖小撮一口:“叫刘阿姨煮几个水煮蛋,给你揉揉眼睛。”
左词脸胀得通红,也没跟沉非凉打招呼,自己快步跑上楼,回了房间到洗脸台一看,一双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左词捂住脸,沉先生刚刚一定是在笑话她,这么大人了还那么爱哭。
刘阿姨在门外道:“左小姐,鸡蛋煮好了,要我帮你敷吗?”
左词闷声:“不用了,刘阿姨你放在外面吧,我待会儿自己拿。”
“小姐还怕羞勒。”
“没有啦。”
等门外的脚步声消失,左词从门口抄过装了鸡蛋的碗。
她剥着蛋壳,忽然意识到,沉先生对她的管束好像放松了不少,是因为她已经不是个高中生了吗?
以前一言一行都对她要求的十分严格,作息也会让家里的佣人看着她,现在宽松了好多。
而且以前什么事情都是他直接做主,现在居然开始问她的意见。
她又哪里知道,是某人心中对她的身份定位变了,所以才会这样不同。
左词只道是沉先生变温柔了不少。
或许是沉非凉的放纵让左词放肆起来。
某日晚饭过后,刘阿姨在给正在书房工作的沉非凉制作咖啡。
左词在一旁巴望着,她暑假无聊,暂时也没有考驾照的兴趣,就开始跟着刘阿姨学厨艺。
正做着,刘阿姨接了个电话,絮叨了几句就说道:“诶!我马上来!”
左词疑惑问:“怎么了?”
“我那儿子儿媳估计是昏了头,都这个点了孩子还在幼儿园没去接,老师刚刚给我这儿打电话来了!”
左词忙道:“刘阿姨,那你赶紧去吧,叫管家爷爷送你。”
她看出刘阿姨的迟疑,又补了句:“咖啡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待会儿我给送上去就行。”
“那就谢谢你了,左词小姐。”
作者有话说:大哭,阿福从昨天开始眼睛就好疼,呜呜呜呜,也不知道是不是玩手机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