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的麻烦已经解决,我希望你们能够好好做事,而不是闹得家无宁日。”
“从今天开始,谁再敢胡言乱语,别怪我翻脸,直接逐出家门!”
陈天胜目光扫视正厅,神态尤为严肃,显得不可置否。
老太太见状,只好憋屈的强忍下来,心里骂了几百遍不止。
陈国栋气得肺都快炸了,却不敢继续顶撞,生怕真会被逐出家门,到头来一场空,暗道果然没错,陈风的私生子身份,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徐玉兰不甘心的撇了撇嘴,寻思着以后家里,要多个碍眼的角色,真是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而通过这件事情,几乎陈家的全体骨干,也都彻底断定下来。
陈天胜这个顶梁柱,之前的确是在故意装穷,就是为了找机会让陈风进门,实际上背后还隐藏着大量财产。
很快的,众人相继散去。
老太太一肚子闷气,关门进了卧室。
陈国栋和徐玉兰夫妇,也没留在厅上。
唯独陈明雪,被陈天胜喊住,留了下来。
“明雪,把你隔壁房间收拾一下,整理床铺,让老祖宗进去歇息。”陈天胜伸手指了指空出的卧室,就在陈明雪的闺房旁边。
“凭什么让我收拾,凭什么让他住我隔壁?”陈明雪当即满脸的不乐意。
“这个家里,你辈分最小,不是你收拾谁收拾,难不成让我亲自来吗?”陈天胜瞪了瞪眼珠子。
“收拾就收拾,凶我做什么!”陈明雪跺跺脚,屈辱交加的顺着意思,咬牙进去收拾。
陈天胜转过头来,面露愧疚的说道:“老祖宗,实在惭愧,我保证只要找到机会,一定跟他们证明您的身份。”
“没事,毕竟我的身份,一时之间让人接受,也是有些为难,先住下以后再慢慢说吧。”陈风不以为意,在这九千年的漫长岁月中,不知经历过多少风浪,这些事情在他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还是老祖宗您大人有大量。”陈天胜不由松了口气。
“我至今为止,多年没有下山,对江北的情况,也不算特别了解,不知江北沈家,如今还是否健在?”陈风忽然话锋一转。
听到江北沈家的名头,陈天胜当即浑身一震。
江北省内,有三大世家!
沈家,便是位列其中,实力极为雄厚,产业遍布江北各地。
最关键的是,沈家乃是三大世家之中,延续年代最为久远的存在,足足有六百年的家族历史,赫然是从明代时期至今!
陈家虽然也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但是发展得并不好,跟江北沈家比较起来,压根就毫不起眼,宛如庞然大物与地上蝼蚁一般的差距!
尤其是江北沈家,所建立的鼎力商会,更是汇聚了整个江北省内,无数的人脉关系,掌控着巨大的生意资源。
云城的各线家族,挤破脑袋都想加入鼎力商会,从中获得飞黄腾达的机会。
然而,沈家控制的鼎力商会,并非随意就能加入,条件极为苛刻。
放眼整个云城上下,加入鼎力商会的家族企业,也不超过一只手的数目,却也照样凭借着商会扶持,立足于云城一线豪门!
可想而知,鼎力商会的实力,有多强大!
“江北沈家,如今是省内,真正的大世家,难道您跟沈家...”陈天胜咽了口唾沫,他之前的确是常年上山伺候没错,但是陈风的事情,他并非什么都知道。
“沈家,是我的仆人。”陈风淡淡道。
“什么?”陈天胜倒抽口气,脑子一片空白。
“多年前,明代衰落,大清入关,是我亲自出面,保了江北沈家的太平,从此奉我为主,只不过后来我定居云城,留下陈家一脉后,便隐居深山,相互断了联系。”陈风双眸深沉,流露出一股难以言状的沧桑。
陈天胜立刻明白过来,陈风的言下之意,无非是想利用江北沈家的仆人关系,振兴陈家基业,连忙说道:“老祖宗,只是现在过了那么多年,沈家未必能认得出您。”
陈风慢条斯理的从怀里,取出一块古朴的玉佩,感慨道:“沈家上有祖训,持我这块玉佩之人,不管是什么时候,沈家都必须无条件接纳,并且满足任何条件,你改天抽空去省里一趟就行。”
说完,陈风没有片刻的犹豫,就将玉佩放在了陈天胜的手上。
陈天胜当时就愣住了。
陈家的经济问题,目前暂时得到了解决,只是在公司生意方面,还是一片困境。
因为没有订单,公司生产的建材货物,包括瓷砖等等,全部堆放在仓库里面,根本卖不出去,也找不到新的合作方,已经滞留了很长时间!
陈风的这块玉佩,无疑是解了燃眉之急!
只要能够加入鼎力商会,绝不会缺合作方,订单要多少就能有多少!
“老祖宗,您当真是我们的救星啊。”陈天胜小心翼翼的收起玉佩,不禁感恩戴德。
“陈家一脉,是我的后辈,我也不希望看着后辈有难,将来膝下无人。”陈风拍了拍陈天胜的肩膀,便转身进了卧室。
此时此刻。
陈明雪正咬牙切齿的,整理着床铺。
一看到陈风进来,陈明雪马上露出鄙夷,一边收拾,一边说道:“你最好千万不要觉得,我会把你当成是我的叔叔,我只是不想让爷爷生气而已,才帮你收拾的!”
“我确实不是你叔叔,我是你祖宗。”陈风悠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我看你这人也太不要脸了,这个节骨眼还玩这种把戏,大家心里清楚得很,你就别在这里装了,一口一个祖宗,你就不怕半夜睡着,我们的陈家先辈们,知道你这么大逆不道,从地底下爬出来教训你吗!”陈明雪满是不忿。
“没什么好怕的,因为他们跪我还来不及。”陈风淡定道。
“你居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我们陈家出了你这么个人,爷爷还让你留下来,简直是造孽!”陈明雪恨不得将这个无耻之徒,一脚踹出陈家的大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