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为民听了,立即起身,出了山门,外出迎接。
刘为民同时发动联通符,报告师父刘小棒儿:“师父,有诗剑仙等诸圣元前来拜山,包括那娑婆天世界主娑婆子也都来了!”
刘小棒儿听了,当即神识传讯给刘为民:“为民,那娑婆子,为师我虽然对他不感冒,但是人家放下身段来拜山,我们不能失了礼数,你先去,为师我随后就到!”
那刘为民迎到山门,未及开口,就听李诗剑高声叫道:“为民,经秋兄弟人在哪里?”
刘为民笑着施礼:“李师叔祖,经秋他刚才还跟师祖一起呆着的呢;这一会儿工夫,他能去了哪里?无非是在山门中呆着了呗。”
李诗剑听了,正要说什么呢,又听得一人口中恭恭敬敬地称呼曰“李师叔好!”
李诗剑抬头看时,却是刘小棒儿到了。
李诗剑点点头,笑道:“师侄不必多礼!”
小棒儿道了一声“谨遵师叔之言”,又转向翠姑道:“圣姑师叔安好!”
翠姑一笑,点头合什,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刘小棒儿随即向厉文山、天阵子、太皇子等诸圣元一一问好。
那娑婆子见小棒儿逐一问好,应该轮着自己了,当下也不等小棒儿说话,抢先说道:“五行仙翁好呀!贵派今天如生兴旺!佩服佩服!”
刘小棒儿微微一笑:“娑婆圣元谬赞了!您请上山!”
于是诸人都不乘云御风,拾阶步行,迤逦上山。
半道儿上,李诗剑神识传讯给刘为民:“为民,今天是你们五行道开天世尊门为经秋兄弟举行拜师大典,怎么他跟你师祖两个都不下山来迎接客人哪?”
刘为民听了,也以神识传讯法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李师叔祖,今天我们有一位特别的客人——我也不知他真实姓名,只听师祖和经秋两人介绍说他道号托钵村夫——我原以为他也是个修仙的,闹了半天才知道这家伙就是个码字的!
不瞒您说,我估计着,师祖刚才拉了经秋离开大厅去了密室,必是去请那托钵村夫,为我们五行道开天世尊门今日大典盛会,写一部《五行道开天世尊门大事记》去了吧?”
“《五行道开天世尊门》大事记?”李诗剑听了,不由得沉吟:“你师祖啊,他向来做事,多有出人意表之处啊!
不过,经秋兄弟他如今也是一个响当当的圣元大仙了,今天是无论如何也应当到山门迎接来客的嘛。”
刘为民陪笑道:“李师叔祖说得是。不过我听师祖说过拜师大典之后,经秋他有可能去办三件事情——莫非他等不及了,离开了这里,下山办事去了?”
“哈哈!为民哪,我说你啊,这掌门当得是越来越秀逗啦!今天是什么日子?经秋他不应该下山去办事吧?嗯,莫非这三件事很急迫?你说说,是哪些个事情?”
刘为民笑道:“李师叔祖,这三件事呢,有一件,是经秋可能要去帮助子清寻找那另两块玉珮,要凑出完整的命运神通功法了。
另一件事情就是,他也有可能去那普罗天天虹世界,找那天虹上人报仇去了。
还有一件事情,就是经秋他也有可能要去寻找那前世身结拜的两位哥哥,孤峰天王和圣水天王。”
李诗剑笑道:“那也都不必着急去办吧?寻找玉珮,凑出完整的命运大神通功法,有缘人自然能办到,但也得遇到那个时机。
至于找那圣水天王和孤峰天王,正好跟找天虹上人报仇这件事可以合并为一件事情。
不过,要说找天虹上人报仇,这件事情还不太好办。要知道经秋他如果灭了那天虹上人的话,那么天虹世界就会重新沦为混乱世界,那里的无数生灵都会遭殃的。
——你觉得经秋他会为一己私仇,视无数生灵为无物么?”
刘为民听了,不由得笑道:“李师叔祖,说实在的,我还不太了解经秋的性子呢。”
恰恰此时,一阵响亮的大笑声传来;“哈哈哈哈!厉老师好!李师弟、翠姑师妹,天阵子道友,诸位安好!哎呀,娑婆道友,想不到今天你也肯赏光!”
这边厉文山、李诗剑、翠姑等人纷纷跟来人说话见礼。
其中有太皇天世界主太皇子笑道:“托钵僧,你儿子在我的世界里创下了五行道开天世尊门,如今贵门实力都快要超过我这个世界主喽!”
托钵僧听了,连连拱手:“啊哈,太皇子道友说哪里的话,我儿子的门派实力强了,可不是也等于给道友太皇天世界增加了实力了么?哈哈!”
——却是托钵僧拉着刘叶经秋到了半山腰上迎接诸位来客。
刘叶经秋自然也是一一向来客问好。
托钵僧却是责怪李诗剑:“李师弟,你怎么到现在才来?经秋的拜师仪式都举行过了。”
李诗剑听了,笑道:“师兄,我这不是赶过来么?还耽误喝杯酒不?只要不耽误喝酒,就不算迟到的哟。”
旁边厉文山笑道:“明尘道友,这个也不要怪诗剑,他有他的想法,我知道,你也应该懂得的。”
托钵僧听了,原想再说些什么的,此时也就啥也不说,一笑带过,只将众人往本派大厅里请。
此时刘为民早已跑到前面“头前带路”去了,刘叶经秋却是跟众人见了礼之后,听了托钵僧的话,根本不明就里,忍不住神识传讯给托钵僧:
“太师祖,厉前辈说什么‘我知道,你也应该懂得的’呢?”
“你李太师叔祖和圣姑当年的事儿——你李太师叔祖应该是还有点儿心结没打开吧。”
刘叶经秋听了,虽不明白具体,但也一下子就都明白了。
李诗剑却是听了厉文山的话,心中感慨,不由得暗用神识传讯法向圣姑道:
“师妹,当年是愚兄我做差了事,对不住你,不如……”
圣姑听了,赶紧岔过话头:“师兄,百万年都过去了,你何必放在心上,今天我们是参加大典来着的,你准备了什么礼物没有?”
李诗剑听了,也只好转过话题答道:“我能有什么礼物?无非是给他门中后辈子弟炼制点儿小法宝玩玩喽。”
圣姑听了,不再回答。
此时众人都到了大厅,与厅上的客人们相互见了礼,自有托钵僧、刘小棒儿,还有刘为民安排诸人就座。
举酒之际,娑婆子再次开口道:
“托钵僧道友,五行仙翁道友,昔日之事,我也是爱子心切呀;如今一行仙翁跨进圣道,成就圣元之位——我凭此杯,借花献佛,一表歉意,二表祝贺!”
刘小棒儿听了,端杯站起身来,虽然表达的是答谢之辞,但言语中仍然略见悻悻然:
“娑婆前辈,百世转生轮回,真不是修仙人受的罪!前辈你应当知道,在那诸天下位之源初世界,一介凡人,虽然没有天劫,但那红尘遭遇,有多少扎心事?哪一回哪一件不是一场劫难?唉!这真是一言难尽啊!”
托钵僧听了,暗暗以神识传讯法制止五行仙翁:“小棒儿,你就不要再说了!要是转生轮回都是快乐幸福的,那还能算是人家对你的惩罚吗?如今你也是高阶圣元了,把这个事情就此揭过去吧!
——你要知道,他儿子延平和尚,当年被你杀了之后,娑婆子培养那一丝残魂,到现在才养全三魂六魄哪!”
托钵僧之所以暗中劝止刘小棒儿,是因为毕竟自己的儿子修仙有成,那些苦难都成为过去了,而娑婆子的儿子,苦难还没结束呢。
果不其然,听了刘小棒儿悻悻然的话之后,娑婆子也“还击”道:
“唉呀,转生轮回,在那源初世界里做个凡人,当然是没有天劫的。要说红尘如劫嘛,这个也是事实。
托钵僧道友,五行仙翁道友,你们有所不知,我儿子那残魂,我是历经了百万年,才养育出完整的三魂六魄,我正打算着,参加贵派大典之后,回去让他再转生为人,重新修仙呢。唉!”
娑婆子这分明是在倒苦水,旁边李诗剑听了,却是不由得心头一动,再次向圣姑神识传讯道:
“师妹,我们都是大圣元了,不如我们各取一缕分魂,也去转生轮回,好让我践行当年之约,解我愧疚,如何?”
圣姑听了,心头不由得升起一丝怅惘:“算了吧,李师兄。你我各投出一缕分魂去转生投胎,践行当年之约?那么你先我后,我晚你五十年吧。”
“为什么要晚我五十年?”
“哎哟师兄啊,晚你五十年,你七十岁的时候,我才二十岁,你觉得行不?”
李诗剑听了,不由得苦笑:“师妹,你这是捉弄我哟!”
“师兄,百万年都过去了,你也说了,我们都是大圣元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对不起,师兄,刚才是小妹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别放在心上。”
翠姑这么说,李诗剑只有苦笑。
恰好此时刘叶经秋逐一敬酒,端着个杯子,到了李诗剑面前:“元大哥,你瞒得小弟我好苦!”
李诗剑闻言,放开那一段心事,雨过天晴般地笑道:“经秋兄弟,不是大哥我要瞒你,百万年来,我只想隐姓埋名,躲在长乐村逍遥罢了。”
刘叶经秋笑道:“元大哥,我早已知道了我是谁——我的前身,前世身是本门弟子刘海,但是在百万年前,我第一次踏上修仙之路的那一世,却是混沌子——
说起来,我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称你为元大哥,毕竟从师门的角度来说,你可是跟我太师祖以平辈兄弟相称的呀。”
李诗剑笑道:“我虽然称托钵僧为师兄,其实并不是同门师兄弟。翠姑是你太师祖托钵僧的师妹,而翠姑也是我的同门师妹,你太师祖又主动尊我老师大都真人为前辈,所以我跟你太师祖托钵僧一向以师兄弟互称。
不过,你我之间不必拘世俗之礼!何况圣元高手们,往往都是平辈相称;像你这样执着于师门辈份,讲究个长幼尊卑的,在当今这个修仙时代里,已经不多了。
如今这诸天世道啊,是谁的本领大,谁就是爷,本领小,就是孙子喽!”
刘叶经秋听了,不由得笑道:“哎哟,照这么说,我也不改口了,还是称你元大哥吧——元大哥,请满饮此杯,小弟我先干为敬啊!”
此时辛媚和李子清都来到圣姑面前,参拜圣姑,更也是举杯祝酒。
李诗剑恰恰是得知这两位都是刘叶经秋的妻子,那辛媚更是圣姑的徒弟,当即回刘叶经秋的话道:“得了,经秋兄弟,咱们就‘各亲各叫’吧。”
刘叶经秋笑着说道:“谨遵元大哥之令!”
李诗剑端起杯来,一饮而尽,这才问道:“经秋兄弟,我听说你下一步打算做三件事,这三件事,你打算先从哪件事情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