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同样出身豪门,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路要走。
我和严之哲,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我不太看得上他,他也不乐意和我这种人一块儿玩乐。
但说不熟吧,我和他从小学、中学到大学都就读的同一个学校,加上两家关系近,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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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朋友吧。”我用了个比较含糊的说法。
许知年的神色慢慢地冷了下来。
我猜他可能误会了什么,但我懒得解释。
我和他萍水相逢,充其量也只是好心人和被救者之间的关系。
我无意掺和进他和严之哲的爱恨情仇里,也不在乎他在心里怎么评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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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不知道……”许知年盯着我,像是想从我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严之哲囚禁了我。”
我直视他的眼睛,平静地说:“不知道。”
我没有说谎,先前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当然,看到他醒来后的表现,我也能猜到一点两点。
这也是我以往不屑和严之哲玩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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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在国外。”我说,“你现在自由了。”
许知年垂下了眼眸,过了半晌,才说:“非法拘禁罪,根据《刑法》规定,要处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顿了顿,他又补充:“……具有殴打、侮辱情节的,从重处罚。”
我:“法律学得不错。”
许知年说:“我是法学生。”
我挑眉问他:“你想告严之哲?”
许知年点了点头:“是。”
“勇气可嘉。”我说,“但你有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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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栋别墅里……”
我打断他:“就算以前有什么,现在也被火烧光了。”
许知年说:“还有我身上的伤,证据总能找到的。”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我想你可能不知道,严家在市里,不仅仅是个经商家族。”
许知年很快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一时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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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之哲会挑中他下手,肯定也是调查过的。
他无父无母,无权无势,拿捏起来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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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亲戚都在外省,也没什么朋友,哪来的钱请好一点的律师。
——毕竟他的医药费都还是我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