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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故意的是吧?”盛柏年仰起头,望着头顶带着银色长条纹的棚顶,“你死了又怎么样呢?你这样死了,谁也不会在乎的。”
    没有人会在乎他的。
    盛柏年无来由地笑了一声,他将放在床边的蛋糕狠狠摔到地上,红的白的奶油溅在地上,像是盛开的花,转眼凋零。
    无数凄厉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叫嚣,身体中的器官蜷缩在一起,疼痛到痉挛。
    “你死了就死了吧,”盛柏年咧开嘴角,强迫自己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他轻轻说,“不就是死了吗?”
    眼泪从他的眼眶中倏地落下,盛柏年眨眨眼睛,眼泪掉得更加多了。
    他哭什么?有什么值得他哭的?
    盛柏年踉跄着从地上站起身来,向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床上死去的青年,一股莫大的悲哀涌上他的心头,那种很难形容的恐惧一直渗透到他的灵魂深处,战栗不止。
    好像他这一生,都将困囿在这片阴郁之中,再也无法走出。
    他还未再得到他,就先失去他了。
    远在国外的程归远听家里的佣人说程郁曾回来过,立刻动了回国的念头,对他来说,程郁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叶锦也好,安锦然也罢,终究是个外人,与他血脉相连的只有程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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