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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这些黄磊等人就去排查这辆面包车,很快通过监控找到了这辆车,寻踪找到了车主,并很快锁定了寄信人。
    寄信人叫张楚,原来是个包工头,服务的公司被张金生收购后,就把他的合同给解除了,张楚因此怀恨在心,扬言要给张金生一个好看,但张金生财大气粗,兵强马壮,他也只是说说而已,并不敢真的拿张金生怎么样。
    但很巧的是两天前,他突然在门缝里发现了一个信封,里面是几张照片和一封机打的短信,信上说照片里的女人是张金生的老婆,搂着她的老头是现在一个地位很高的官员,凭这封信,一定能让张金生出一笔血。
    张楚没敢轻信,就上网查了查,发现张金生的妻子陈眉嘉真的跟图片中的年轻女子有些相像,这才动了敲诈张金生的念头。
    但他既畏惧张金生的势力,也害怕法律的制裁,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手段出来。
    没想到还是落在了警察手里。
    黄磊很快就从他的手里拿到了那些照片和那封信。
    照片一共有六张,三张是街照,一个打扮时尚的年轻女孩挽着一个中年男人的胳膊行走在异域他乡的街道上。
    此外三张里,一张是二人在沙滩接吻的照片,还有一张是老人搂着女孩的腰一起步入宾馆的照片,最后一张是那个老者的正面照,西装革履,坐在主席台上一本正经地做报告。
    黄磊叫道:“我艹,原来是朱院长,这可真是大新闻啊。”
    张金生在南州学院的种种风光,一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现今总算狠狠地出了口恶气,原来他那所谓的风光都是靠自己的老婆从一个老头手里换来的。
    恶心啊,卑鄙啊!
    黄磊的同伴问他:“这男的你认识?”
    黄磊道:“堂堂的教育厅长,怎么不认识,以前我们学校的常务副校长。有点意思,一下子炸出这么大的鱼来。”
    黄磊的同事哼道:“狗屁,这一下也只能查到这为止了,调查一个明星企业家已经是阻碍重重了,现如今又涉及到一位在职的厅官,咱们只好偃旗息鼓了。”
    黄磊道;“厅官就不能查啦,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同事道:“去去去,说什么快活话呢,知道这位的后台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哟。”
    黄磊有些无奈,这么些年来自己一直想在张金生那找回很多年前丢掉的面子,今天总算逮着一个机会了,却没想到又要被迫收手。
    真是不甘呐。
    “王哥,这个案子我想再挖一挖。”
    他同事道:“这件事牵涉的人很多,我劝你尽快收手吧。免得陷进去出不来。”因为担心黄磊想不开乱来,便又道:“像他们这样的资本家,哪个毛孔里不流着肮脏的血,你放心好了,一定会有机会的。”
    黄磊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预感到自己这次不能扳倒张金生,恐怕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这种感觉很奇怪,也很强烈。
    果然一个月后,黄磊因为严重违纪被降职降级,打发到江东省极北的一个乡镇做户籍警去了。
    张金生重手惩治了一个黄磊,给了暗算他的人一个教训,但对手还在,而且毫发无损,这让张金生很不爽。
    偏偏这个时候又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故,南州金融界的明日之星于副行长化名在南安市一个会所与牛郎鬼混时,被治安警抓获。
    张金生得知消息,立即前去捞人。
    却没想到南安市局的一个副局长竟然丝毫不给他面子,嚷着要公事公办。
    虽然最终通过范国昌的秘书摆平了这件事,却也给了张金生一个警示:南州的警界已经出现了第二股势力,有人开始不买李国昌的账了。
    联系到有人已经在拿某厅长的桃色绯闻做文章,天性敏感的张金生意识到一场大风暴正在聚集,他决定尽快打造好自己的海外巢穴,一旦天象有变便立即闪人。
    与南州的不顺相比,北京现在成了张金生事业的新福地。
    继金辉大厦竣工投入使用后,第二个商业地产项目也进入实质性阶段。
    张广洲告诉张金生,这个项目实际是柳闻莺在运用。这让张金生觉得很惊讶,这个女子是有些与众不同之处,只是这成长的也太快了点吧。
    当然联系到张广洲对她的诸般厚爱,一切就显得顺理成章了。
    被张金生日渐疏远后,柳闻莺又重新投入张广洲的怀抱,如夏花一般娇艳妖娆。
    张金生对此没有丝毫的不满,他的心变得越来越冷酷,对许多事已经看淡。一个女人而已,厌了,扔了,随她怎么折腾去吧。
    他的另一个旧爱宁丹蓝最近的日子却过的挺不顺。
    她的小丈夫拿了她的钱开了一间美容院,很快和自己的徒弟好上了,被宁丹蓝撞破之后,小丈夫耍了个漂亮的花钱,拐了宁丹蓝小半辈子的积蓄,带着小情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宁丹蓝拽着张金生大醉了一场,第二天酒醒后就上班去了。
    三个星期后,张金生再见到她时,她的身边又多了一枚小鲜肉。张金生拿美容院和一百万跟她打趣时,宁丹蓝以饱经沧桑,看透人世间悲欢离合的语气说:“不会了,再也不会有人能用感情来伤害我了,我悟透了,无敌了。”
    张金生道:“这就好,没事多做运动,少动感情,累。”
    位于洛杉矶的豪宅装修完毕后,张金生特意从南州过去看了一趟,他的父亲在距离斯坦福大学不远的地方经营着一家公寓,租客主要是学生,以亚裔年轻女孩居多。这让老娘在监视张雅慧的同时,又分心看着老伴,忙的不亦乐乎。
    陈眉嘉已经安排阿山和阿霞上了一家华人开办的幼儿园,这是一家收费很高的私人幼儿园,孩子在此能受到很好的教育。
    老三阿巧还在襁褓中,老四阿汉就已经在妈妈的肚子安营扎寨了,到了美国之后,陈眉嘉的生育观发生了很大变化,多子多福的旧思想开始占领她的思想制高点,阿汉尚未坠地,就已经在筹划给他生个妹妹了。
    或者是因为怀孕的缘故,陈眉嘉最近变得抑郁起来,总是莫名的闷闷不乐,让人十分担心。凌潇木不得不减少工作多花时间照顾姐姐,弄的十分疲惫,她问张金生:“我们这么折腾倒是图的什么呀,都说美国好,但我总觉得生活还不如国内方便呢。”
    张金生道:“眼光不要放的那么浅嘛,等过两年适应了好处自然就来了。你姐怀胎抑郁,你多照顾她一点,等阿汉生下来以后,你们就搬回去住一段时间。”
    凌潇木道:“说到这,我要严厉地批评你,老婆是用来疼的,不是给你们男人做生育机器的,你究竟要几个孩子为算?”
    张金生道:“注意自己的言辞,我们要几个孩子干你甚事,搞的你好像能帮忙似的,我的孩子也是你姐的孩子,你姐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你有什么理由反对他们降生。”
    凌潇木被他绕的有些糊涂,便道:“那我不管,总之你不能逼我姐。要不要孩子,你得尊重她的意见,别以为把她诳到了美国就能欺负她,没门儿。”
    张金生笑了起来,招呼在庭院里散步的陈眉嘉说:“陈老师,你来评评这个理。”
    陈眉嘉捂着肚子说:“有时间在那扯闲篇,就不知道过来帮我一把,怀着孩子容易吗我。”二人连忙上前扶住陈眉嘉,凌潇木抱怨道:“怪谁呢,谁让你没事就帮他生,好玩是不是?”陈眉嘉好容易进屋子坐下,接过张金生递来的水,喝了一口,对凌潇木说:“三年了,你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我看镇子东边的周先生就不错。”
    凌潇木闻言二话不说,起身就跑了出去。
    到了门外大喊:“这里是美国,不兴包办婚姻。某人还是安心在家生孩子吧。”
    张金生又去斯坦福大学看望了张雅慧,张雅慧现在读硕士读的很辛苦,因为许多东西都需要改变,不过她的进步也很大。沈嫣红已经毕业,正在纽约一家跨国公司上班,张金生到纽约去看望她,发现她居住的公寓简直可以用原始来形容,便对沈嫣红道:“回去吧,一方面是需要你的金辉集团,一方面却是在这里做个可有可无的小弟。体验生活而已,有个经历就够了,即便你能力突出,能爬上一个很好的位置,但终究难以做到最高层,这是人种或文化的歧视,没办法,我也不会请一个老外来做公司的核心管理层,我信不过他们。”
    沈嫣红道:“你这个人怎么出尔反尔呢,说好了让我工作几年再回去,干嘛这么着急。”
    张金生道:“偌大的公司等着你回去掌舵呢,还在这浪费青春,值当吗?”
    沈嫣红便问张金生:“你是怎么啦,不是正做的顺风顺水吗,前年你在股市赚了十几个亿,别人当你是神。去年你四处出击抄底,别人都以为你疯了,但转眼之间你就赚了二三十个亿,有了这么大一笔资金,你还担心什么,属于你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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