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真多,给她准备。”他冷声吩咐。
为了给王爷治病,王府里的药材比皇宫里的太医院的药都全,管家提着药走进屋里不耐烦的扔到她面前:“不知道你耍什么把戏,但是你最好不要耍花样,洗好了,赶紧去找王爷知道了吗?”
从外面走进来两个婢女
“奴婢明月。”
“奴婢月红。”两个丫鬟脸上没有半分恭敬的模样,连鞠躬都没有。
可是现在她也顾不了那么多,现在保命最重要,命令道:“你们给我准备洗澡水,见你们家王爷不是还得沐浴更衣什么的吗?”
两个丫鬟把洗澡水准备好,她拿着药扔进洗澡水里,然后跳进洗澡桶里,身上的燥热慢慢的舒缓了很多。
小肚子依然有下坠的感觉,她皱了一下眉头,这感觉不像是来了月信,倒像是先兆流产。
这个想法让她十分震惊,三个手指轻轻搭在自己的脉搏上,她瞪大眼睛这脉象绝对是怀孕了额,天啊,我倒是什么命啊,自己刚结婚就怀孕,这让那个王爷知道,自己非得进猪笼不可啊。
不行,自己一定要逃走,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了。
朗玉海回到屋子就看到自己的好兄弟边石亭靠在太师椅上摇晃,一脸鄙视:“皇帝给你找了多少名门千金,可你就是不要,偏偏选了那一个傻子,还自尽了,哈哈。”
听了自己兄弟的嘲笑,他脸上却一点表情的都没有,转身问管家:“你确定王妃已经死了吗?”
“是啊,是明月发现的,我也找了府医看了,确实是死透了。”那管家心里也犯嘀咕。
边石亭一脸好奇的看着他:“怎么回事?”
管家急忙道:“边世子,今天王府发现了一个怪事,王妃本来上吊了,可是现在竟然活过来了,不仅活过来了,还好像变了一个人的样子。”
“竟然有这样奇怪的事情啊,我帮你去看看那个女人怎么样?”边石亭一脸兴奋的样子。
朗玉海没有出声,算是默许,两个兄弟经历过太多的事情,默契十足,他转身离开房间。
水冷了,她从洗澡桶里爬出来,浑身酸痛,肚子也不舒服,穿好衣服站在铜镜前,摸着平坦的肚子自言自语道:“既然你跟着我,姐姐我就一定罩着你,放心吧,姐姐我一定保护你。”
当娘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不过可以当弟弟,毕竟自己才十七岁。身体并不是很舒服,而且自己需要喝一些保胎的药,她看到屋子里有一个针线盒子,心里暗自高兴不管什么针对她来说都是武器还有治病的工具,她听到门口有响动。
浑身立刻警惕起来偷偷藏在屏风后面,门上有响动,一个穿着白玉长衫绣着云纹的男子,偷偷摸摸的走进来。
他看了看屋子里并没有人呢,听到净身房倒是有响动,看着门是虚掩的,推门就要进。
哗啦一下,抬头看到一盆水倾盆而下。
石边亭从头到下浑身都是水,关键这水还是温的,看到前面的洗澡桶,顿时怒从心头来,大喊道:“姚一琪你给我滚出来。”他堂堂世子,竟然让人叫了泼了一身洗澡水,让外面的人知道了,他颜面何在?
可是屋子里并没有人回应,他冷声道:“我给你三个数,不出来,信不信我收拾你。”
一,二,三。
两只银针刺在他的脖颈间,身后出现一道嘲讽的声音:“找我是不是,敢偷看本王妃洗澡,你胆子真大。”
“我呸,还王妃呢,你个傻子。”他手下一抖,一把匕首举起就要刺向她。
却听到她大喊:“啊,刺客啊,有人要杀我啊。”
一边喊一边往外跑,边石亭这下可是见识到了管家嘴里的,好像换了一个人。
“啊,你别跑啊。”这让外面人知道他偷看女子洗澡,回家父亲一定又该动用家法了。
姚一琪跑向朗玉海的屋子,她也料定这个偷袭自己的人,也是他的人。
用力的拍着门:“王爷救命啊,救命啊。”
门一下打开,姚一琪大哭的跑进来,看到他坐在椅子上,扑到他的双腿上:“王爷,救救妾身啊。”
她乌黑的头发犹如锦缎一样,因为刚刚洗过澡,淡淡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有些熟悉有些陌生,他皱了一下眉头,推开她:“你怎么了?”
“有刺客,偷看妾身洗澡。”她眼睛里含着泪水,还有恐惧,尤见我怜。
看着她的样子,好像听到心里有一根弦崩断一下,故意冷声嘲讽:“谁会偷看你洗澡。”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边石亭浑身湿漉漉的,头发上还滴着水跑进来,一脸的怒气:“你这个傻子,看我今天不……。”
“你想怎么样?”朗玉海抬头看着他,眼里满是警告。
姚一琪躲在他的身后,娇弱的说道:“王爷,就是他,偷看我洗澡。”
“谁偷看了,反倒是你泼了我一身的水。”他真的要被这个女人气死了。
“王爷,那是妾身害怕啊,听到有人进来了,只是防身才泼了他一身的水。”她声音十分的委屈。
边石亭看着她一脸畏惧的样子,可不是刚才她用银针逼自己的模样,太能装了。
“姚一琪,你这个狐狸精,你可真能装,你给我出来。”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这样狼狈过,今天竟然被一个算计了。
“王爷,救我啊”她浑身发抖的靠在王爷身边。
“老狼,这个女人太能装了,今天我替你收拾她。”边石亭哪里吃过这样的闷亏。
“行了,你先走吧,这是本王的家室,要收拾也不是你。”这功夫他竟然还是护犊子了,边石亭摸了摸鼻子瞪了一眼她,转身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他低声道:“闹够了吧,说吧,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上有蛊虫的?”
“因为你身上有臭味,蛊虫分两种,一种是散发香气,食人血而活,一种是散发臭味,食人骨而活,你双腿不能走路所以我断定是蛊虫。”她的声音很轻却十分坚定。
屋内一下子静了的可怕,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声:“可还有救?”他看了很多大夫,吃了无数的药,每到月满之日,他只能忍受嗜骨之痛。
“能,只是你身上的蛊虫依附太长时间了,想要剔除估计你会很痛苦。”她低声道。
“行,需要多久的时间?”他没有任何犹豫,从小到大受到的痛苦还少吗,可是后来他才知道那点痛都不如剔骨之痛。
她之前曾经和一个藏医学过剔蛊虫的医术,可是没有几个人能挺过去的,可是现在她需要好好的活下去,哪里管的了别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