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被李玉山这个小人拿捏住了呢?
花婆婆还是觉得李玉山的话不可信,“说不定他是诳咱们的,根本不知道是谁呢?”
季凌白点头,“也有这个可能,所以晚上大家一起开个会,想想办法吧。”
那边三无压着李玉山往地牢方向走。
李玉山走几步还要嘚瑟的笑两声抖两下。
一进地牢,隔绝掉外面的目光后,三无的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一巴掌拍在李玉山身上,“老实点!”
李玉山肩膀瞬间聋拉了下来,三无先是拿回项链,这东西可不能落在这老狐狸手上了。
“进去进去。”三无不耐烦的摆摆手。
李玉山皱紧眉头一把抓住三无的手,“你们就让我这么待在这里了?”
李玉山咽了一口口水,“我都按照你们说的做了,为什么还让我待在这里?”
“你不待在这里,怎么引蛇出洞?”
三无笑着说:“只要他不能肯定你说的内容是真是假的,就一定会过来杀你。”
李玉山自然也想得到这一层,“那这种事情,你自己不也可以来?还需要我?项链是你的又不是我的!”
“我疯了吗我要去当这个诱饵。”三无翻了个白眼,将他推进去落了锁,“我又不是嫌自己命长了。”、
“你一个阶下囚哪里来的这么牢骚,老实呆着!”
李玉山赶紧说:“那你不得找两个人在外面保护我吗?你准备怎么抓人啊!”
三无没搭理他,走了。
先去吃点东西再说。
刚才她都没吃什么东西,大部分还被季凌白吃掉了,甚至还给李玉山吃了一个鱼头,说是自己要干活,不吃饭不给干活。
啧!好好的粮食都被糟蹋了。
有事情梗着的时候,时间总是走的特别慢。
季凌白带着大家去开了个速会,他不打算拖太久,毕竟万一凶手是堡主之一岂不是也引不出来。
速会得出的结论就是,明天早上再开个会。
季凌白对此很满意,这种大家都模棱两可的态度最好了,让所有人不安的同时,那个在暗处的人也会不安。
他看向了自己腰间挂着的看押室的钥匙。
这个钥匙估计那人是没有胆子来拿的。
但是守着看押室的那些人身上是有的。
有胆子,就去那些人身上拿吧。
看押室里灯光很暗,不少穿着特制防御衣的人走来走去的巡逻。
李玉山坐在地牢的板凳上,手心一片冰凉。
他左手死死的压着自己的右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手心一直在隐隐发痒。
“不会的,就算那人过来了我也不害怕。”李玉山不断的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他实力不弱,而且三无和季凌白肯定有所准备。
虽然他不知道他们准备了什么,但那两个……等会儿,那两人会不会想着一石二鸟。
等那个人杀了他之后,他们在站出来把那人收拾掉,对外也可以宣称是他自己作死了。
越想越觉得心底一片冰寒,一定是这样的!
李玉山更加坐立难安。
“喂!喂外面的!”他冲着外面的人喊了一声,“去把季凌白给我叫来,我要见季凌白和三无。”
外面低着头巡逻的人不搭理他。
他又喊了两声,外面的人才抬起头,在昏暗的光线在,李玉山好不容易抬起头看见了他们的脸。
对上他们的眼睛,李玉山一顿,随后什么话都没说,重新坐了回去。
他不断的做着深呼吸。
要冷静。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李玉山觉得那人不会来了,天好像都要快凉了吧,外面的脚步声好像变得安静了一点。
五分钟后,他只听见外面传来几句寒暄的‘辛苦了’。
李玉山立刻抬头,来人了?
门上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季凌白?”李玉山警惕的喊了一句。
门打开,露出了一张李玉山熟悉的脸。
他笑着说:“李堡主,我们季队让我给您送饭来。”
李玉山看着面前这张笑脸,寒意直冲脑门。
“阮英。”他浑身的异能调动到了最高处。
“季凌白不可能让你给我送饭的。”
☆、我知道你有这个野心的
“季凌白!三无!”李玉山厉声大喊!
同时抽出武器对着阮英眼睛狠狠的刺了过去。
‘咚’的一声, 他手上的尖坠明明扎在了他的眼睛上,却像是抵在了坚硬的岩石上,难以刺入。
阮英低笑了一声,右手自上而下狠狠打在李玉山的脊背上, 脊背骨头都仿佛被打碎一样, 李玉山整个人扑在地上砸出一块深坑, 呕出一口血夹杂着尘灰。
“硬化异能, 忘记是从哪个人身上取来的了, 但攻守俱佳。”阮英甩了甩手, 那张一向来看人都和善的眼睛此刻沉沉的看不见一丝光亮。
李玉山艰难抬头, 看见外面的守卫躺了一地。
“你背叛了季凌白, 呵。”
李玉山嘴里挂着粘稠的血浆, 指尖发颤的说道。
谁能想到呢。
季凌白的副队, 在大家眼中比起骆茗成,在这第一堡垒地位还要高的人竟然会是杀人取核的疯子。
“背叛?”阮英挑眉, “你错了,我永远忠于我们季队。”
阮英看着李玉山, 语气漠然说:“看你这个样子似乎对我的出现很惊讶, 看来你之前说的都是骗人的。”
“呸!”李玉山背上痛到失去知觉,眼前一阵阵发黑,“随你怎么说,你真当老子怕你不成!要杀就快点!”
天呐!
季凌白!
三无!
你们两个是死了吗?
快来救人啊!
李玉山在心中咆哮。
阮英蹲下身,面无表情的举起手。
“不不不,等等。”李玉山梗着脖子,大声吼:“让我死个明白!”
阮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那一瞬间李玉山只觉得浑身痉挛,魂魄都仿佛要被抽离体外, 他的异能核连同疯狂跳动的心脏一起要从他的身体里被拉扯出去一般。
外面走廊守卫全都倒地,守卫不多,喉颈上有一道利落的刀口,足以致命的伤势。
李玉山被拉长模糊化的视线里,他也只能看见这些趴着的守卫。
完了。
李玉山绝望了,季凌白是真的想借这次机会杀了他,要么……阮英和季凌白竟然是一伙的吗?
下一刻,趴的最近的一个守卫紧紧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
白色的瞳仁在昏暗的灯光下并不清晰。
是三无家的丧尸。
他歪头看向了隔壁的守卫,隔壁躺着的丧丧们之前三无让他们配和的被刀砍一下就倒下,可……什么时候起来啊?
三无说什么时候来着?
要不,再等等?
李玉山已经开始翻白眼了,浑身一颤后,他失禁了,尿液顺着他的□□流下来。
躺的最近的一只丧丧没忍住,嫌弃的不行,下意识的转了一个面。
然后……它暴露了!
‘轰’的一声,丧尸弹射而起,刚才躺着的位置被轰炸出了一个深坑。
“丧尸?”阮英脸色一沉,“原来是这样。”
他毫不犹豫的对着门外直冲了过去,刚走出两步,面前一道流光急至,他被压着穿透了整个地牢,破开坚固的墙壁直冲出去。
阮英背后的硬化异能直接破功,他呕出一口血,看清了此刻掐着他脖子带他至上空的人。
那对羽翼他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