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栾皱眉想了片刻,道:“若朕赢了,朕要你答应朕一件事。”
叶阳很是警觉。
要靠打赌才能让他答应的事,他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情,可他觉得就封栾每每隐藏数值暴涨的幅度,打赌他必不可能会输,只要他和封越走得近一些,他就不信封栾不吃醋!
叶阳自信满满,不住点头,道:“一言为定。”
封栾这才微微一笑,道:“放心,朕可是一国之君,一言九鼎,绝不食言。”
叶阳也对他微微一笑,却不多言,心中深藏功与名,只等着几日之后,这狗皇帝出丑的那一天。
封栾在床沿侧坐下,叶阳见他不再言语,害怕他再想起“玉势”一事,他此刻简直恨不得将话题扯得更远一些,匆匆忙忙便说:“楚妃……她怎么样了?”
如今楚和谦已经被捕,而前段时日浅翠一事后,楚怜便一直被软禁在宫中,此事拖了许久,也是时候该有个结局定论了。
“沈妃已去见她了。”封栾道,“而后如何,就得看沈妃的口才了。”
叶阳不由沉思,他心中极希望楚怜同意与沉香凝一道离开,毕竟楚怜并无过错,她不过是遭了自己父亲利用的棋子罢了,可此事事关她的父母亲人,封栾却已爬上床榻,坐在他身边,认真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方才开口道:“你既已问完了,该轮到朕问你了吧?”
叶阳:“啊?”
封栾挑眉:“玉势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阳:“……”
看来这事是蒙混不过去了。
叶阳缓缓缩进被子里,试图掩饰自己此刻的尴尬,一面小声同封栾嘟囔,道:“你说什么?那……那不就是个擀面棍儿吗。”
下一刻封栾将被子一掀,也跟着钻了进来,两人在床上闹成一片,最终封栾将叶阳压在身下,握紧了他的手,凑近他耳边。
“擀面杖?”封栾意味深长道,“朕倒也想试试云侍君的厨艺。”
叶阳:“……”
行。
咋什么路这狗皇帝都能开啊!
……
二人一觉睡到第二日清晨,封栾要早起御审,却又担心吵醒了叶阳,动作极轻起了身,见康宁进来了,他看一眼尚在睡梦之中的叶阳,还对康宁做了个噤声手势,让他小声一些,莫要将叶阳吵醒了。
康宁蹑手蹑脚进来,见封栾心情颇佳,他不由也跟着笑,而封栾担心其余宫人进来惊醒叶阳,还低声吩咐他:“到外再更衣。”
一众宫人动作轻巧,叶阳一觉睡到天亮,翻身觉察身边无人,这才自睡梦中醒来,见封栾已不知去了何处,心中一时还有些疑惑,不知封栾去了何处。
他记得大丧之期还未过,今日可不上朝,而照封栾的脾气,而今该是恨不得日夜黏在自己身边的。
晚鹃听见屋内响动,知他已醒了,这才听吩咐进来,为他解惑,说:“小公子,皇上一早便起身去御审了。”
叶阳这才想起还有御审这么一件事。
楚和谦一案牵涉甚多,显然不是一两天能够审清的,这三月封栾是不用上朝,但估计得把时间全搭在御审上,996选手好容易有的假期也要没了。
“皇上担心吵醒您,特意到了外间才更衣。”晚鹃还在碎碎念叨,“皇上可心疼您了!”
叶阳却在忧心另一件事,昨日封栾便说沉香凝去找楚怜了,今日怎么也该有了结果,他便小声问晚鹃,道:“今日宫中……没有什么怪事吧?”
晚鹃被他说得打了个哆嗦,面上还带着惊恐,先掏出了个小锦囊塞到叶阳手中,让叶阳收好了,方才道:“小公子,这是奴婢同宫中嬷嬷买来的护身锦囊,可消灾避邪,您先收好了。”
叶阳满心莫名,问:“你给我这做什么?”
晚鹃方才压低声音,说:“奴婢听说……楚妃昨日上吊自尽了。”
叶阳怔了片刻,心中有些惊愕。
他想,若沉香凝劝说成功,楚怜应该也是借假死逃离宫中,可如果沉香凝劝说不成,楚怜知晓楚和谦逼宫不成被捕后,也极有可能会自尽。
就这么点儿信息,他判断不出楚怜的结局,他有些担心,正要追问,晚鹃已惊恐不安拍着自己的胸口,接着往下道:“皇上不许旁人靠近楚妃宫中,到了今晨才匆匆令沈统领派人去殓尸,可哪有这样的道理,妃子自尽,怎么能让禁军收殓尸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