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可真是巧了,我也还没把别人关在房间外边过呢,正好,咱俩都打破第一次了。”严防死守,就不开门。
“你是我的王妃,我们睡在一起是天经地义。”拿出道理摆事实。
“天说啥了?地说啥了?哦,我听见了,他们没意见。”管他天地都说啥了,反正现在是她把守着门,说不开就不开。
“来来来,吃点东西在睡觉吧。”
老大娘乐呵呵的出现了,萧文然的肚子咕噜噜的响应了。萧文然:……
好吧,就是这么没骨气。打开房门,萧文然仿佛刚出笼的小鸟扑向了一脸慈祥的老大娘。逸安王迅速进了房门,占据了有利位置。五秒钟后,他的肚子提醒他,他其实不应该待在这里,他有更好的地方可以待着,比如,正在飘出香味的厨房。
两个人就这样吃了一顿普通而又仓促的粗茶淡饭。萧文然倒是没什么,她本来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又当特警几年,什么苦没吃过,让她惊奇的是逸安王竟然也什么都没说,安安静静地吃完了这顿饭。
晚上,两个人终究还是再次上演了一场大眼瞪小眼,在床上。
萧文然:你下去!
逸安王:我不下去,你下去!
瞪——
“我受伤了,如果不能好好休息的话伤势会恶化,伤势恶化可能就会有生命危险,有生命危险皇兄一定会生气,一旦皇兄生气的话一定会开战,一旦开战最终受苦的还是老百姓。”
最终,在逸安王“晓以大义”的狡辩下,萧文然憋屈地默认了和他同床而眠。妈蛋,爱国真的是种病啊!
“你离我远一点!”萧文然一脚踹过去,心情不好泄愤还不行吗?
“我去,你轻点,我可是伤员。”逸安王不远反近,一点一点蹭了过去。
“你是胳膊受伤,又不是腿受伤,要不然我让你腿也受伤?”萧文然又是一脚踹过去,还加大了力度。
“你敢谋杀亲夫?!”逸安王无奈的往边上躲了躲。
“呸你的亲夫!”萧文然转身面向墙,眼不见心不烦。突然听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知道这是逸安王又往里面挪了,顿时翻身又是一脚踹过去。
“你真想谋杀亲夫!”早有准备的逸安王双腿夹住了踹过来的脚,萧文然踹不出去收不回来,心中一急,一拳锤了过去。
“啊——”
一声惨叫,两人瞬间安静。
门外悉悉索索,传来老大娘担心的声音:“丫头,你们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我哥哥从床上掉下去了。大娘您去睡吧,不用管我们了。”
“哎,你们也赶紧睡吧。”
“好的大娘。”
门外又是一阵悉悉索索,估计着大娘走了,两个人“噌”地窜起来。
“萧文然你想死了是不是!”
“我怎么知道会打中你的伤口,谁让你总是乱动。”
“这床一共就这么小,我当然要往里面睡!你在干什么,还不快帮我处理伤口!”
“你特么废话,我这不是在点灯吗,黑灯瞎火捅死你我可不管!”
两个人耗子一样折腾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折腾完也就都没心思继续折腾了,倒是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逸安王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磨磨蹭蹭把自己收拾好,一出门就愣住了。
那个穿着粗布麻衣的人,是萧文然?那个站在灶台边上炒菜的人,是萧文然?那个熟练翻动菜铲的人,是萧文然?
这个王妃是假的吧?他一定还没睡醒。
“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洗脸准备吃饭了。”端着一盘菜从他面前路过,萧文然无比自然地对他进行了嫌弃。
“啊?哦哦。”
偶然的去打水洗脸,清凉的井水泼在脸上一瞬间,逸安王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这么听话??
郁闷地洗过脸,到饭桌边坐着,看着萧文然忙里忙外,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寻常人家的夫妻,就是这样的吧。还记得小时候,他们兄弟两个和父皇坐在桌边,母后忙前忙后,那个时候母后还不是太后,只是一个妃子……
呸呸呸,这个女人怎么能和母后相比。为自己有这个想法感到无比的对不起母后,逸安王开始忏悔,开始安慰自己:你看,这个女人在忙前忙后地服侍自己,一趟一躺,忙前忙后……
逸安王又开始不舒服了。他居然想起季如生这个男人来,她在这里忙前忙后洗手作羹汤,那她是不是也曾为了季如生洗手作羹汤?简直不能忍!
好不容易忙前忙后忙完了,萧文然扶着老大娘坐下,刚一坐下就看到逸安王摆着一张臭脸,她当然不知道他丰富的内心,只觉得这人有毛病。
“怎么,嫌我做的不好吃?爱吃不吃,不爱吃自己去做。”
“哎呀,然然可厉害了,都不用我老婆子帮忙,一点也不像那些娇气的大小姐,将来谁能娶了她可就是有福了。”老大娘拉着萧文然的手,越看越喜欢,又转向逸安王。“小逸啊,你是做哥哥的,可不能欺负你妹妹,将来你妹妹嫁人你一定要好好挑选,绝对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她,欺负她的都不是好男人,都不能跟着他!”
“当然了,大娘,谁敢欺负我,我哥哥一定去揍他,是不是啊,哥哥?”萧文然眉开眼笑。揍啊,揍啊,不揍你是猪头,揍了你还是猪头。
“大娘你放心,我绝不会让别人欺负她的。”别人,欺负,四个字逸安王说的咬牙切齿。别人当然不能欺负她,但是他不是别人啊,他就欺负她,就欺负,天天欺负!
“来,大娘您吃,尝尝看好不好吃。”萧文然笑眯眯地给老大娘夹菜,哄的老大娘一口一个“丫头”,一口一个“乖乖”。逸安王愤愤地用筷子戳着米饭,眼睛几乎要在萧文然身上挖出两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