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安逸还陷在刚刚的尴尬中,拘束的扭了扭腰,坐在斐安远身旁。
“说吧,找朕什么事?”斐安远面上一片平静,看不出刚刚还在饱暖思淫欲的模样,禁欲得很有范!此刻他又摆弄着榻上的棋盘,自己对弈起来。
斐安逸自认道行浅,看见自家皇兄不当一回事也不再提那一幕,之间与他说起萧文然来。
“你对她太好了吧!凭啥送她那么多好东西,让她摆在惊梦园!”
斐安远好笑,弟弟这般,可是吃醋了?斐安远心里想笑,脸上也止不住。冷淡的面容上突然展现一抹如沐春风的笑容,倒让斐安逸直接看呆了。
“皇弟可是吃味了?朕可闻到好大一股酸味!”
先前的郁闷被弟弟一扫而空,打趣的问着对方。
吃吃吃,吃个大头鬼的味啊!斐安逸顿时双颊爆红,似不愿意接受这事实一般!他一大大男人,跟自己的妻子吃皇兄的醋了??怎么可能?
“皇兄,你莫要开玩笑!”斐安逸严肃的说道,可红红的脸颊却出卖了他。
斐安远自顾自的乐着,也没有再去撩他。
“你若想要什么,皇兄可曾不给过?乖。”斐安远揉着他的大头哄道。
斐安逸先睡一喜,而后脸色一变,挣脱出皇上的大掌。
“我已经是大人了!你怎么可以说乖!还摸我头!”瞧瞧那气急败坏的样子,真是可爱。
斐安远在斐安逸恼怒的逃离御书房后,脸上的笑容立即冷了下来。
边塞日近猖狂,已经有不少人潜伏在京城里了,不禁边塞,周边的几个国家也虎视眈眈的盯着霄云国。
他为何如此看中萧文然,因为在他身上,他看到不一样的曙光,那些奇特的小玩意创作,都是前所未有的特别。
让他知道了方法不止一个,路不止一条,他们选择最安稳的方法,选择最安全的路走。让人们丧失了对危机的研究。
或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很多人有不一样的想法,却因为与生活,与伦理相差太远而被抹杀。
霄云国真的安宁太久了,让那些大臣变得胆小,让人变得不思进取。
不管是经济,政治,军事,在霄云国目前的形态来看,已经有很多问题暴露在阳光下,如果不多加整顿,等到灾难降临之时,霄云国便只有亡国一条路可走了。在那之前,他必须振作起来,百官,有些位置要换了。
斐安远将一颗白子落下,黑子全盘皆输。
完全被两人瞒住的逸安王,此时只觉得脸像火烧一样,皇兄那动作就像安抚一个小孩子...
呸呸呸,他都二十岁了,不是什么小孩子!
远离京城的边塞与霄云国交界,此时也有故事。
经历三天三夜,霄云国再次坚守阵线,没让边塞人踏进一步。
距离霄云国交界几十里外,驻扎着边塞军事大营。
“报告王子,我们输了。”边塞人长的人高马大,肌肉发达。此刻像落败的公鸡,垂下高傲的头颅,非常低迷。
而被男子称为王子的人,则席地而坐,桌子前堆的不是公文,而是一个沙盘。
边塞人常年征战,哪里识几个大字,被他国称为蛮国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在这里,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就连现在坐在大帐中的边塞王子,也是一路过关斩将,才赢得这些大老粗的爱戴,称为最直接的继承人!
“报——”门外又响起声音,不一会,两个高大的黑衣人进入帐中。
“报告王子,刺杀失败,逸安王身边有高手相助!”
另一个黑衣人也开口用边塞语说道:“我们错失机会,逸安王只受了点伤,现在已经躲回逸安王府,霄云皇帝派人坚守王府外,我们没有机会!”
听语气都能感觉到两位的气急败坏,本来差点就能抓到的,都怪那个女人!
原先报告的男子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那个逸安王不是就一个弱鸡吗!他们边塞如此多勇士,竟然还抓不住一个瘦成排骨的人??
不管是战事还是刺杀都失利了,三人自觉忏愧,默默的看向他们的王子。
边塞王子比起两个男子要精瘦些,虽然也高大,但比起那些胸肌发达的壮士来说,他这还真算小个子了。
但军中无人敢小看这位王子,浓缩就是精华不懂吗?徒手肉搏三个大汉依然游刃有余。
“嗯,我去吧。”他们的王子如此说道。
去哪?
三人盯着大大的问号。
北冥朗这才抬起头,发觉自己的话没说清楚。
“我是说,我去霄云国,抓逸安王。”
其实刺杀逸安王并不是他的本意,可父王觉得二哥说得对,才给他下达这个命令,如今刺杀不成功也说明他当初反对是正确的!
王子你这么想真的好吗?可惜那三名手下并不是他肚子里蛔虫,不知道他们的王子能有这样的神逻辑。
“王子,不可!”三人急急劝道。
军中没有王子振奋士气,勇士们可怎么办?
北冥朗不解。
“万一霄云国有人认出王子,王子的安危...”
“没人认识我。”北冥朗说道。
还真是,除了有几场战役他亲自带兵外,霄云国压根不知道他们的王子到底长啥样。
陶堰也不好运,北冥朗出战时他去忙别的事了,双方主帅都没正面对上过。
“可是...”男子还在犹豫。
北冥朗下一句话却直接让他们封了口,再也劝不出什么来。
“打了快一年了,勇士们都累了。如果有更好的办法为什么我们要在这一直打仗?你们不想家人吗?”
如此,北冥朗连夜对军中下达了好几个命令,这才带着那两个黑衣人离开边塞,潜入霄云国。
而另一个男子,则暂时顶替他的位置,控制着整个军队。
陶堰并不知道自己对手竟然潜进他的国家,他在为中秋节前能回家而高兴着。
从折子和家书上看,他几乎都能看到当时的场景,娇妻的神态。
陶堰把家书附带而来的帕子放在怀里,带着温柔的笑意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