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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人离去了,可在场的人却一个都不敢动弹。侍卫们是不敢,管家是震惊,可论震惊,又有谁比得过斐安逸呢?
    他以为他们虽互不喜欢,但为了彼此的脸面还是会绑在一起,萧文然这意思是从来就没打算和他共度一生的想法?
    可叹可笑,他这算不算一厢情愿?他喜爱凌瑶,却没有想过动她分毫,可对方却不屑一顾,一如当初,还是想要逃脱。
    窥探到萧文然的一些心思,斐安逸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只是觉得很失落,很失落。
    终归是她所求,那便随了她罢。他想得透彻,既然萧文然想脱离王府,他明日便去求皇上和离了去。
    他还有凌瑶,正妃这个位置就让它空在哪里,不要也罢。
    最终这场差点打起来的闹剧就这么平淡的结束了。
    翌日,萧文然早早就起来了。
    “咦,王妃您的八宝珍珠钗怎么不见了?”淑慎惊呼,翻找了一遍梳妆台都没瞧见。
    萧文然不太在意首饰,但她还是记得那个遗失的钗子是中秋那日进宫戴的。
    “许是那日回来时掉的吧,不碍事,找人去寻回就好。”萧文然淡淡开口,她现在更重要的事是去澄清流言,她不愿无辜诬陷于人,也不愿委屈自己深陷这种流言之中。
    淑慎虽有点忧心,可也孰轻孰重,让蓁蓁派人去寻,自己继续为王妃上妆。
    梳妆好的萧文然带着自己两个丫鬟,直接奔向京城最大的酒楼,望月楼,大多数的传闻都是从这里传开的。
    它位于京城最中心的地段,三层高的楼宇,占地面积也不小,无论贫富贵贱都爱来这凑热闹。
    一楼大堂就是吃饭喝茶,经常有说书人常驻于此,想听京城的八卦在这就是最好的打探地方。一般只要有钱喝得起一壶茶,就能进来坐,所以这里经常聚集了各色各异的人。
    二楼是包厢,没啥好说的。三层是住店,往往是大富大贵的人才能住的起。
    近日萧文然到这来,就是想通过这个酒楼传播信息的渠道,掐灭这些流言。
    她穿着正儿八经的王妃常服,只要有点常识的人都能认得出来。
    她一踏进望月楼,整个喧闹的大堂肃然安静。
    众人摒住呼吸看着来人,正是这几日传得最利害的逸安王妃。大家都在为这位王妃可怜,不明白她亲自出现是什么意思。
    “这位客官,二楼有位,请随小的来。”小二是个机灵的,赶紧回过神招呼萧文然,以为她是来吃饭的。
    萧文然却是摆摆手,径直走到大堂中央的位置。
    “本王妃今日到这来,只为一件事,捕风捉影的事莫要乱传,害人害己。这几日我深在府中不知外面是如何传开我与凌瑶姑娘的事。本王妃今日就在这澄清事实。”
    萧文然扫了一眼神色各异的众人,继而开口道。
    “我半月前风寒已经好了,只是懒得出门而已,王爷当晚守了我一夜,不存在宠妾灭妻之说。这件事更和凌瑶姑娘毫无关系,不要拿着我的名义去欺辱,这个黑锅本王妃不背!”
    “我要说的也就这么多,如果谁在嘴碎胡乱传关于我的话题,那就别怪本王妃不客气。”
    言罢,她不再看众人,昂首挺胸,步履轻盈。即便人已经走得远远,可还是能感受到她那轻狂的自信。
    这下众人想再说些什么,脑海里立即闪现刚刚的话,便闭口不言了。可这么闭嘴又显得怪怪的,大家也只能干巴巴的吐出一句王妃真霸气。
    在不显眼的一个角落,一位黑衣青年坐在位置上,身后还站着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
    “真是有趣的女子。”
    壮汉抓了抓脑袋,没回话。瞧见黑衣男子起身离开,连忙赶上。但如果萧文然在这的话定能发现,这壮汉就是那日得奖的第一名——阿塔。
    事情解决完后,萧文然不想回王府,便直接去了惊梦园瞧瞧,在门口赶巧遇上了刚刚那对主仆。
    “萧当家。”阿塔站在主子的身后跟萧文然打招呼。
    萧文然对阿塔印象挺深,毕竟长得那么壮的,还真是少见。
    “哟,是阿塔啊...这啥你家少爷?”黑衣男子站在大门口的售票窗,刚刚取回自己的通园卡。听见萧文然的问话,这才回过头。
    阿塔的少爷长得...怎么说呢,用现代比喻就是很man的那种,但比阿塔这种魁梧来说又多了几分雅气。
    剑眉星目,给人很硬朗的感觉,和京城这些粉面小生非常不同的对比。
    “您好,我是阿塔的主人,我叫北朗,谢谢萧当家的通园卡。”北朗扬了扬手中的通园卡,硬朗入刀削般的脸庞没有多余的表情,可还是让人感觉到他的礼貌。
    所以萧文然也笑脸相迎,“这是阿塔的战利品,惊梦园能入北公子的眼是我园之幸。”她看得出这北公子非寻常人家,就但那气势就能和世家子弟相差无几,或者说更甚。
    萧文然没有探寻别人隐私的喜好,即使看出他的不简单,却当做没看见,和北朗主仆聊了几句就告辞了。
    这边季如生听见萧文然来了,赶紧放下手头的事赶过来。
    这半个月他不是不想去王府看望萧文然,一是避嫌,他知前面他和萧文然走得太近已经引人诟病。二来是推出篮球乐园,惊梦园的生意更加火爆了,他还要整理其他游戏的排名板。
    这会看见她来,自然再也坐不住了。
    “你怎么样了?身体好些了没?那些流言我不敢信却担心你的病,逸安王怎么是这样的人啊...”季如生一见到萧文然就噼里啪啦的滔滔不绝,一点也不见平日的精明与温然。
    萧文然知晓他担心自己,所以没有打断他的话。有人关心的感觉真是好。
    最终,是季如生察觉自己失态,咳了咳。萧文然眼疾手快的送上清茶给他润喉,这一段就算揭过去了。
    “说吧,怎么回事?”季如生坐到萧文然身旁,仔细打量了她一会,红润气色好,这才把心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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