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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温熙玄却好像很有兴致的样子,自读那封信开始,便一直笑着,最后笑声放大,“哈哈……”将书信放桌子上一放,更站起来笑的更欢畅了。
    “殿下,这……这人是刘珠儿么?”香丁诧异的发问。
    温熙玄却不在意这个是不是刘珠儿,他只知道,目前来说,自己没信错人,并且,她实在有趣。
    “给丁香搓背,这……”香丁暗自嘀咕了一声。
    温熙玄轻笑出声,“我倒是惊讶她为何能够这样行事,在刘府,现在整个天下都知道她死而复生,完好无损的从太子府上走出去,非但没有因为本太子这样的身份而自卑受人欺凌,反倒将整个刘府的人质押住。段王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是什么表情?呵……”
    香丁知道这些都很诧异,可他们低调了这么多年,突然因为一个还不知道是什么底细的刘珠儿将太子府送到了云端上,不知道时好时坏,毕竟很多事还是暗中做比较稳妥,突然就这么大张旗鼓的,他心中有些慌,“殿下,这件事对咱们怕是不利啊。”
    温熙玄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有利于否尚且不知,不过这样也未尝不可。我们暗中隐藏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段王一直处处打压,叫我们只能背后接招,如今也叫他尝一尝如何接招岂不是很好?呵……我知晓你心中担忧的事,但现在,在前面冲锋的人不是咱们,而是她……”
    香丁听罢,觉得也有是有道理,不过他接触过刘珠儿,对她了解是有,就是太少。叫刘珠儿在前面不是不可以,就是怕她别有用心,到时候倒打一耙,他们可就很难收场了。
    “殿下,她要是中途反悔,或者反咬我们一口如何是好?”
    “她敢?”温熙玄低喝一声,满心的自信,自己也不知道突然改变了策略的他为何就这样的志在必得,不过脸色稍变之后也镇定下来,说道,“她如今已经是刀剑上添血了。昨日那样奚落刘兆坤,你还指望刘家帮她不成?刘珠儿这么多年在刘府所受的罪足够将刘兆坤大卸八块了。相信她也不会做出什么蠢事来!”
    “是,王爷,那现在……”香丁还想着如何回去一事,只是不知要如何问出口。
    温熙玄笑了一下,转头瞧了瞧香丁脸上的难色,“等,她会叫你回去的。”
    “……是,王爷。”
    “还有……”温熙玄等今天这种日子足足等了二十年,他终于不再背地里做事了,他终于有一个了一可以迈出太子府的机会,为何要放弃,就算这一次不成,顶多回到现在的样子,他也从来不会计较得失,只要目的达成,只要他将他失去的东西拿回来,那么只小小的迈出这一步又有何不可呢?
    “香丁。”
    “属下在。”
    “将边塞的人调集到四周,告诉周老,这件事就在今年,不可以再有任何闪失。一步一步的走下去,要他将余下的所有东西在最快的时间内交上来,还有……”温熙玄异常的移动也异常的镇定,他看着香丁的脸,定定的说,“此次出征,只能败不能赢。就算损失上万,也无妨!”
    “是,王爷。”
    “还有……”温熙玄看着丁香叫人送回来的书信翻了一下,瞧了一阵,问道。“可有将书信交给她?”
    “回殿下,属下没有寻到机会,就叫娘娘给赶了回来,属下一直奇怪她是如何看出我是男子的。我,哎……这么多年也没有人怀疑过啊。难为了我一直在外面都是女子示人,竟然被娘娘一下子就揭穿了。”
    “呵……”温熙玄冷笑一声,“待她进了太子府,你自己去问便是。不过,倒是我小瞧了她。”
    “殿下,不如属下再去查一查她的底。或许会是谁家的人混进来了?”
    温熙玄摇摇头,“不必,这件事暂时隔着吧!”他觉得,刘珠儿这个人,还是需要自己去查,比较稳妥。尤其,经过这两翻事情,他对刘珠儿有足够的兴致和耐性,甚至希望成亲的日子早些到来,不是为了撒网,却是为了见她。
    迟疑了一番,温熙玄将心思压顶,“去吧,时刻观察就是,确保,她不要死了!”
    “是,殿下。”
    香丁身影飞纵,消失夜空。犹如一只振翅飞向的猎鹰。只是,他要去寻找的猎物却是一个难对付的人。
    与此同时,外面的雨早就歇了。刘珠儿和丁香狐仙搓了背,换好了衣裳,正一站一座的在屋内嗑着瓜子,看着风景。这里的天气应该是属于南方的天,所以三月的天气经过雨水的润物,添了几分潮气。天也黑了下来,没有烈日迎头,刘珠儿觉得浑身竟然冷了起来,足足的添了两件外套才觉得自己有些暖和。
    她看了看身边站的丁香,问道,“你不冷吗?要不然你去熬些汤药过来吧,别着了凉。”刘珠儿可不想叫自己“画”出来的药叫别人知道,尤其是眼前的这个传话筒,丁香知道了,那温熙玄一定知道。温熙玄知道了,事情就麻烦了,他现在还不相信刘珠儿,要是再叫他知道她不但死不了还能自己“画”出想要的东西来,还不被当做怪物一样关起来啊?!
    刘珠儿笑的异常亲戚的对丁香眨了眨眼,不知道在她这副温和的笑一下隐藏着多么慎重的心思。
    丁香瞧了瞧刘珠儿的笑,觉得她在自己看来越来越亲切了,于是笑着点头,“好。娘娘,奴婢这就去,娘娘要不然奴婢给您点了炉子吧,最近怕是还有雨呢。天气寒潮,下了雨整个人都凉飕飕的。”
    刘珠儿对她点点头,夜里也真的是冷的很,作为一个北方人,三月份家里还有地暖呢,赤足踩在地上舒服极了,被我也是热乎的,可在这里,被我就是被自己的体温温热的,双脚一整夜都是凉的,若不是刚刚泡了澡,她还是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一种难以派遣的潮湿。
    “去吧,去吧!”
    刘珠儿听得还可以生炉子,自然乐的欢畅,紧着打发了她快去行动,自己则又喝了一大碗香茶,去一去身上的寒气。
    生了炉子,屋子里也终于暖和了起来,刘珠儿脱了身上的两层外衣,捧着温茶盘膝坐在卧榻上休息,瞧着手里已经看了两遍还是觉得有些懵懂的戏文,对那边的丁香说,“丁香,给我说说好玩儿的事吧!”
    “娘娘,丁香不知道有什么好玩儿的事。”
    “……额,那说说你身边的事儿。”
    丁香醒了一下,说道,“娘娘,丁香身边只有殿下和殿下身边的侍卫,丁香说哪一个?”
    刘珠儿微微眯起眼,对她探了探头,“那就说说殿下。”
    刘珠儿举得,实在无趣的时候多打他一番温熙玄对她百利而无一害,毕竟那个人以后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呢。不过,丁香肯说吗?
    丁香鼓着腮帮子想了一下,愁容满脸的对刘珠儿说,“娘娘,丁香不知道从何说起。”
    丁香竟然肯对她说温熙玄的事情,刘珠儿还是挺诧异的,于是追问她,“那你从什么时候认识他的呢?哦,不对,应该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伺候殿下的呢?”
    “嗯,七岁。”
    太小了,这里的人都喜欢雇佣童工吗?虐待童工是不是很享受的事情?想起刘珠儿从前也是小小的一个人,在院子里忙前忙后,那个时候她的母亲卧床不起,父亲刚刚去世,祖父还在,可祖父却也因为身体不适常年不在府中,一直养在寺庙里静修。也只有祖父回来的时候刘珠儿才会休息几日,那个时候她的最大愿望就是见到祖父,希望跟着祖父在一起。奈何,她祖父也只回来过两次,后来就再也见不到了。就算是提起,也是和她的母亲,渐渐地,到祖父去世,她都没有再见上一面。
    听院子的丫鬟们说,祖父去世的时候身上已经溃烂,许是因为常年卧床不曾有人服侍擦身换衣,全身腐臭,下葬的时候连一件衣裳都没有。
    她不禁悲从中来。可深思渐渐的被丁香提起的名字给勾了回来。
    “那个时候我和香丁一起进的太子府,殿下瞧了我们两人一眼就将我们留下了。”
    刘珠儿对她木纳的点点头,“继续说。”
    “之后一直伺候着殿下,后来殿下教会了香丁变成女子之身,就叫我们一左一右的伺候着。一直到现在。嗯……殿下对我们很好。”临了,丁香还不忘加重的重复。
    对他们好不好刘珠儿可不关心,就是好奇为什么要香丁变成女人身留在身边,不过当下回想起来,温熙玄的身边除了年幼的丁香和几个年长的嬷嬷外,他的身边真的没有年轻的小伙子。难道是为了不叫段王怀疑?
    倒是个很有心机的人。
    刘珠儿暗自琢磨了一番,一抬头才看见丁香已经不说了,草草的两句便是说出了她的全部事情,在太子府上,能做什么呢?依照原主记忆之中的痕迹,这个太子从被发配到了那个小小的太子府上之后就从人们的视线里消失了,就算提起也是一个名字,他从不走出府苑,也从不出现在任何场合,即便有人亲自登门,也未必能见到他本人。
    “娘娘?”
    刘珠儿有些走神了,看了一眼丁香,“你继续说。”
    “嗯?奴婢说过了啊。”
    “是你来这里之前的事情,殿下都交代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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