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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娘娘,时间很快,您要好好休息才行。殿下今日会差人叫人将聘礼送来,您放心便是,殿下已经都安排妥当了。”
    “哦?”刘珠儿惊讶的发问,不禁想要知道温熙玄都做了些什么叫她觉得放心的事儿,想起那么多的聘礼,她就兴奋的睡不着,毕竟,那些都是她的啊,绝对不能给刘兆坤留下一分一毫。
    于是,她交代……
    “去将香丁也叫来吧!”
    丁香愣了一下,诧异的看了看刘珠儿。心道,香丁不是不得刘珠儿的喜欢吗,怎么还要叫他过来?不禁发问,“娘娘,香丁是男子之身,您……”
    “叫来吧,就叫他继续以女子之身示人便是,本宫要用人之际,目前来说,也只能从殿下那里找了。尤其……”顿了顿,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殿下也不喜欢那么多的聘礼被刘兆坤趁机偷走一些吧!尽管他没这个胆子,可不能保证他的两个儿子不敢。”
    那两个只懂得赌博玩女人的败家子,刘珠儿可相信,为了堵资,他们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丁香微微点头,屈身应道,“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叫。”
    丁香临走前,刘珠儿还交代,“告诉殿下如若可以,再多些人来吧,免得只有你们两个忙不开身。”
    丁香会意,心中打定主意要将刘珠儿的两日的伤心和所担忧的事情夸大了一些告诉温熙玄,她觉得,刘珠儿是温熙玄身边少之又少可以帮衬的好助手。
    丁香不负众望,在刘珠儿将话传给她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香丁就来了,还是上次的那一身衣裳,倒是头发变了样子,和现在的丁香一样是两个包子头顶在脑袋上。
    刘珠儿瞧见她,已经是在这一天的天黑前了,她这一觉,足足睡了一整个白日。她借着两人忙碌的时候好好的打量了一番香丁,瞧着那个动作依旧僵硬且透着一丝男子气的香丁,不禁发问,“你到底叫什么?”
    香丁愣了一下,回身跪在了刘珠儿跟前,拱手道,“娘娘,属下叫香丁。”
    “哦……倒是稀罕,还以为你是为了来这里故意起的名字,那日你说是殿下给你起的我还不相信,难道真的叫香丁?”
    香丁又拱拱手,说道,“是,娘娘,属下叫香丁。”
    “丁香、香丁,呵呵,倒是有趣。就只有你们二人吗?”
    “是,娘娘,殿下说,余下的人会在明日过来,一切事宜殿下已经差人准备就绪,只等时间一到。”
    刘珠儿还是多少了解一些成亲之前都需要准备什么的。花氏那边因为毒发,一直不省人事。刘兆坤为了能从她这里拿到解药,倒是勤快,将刘珠儿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刘珠儿还特意叫丁香去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差错,她才放心的给刘兆坤一些治疗伤势的药。
    药到病除在刘珠儿这里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那一只只与身上的衣裳一样花色的瓶子就从她的袖子里拿出来。刘兆坤当时的样子实在是有趣的很,睡了一觉的她带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还是觉得有趣的很。
    她看着面前的香丁,想了一下,交代到,“去将刘兆坤叫来,就说本宫有事叫他,之后你再去将本宫成亲当时所穿和所用的所有的东西都拿出去好好的查验一番,确定没有任何差错了才能拿出来。并且,放在只有你才知道的地方,知道吗?”
    刘珠儿可不想在成亲的时候再被刘家人下一次绊子,毕竟事情已经处在关口,要是刘兆坤想使什么手段,她想要打击报复也来不及了。只能自己忍着挨着,到时候被前来观礼的人看热闹。
    香丁明白刘珠儿的用意,重重的将拱着的双手握了一下,说道,“是,娘娘,属下一定做到。”
    “去吧!”
    刘珠儿揉了揉依旧有些肿胀的太阳穴,端过已经凉透了的茶水大口的饮下,刚刚这一觉睡得实在太沉了,要不是因为香丁来了之后与丁香两人在屋内忙碌的声音将她吵醒,她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
    “娘娘,是不是茶水凉了,我去给您再烹一壶过来吧!”丁香瞧见刘珠儿依旧精神头不足的样子小心的问着。
    刘珠儿摇摇头,“凉的正好,你去忙吧,饭菜可还在锅里热着,我去吃一些。”
    “娘娘,还在锅里,您别动,奴婢去端过来。”丁香扔下手里的红绸,就要起身。
    刘珠儿一面拖拉着加上的绣花鞋一面说,“你忙你的,我吃饱了要出去走走,屋里太闷了。”
    “娘娘,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要不还是再睡一会儿吧?”
    刘珠儿将鞋子穿好,又伸了伸胳膊,才觉得浑身的疲惫一扫而去,她瞧着丁香那一身的灰尘,看着地上已经扎好的花绸,说道,“无妨,不睡了。刚才还说要与你一同做饭,不知道我竟然一睡到现在,你们先忙,晚些时候我自己来做。你忙你的就是,我先出去走走。”
    “娘娘……”丁香看着刘珠儿,越发觉得眼前的娘娘与自己家那个太子主子不一样,虽然她只伺候过太子温熙玄哟个主子,可在奴才的心中都觉得主子是一个样子,那花氏对丫鬟们的做法叫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倒是跟了刘珠儿之后,不但觉得花氏对丫鬟们做的太过分了,就是她的太子也对她有些不足的地方。
    看着刘珠儿一切事情能够自己做的绝对不叫她,香丁一面觉得是娘娘好说话好亲近人一面叫她觉得是自己是多余的一个。
    “娘娘,丁香陪您一起吧!”
    “不,我自己逛一逛,你继续。”
    刘珠儿没有回头,那话却是懒洋洋,迈步走出了房门,还不忘对着天边的夕阳伸了伸摇身。
    “哎……好舒爽啊!”刘珠儿叹了一声,沿阶而下。
    走出了院子,她就瞧见了在刘兆坤的吩咐下正在院子里细致打扫的丫鬟和小厮们。
    瞧见刘珠儿走出来,大家纷纷跪在地上对她磕头问安。
    “娘娘,奴婢、奴才们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刘珠儿瞧了瞧,各个低眉顺目,脸上没有了从前的鄙夷却不知为何多了一层胆怯,尤其她印象最深刻的是角落处那两个从前欺负她最厉害的两个丫鬟抖如筛糠,脸色雪白。
    她本没有多大心情再计较下去,连日来的紧绷将她整个人都折腾的疲惫不堪,尤其那两个丫头她也教训过了,便也不再计较,遂对她们点点头,挥了挥手,“都起来吧,无需多礼,好生打扫。”
    “谢娘娘!”
    齐声领安,丫鬟和小厮们才从地上缓缓站起。
    她顺着石子铺就的小径一直往那边的荷花池边上走,因为记忆之中她曾在那里放养过两只红色的鲤鱼,现在算起来,年头不少了,是否已经从拇指大小变化了体积庞大的家伙?
    出于好奇,她的脚步就没停下,当走到河池边上,她不禁脚步一收,就瞧见了应该早就在这里等她的刘兆坤。
    “娘娘……”
    刘兆坤的语气比前几日顺从了很多,也“学会”了如何去屈身问安,脸上的伤也消肿了不少,但因为这几日花氏和刘月容的事情他该是上了些心火,整个人瞧着没有精神。
    刘珠儿亦是如此。
    她悄然走近,与刘兆坤并肩而立,两人一同看向脚下的荷花池。
    河池里的红色锦鲤欢畅的游动,瞧见了岸上的身影便都探出“o”形的嘴巴从水底游上来。
    “珠儿……”刘兆坤欲言又止。
    刘珠儿没有理会,继续瞧着河池里那个等待着投食的锦鲤有些走神,因为还未睡醒,脑子实在是不太清醒。
    “珠儿,解药可否现在就给我一些?她终究是你的伯母,不看僧面看佛面,你的要求我都答应,哪怕是现在就要了我的命我也给你,可否将解药给我一些?你伯母她,太痛苦了,我这个心……哎……”
    刘珠儿慢慢的将有些混沌的思绪扯回来,瞧了一眼他那双凝重的眉头,满肚子的酸话没有吐出口,却在她想了又想的情况之下,才说道,“伯父,你想要解药吗?”
    “是,珠儿。你的要求我都答应,这……这是我最后的银两和一些地契,我都给你,不够我还可以再去凑,我只求解药,不多,只求一点点,只要叫你伯父吃好睡好。”
    吃好睡好?
    花氏可以吃好睡好,她刘珠儿要如何吃好睡好?她的母亲又如何吃好睡好?
    刘珠儿怒瞪着刘兆坤的脸,瞧着她手里的东西,没有迟疑的将一包裹的银票全都拿了过来,而后说道,“想要解药,可以,那就拿出你的诚意,似乎这些也不是你全部的东西吧,我的伯父?!”
    刘兆坤的身子一僵,额头上的汗珠子瞬间就蹦了出来,梗着脖子站在刘珠儿跟前许久未曾说出话来。
    刘珠儿冷笑一声,“你想要主动求和,所以拿出来你认为的全部,但在我看来,大伯父,您的家当可不只这些啊!”
    刘兆坤将脑袋埋的更低,紧皱着双眉依旧没有吭声。
    “不要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刘家有多少家底我还是很清楚地。大伯父,你要是真的当花氏和月容是你的家人,还是趁早拿出你的诚意来,相信我也不会为难你们。尤其,在你杀了我两次又杀了我母亲之后,我才从你那里拿到这么多东西,似乎您已经很占便宜了呢!”
    刘兆坤微微喘着粗气,许久才听得他从喉咙处发出的一声,“我,好,我答应你。”
    “不是答应,是必须。或者,您就守着您那最后一点的家当看着花氏死在你面前,再看着刘月容因为你见死不救的恨你一辈子,呵……相信这样的日子对您很公平。”
    “我……我答应你,我这就去拿。”
    刘兆坤对刘珠儿微微一欠身,急急的走。
    “碰,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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