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珠儿对她们点点头继续前行,继续低声对丁香说,“他此次前来,是为了寻找皇后的踪迹吗?听闻,自古东燕的宫内皇子成婚都要有母亲在场,才能显示出这桩婚事的幸福。奈何……”她的话语一顿,笑着说,“皇后一直不知去向。殿下也变一直未踏进皇宫半步,此次同意温懿来宫内,也是逼不得已吧!没有想到,段王温懿早有准备,杀了殿下一个措手不及……”
丁香深吸一口气,继续装哑巴。
“或者……”刘珠儿继续在做着猜测。瞧着丁香那紧张的样子,笑着说,“殿下吃的亏不小吧!除了上一次被皇后下毒之后,这次受伤就是最严重的一次,对不对?”
丁香愣了一下,指了指那远处的花园,说道,“娘娘,习宴还未开始,咱们去那里休息吧,那里没有人。”
刘珠儿没有否定,拽了一下身下的群摆,就往那边走,期间继续说道,“而不管是哪一种原因,温熙玄受伤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与温懿交手了。并且,这一次是温熙玄故意闯进了温懿早就设下的圈套之中……”
“娘娘!”丁香听罢,无奈的低叹一声,“您真的是聪明的很,殿下也说瞒不住您!”
“呵呵,那到底是哪一种呢?”刘珠儿坐在了凉亭之中,轻轻的抿了一下额头上因为发髻太过沉重而走了这么久冒出的汗珠子,依旧一脸带笑的问她。
丁香深吸一口气,在心底做着最后的挣扎,说道,“是第一种!”
“如此,人救出来了吗?”
丁香摇头。
“是何人呢?”
“是殿下从小一起长大的左右手,情同兄弟。听若白说,之前有打探到消息那人还活着,可是在塞外追查了很久,线索还是跟丢了,最后查到,说人是被段王给抓走了。起初殿下也不太相信的,毕竟那人武功很厉害,段王那个时候还没有那个本事的,可寻了这么多年,始终没有线索,殿下这次又在缺人手,不得不冒险一试。本以为昨日夜里段王会在宫内休息的,可谁想到……哎……王爷早就在那里等着殿下出现呢。”
“所以,段王知道殿下一定回去找,并且,段王早就知道殿下的蛊毒好了,很早就在王府守株待兔。”
丁香摇头,“那个奴婢就不知了!”
“呵呵,迟早会知道。不过……”
刘珠儿诧异的讲话头阻断,看向那边的一个黑影。
那人身量挺拔,有些消瘦,远远的瞧过去一身的慵懒,正站在一片树荫下瞧着什么。
刘珠儿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那人,确定再确定那人不是温懿,可心中犯起了嘀咕,问道,“丁香,那人为何与殿下长的如此之像?”
丁香一怔,有些惊讶的也跟着看了过去,那句“殿下”就要喊出去了,可想了一下,对刘珠儿摇头说,“娘娘,奴婢不识得,那人与殿下真的好像同一个人啊!”
刘珠儿冷笑一声,“殿下还有同胞兄弟不成?不过,看那人的样子,应该年纪不大。殿下是独子,皇上也只有殿下这么一皇子,那人到底是谁啊?”
丁香摇摇头,“殿下没有说过还有兄弟啊!娘娘不知吗?”
刘家与温家还算是亲戚了,丁香的文问自然是说刘珠儿更应该清楚才是。
刘珠儿搜寻了脑子里的全部信息都没关于这样的人的一点点的描述啊,她摇摇头,“或许只是相像罢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宴请迟到了要被人说闲话。”
“是,娘娘。”
“小心!”
彼时,刘珠儿刚刚迈下去的步子就停在了半空,那个少年已经从远远的地方跑了过来,瞧着刘珠儿脚下的地方,一脸的担忧,“莫动,小心踩了它……”
刘珠儿和丁香同时一愣,瞧着那人,又瞧着刘珠儿的脚下,本该是空无一物的地方,在清白的理石地面上却不知何时飞来了一只粉红的蝴蝶,硕大的翅膀正在刘珠儿的脚下忽闪而动。
刘珠儿将脚收了回来,低头瞧了一阵,辨认出是稀少的粉蝶,此蝴蝶物种稀少的原因是它们只有一个星期的生命,并且因为它们产的卵是在七月,现在才不过六月初。所以在七月之前出生并未产卵的时候已经死了很多,久而久之,粉蝶越来越少,留下的也只是生命力较强却依旧活不过一个月的物种。
从前她在西部贫穷山区指教的那段时间曾看到过,后来查验才知,世间能够存活的数量也才只有上百只,这么稀少的东西能够在这里见到还是真惊讶了。
她想要弯腰去捉,却被面前的少年叫住了。
“别动,这么美丽的东西还是留着吧,看一看也就罢了!”
刘珠儿微微一愣,笑着站起了身,瞧着面前的少年。
诚然,有很多人即便是没有血缘关系也是极其相像的,不管是从远处看还是在近处看。眼前的男子与温熙玄除了气度上相差甚远意外,两个人是及其想象的,尤其是那双眉眼,像极了温家人,凌厉又不失温柔。
刘珠儿盯着那人看了许久,直到粉蝶飞走了,少年的视线从那石阶上移开,他才抬头瞧着刘珠儿,“敢问娘娘是哪个院子的主子,温实从未见过。”
刘珠儿一惊,手心下被丁香牵住的手也微微的紧了一下。两个人的惊讶应该是没有想到,眼前长得像极了温熙玄的少年也姓温。
“娘娘?”
“啊!”刘珠儿愣了一下,有些失神的笑着说道,“才刚看到那个粉蝶又飞了回来,现在又飞走了,真是好看。你刚刚问我什么?”
“我,难道娘娘也是爱蝶之人?幸会幸会,难得遇到知音啊。呵呵呵……娘娘是哪个院子的主子呢?”
刘珠儿讪讪的笑了一下,说道,“本宫只是官臣的家眷,不是主子。你又是那个院子的呢?”
“呵呵……我也不知道,哈哈……告辞!”
刘珠儿张了张嘴,想要继续追问,那温实却躲着步子拐进了树荫下,眨眼的功夫不见了。恍若和个人根本就没出现过一般,只留下一串踩踏草坪之后的脚印。若非如此,刘珠儿还以为自己刚刚见到了虚幻。
丁香瞧着那人走远,怔了怔刘珠儿的手,“娘娘,那个少年也姓温呢!”
“是啊,我听到了。”
好生奇怪,会是谁呢?
“娘娘,难道那个人是段王爷的……”丁香一脸的八卦像,大眼睛眨呀眨的犹如一只正在等待八怪的调皮鬼,看上去滑稽的很,刘珠儿笑着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别乱想,回去问殿下就知道了,我们走吧!”
“哦!”
丁香捂着有些痛的脑门,牵引着刘珠儿向着前边的小径上走。
途中,遇到了正在赏花的刘月容,那张脸上绽放着只有青春年少才会有的笑容,奈何,这样的笑容却是因为她身边站着别人。
刘珠儿拽了一下丁香的袖子,两人从那条小径上悄悄的腿了回去,寻了另一条比较远的地方走着。
可有些人就是阴魂不散,譬如,正在向着她们走过来的温懿。
“珠儿?!”
这一声轻唤可比温熙玄叫她的时候还要叫人生厌。温熙玄叫她的时候是一身鸡皮疙瘩,知晓他是为了戏耍。可温懿说出口却充满了叫人鄙夷和厌弃。
刘珠儿和丁香站在原地,躲不掉只好硬碰硬,尤其面前不止有他一人,还有那个一脸得意的刘月容。
“这么急,去哪里?”
刘珠儿侧过身去,出于男尊女卑,出于长幼尊卑,出于辈分和那女之分,她不得不装作一脸娇羞和难为情的对温懿说,“王爷,真是巧。我们只是从这里路过,看着时间不早了,还是早些过去的好。”
“哦,不急,还早。咦?太子可有来,听闻太子一早就安排好了轿子,难道他没来吗?”
刘珠儿心底骂了一声装屁吧你就,可面上却依旧笑着说,“王爷怕是看错了,殿下一早准备的叫走是给珠儿准备的。皇叔如此希望殿下也过来吗?”
温懿将扇子在手里摇晃了一番,笑着说,“是啊,多年不见,上次匆匆一见也没说上话,本想着一次借着皇上给殿下置办的这次喜宴小聚一番呢,哎,看来是不成了。”温懿一脸的失望。
“王爷,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呢,您无需伤神啊!”刘月容不相事宜的说了话,声音甜的能叫人得糖尿病来。她说完了话,还不忘娇滴滴的甜笑一声,微微低了头。
刘珠儿没有听到一般,看向温懿,“殿下,看来我是唐突了呢,就不打搅了。”
温懿余光撇了一眼站在身侧的刘月容,笑着说,“岂能这样说,本王身为长辈,见到了迷路的月容,正瞧要带她出去。不想碰到了珠儿,呵呵……正好咱们一家人在一起说说话吧,哦!来人,将月容送过去吧,免得刘家人担心。”
刘珠儿清晰的瞧见了刘月容脸上那张不相事宜的憎恨和不甘心看向了温懿,喊了一声,“王爷,月容不走!”而后使劲的躲了一下脚,身上能颤的地方都颤了,不能颤的地方也跟着颤了一下,魅惑的姿态和刁钻的样子与花氏一模一样,奈何,她这样的姿态和样子表现的有些不适地方。这种骄态和魅惑的样子要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