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小的时候我一直梦寐以求能有这样一个环境,能够让我肆无忌惮的打小霸王里的游戏而不用担心爸爸妈妈会突然闯进来打我屁股。后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一直都没能实现,谁曾经这次莫名其妙的被抓到监狱里反倒让我梦想成真了,安静、自由、以及游戏主机,这不就够了,人生还需要别的什么追求吗?
当然,上述都是胡说八道,此时的我已经完全无视了电子游戏的诱惑,因为我已经找到了比那种简单的乐趣更重要的东西:一个更需要我去努力、去追寻的人生目标。而现阶段我应该做的,就是尽快找到从这所监狱里逃出去的方法。
于是我干脆关上了房间里的灯,闭上眼睛让自己沉浸在黑暗中,开始在脑海里将自己今天所获得的一切信息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以求能找到任何可利用的条件。
因我个人弱鸡般的体格自然不用妄想我可以凭自己的能力独自逃脱了,所以我必须要找到帮手。通过季不住这位话痨的介绍,我知道了当前这所监狱里关押着包括我在内的九名犯人,另外那八名犯人都有可能成为我的帮手。而我们需要对付的只不过是三位常驻的管理人员而已,如果将小飞哥那位两天来一次的快递员暂且归纳入管理人员当中的话,也只不过是四个,囚犯与管理人员的比例就是九比四了。不考虑个体战力差距,毫无疑问囚犯这边拥有绝对的优势。
但如果考虑战力差距呢?似乎囚犯这边的优势还更大了,管理员那边梅花小女仆很明显是一位跟杜跳跳类似等级的小妖;罗锅这个厨子呢,一位真挚的家政爱好者,从祖辈来看就不像是什么能打的类型;小飞哥大部分时间不在监狱里可以忽视掉;唯一让人看不透的也就是监狱长这位美少女了,不过个人感觉她的实力应该也很普通,不像是什么特别厉害的大妖,否则在目前疫神面临极大危机的关头,这样一个强大战力理应被派到更加有用的地方去,而不是呆在不见天日的监狱里看守犯人。
可相反看看我们囚犯这边,九个囚犯中有一个战力惊人的大妖老古,以及曾与穆嫣其名、与老古同样需要五个项圈才能束缚住的道人精英简朔,更不用说金富贵、白真真这些至少也有五六百年修为的妖怪了,只要他们能够合作同时出手,除非监狱长是一位隐藏的妖王,否则他们那边毫无胜算。
当然,我这里想的很好,但目前我们需要解决的问题有两个,第一,囚犯方并不见得愿意合作。是的,虽然按常理来说,只要有能出逃的机会,囚犯们一起合作对付狱方管理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我现在所处的这个环境又有些特殊,有些人似乎天生敌对,相比于合作,他们或许更愿意先打一架。
例如那位有点落魄英雄气概的简朔吧,虽然不知道他是否是除妖师,但从与他短暂的交流以及季不住的言谈中我隐约察觉到他应该也属于那种想对所有妖类除之而后快的修行者,若要说服他与那些妖类进行合作可能需要花费不小的力气。同时妖类这边,别的人不说,老古绝对是一个任何人都不愿意与他进行合作的隐患,而从他刚刚对待我的态度来看,他似乎也不太待见人类。
以目前的实力对比来看,或许我也不需要动员所有的囚犯来合作就能战胜监狱方,但是同样我们需要面对的是第二个问题,那就是那个所谓的“项圈”,不能解决来自这个项圈的威胁,那么一切都是空谈。
疫神既然自信到在这个监狱布置如此低强度的暴力来应付简朔、老古这种实力强大的犯人,那么毫无疑问那些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项圈就是其中最关键的所在,他们有足够的信心在这些项圈的束缚下,没有人能够逃跑。我从季不住的表现中也大致能够了解到一些项圈的威力,但是这种简单的器械真的能够可靠到完全不会出故障吗?有没有办法让其他犯人从这些戒具中摆脱出来,恢复自身的战斗力呢?
这些都是我需要注意的方向,但问题在于,我目前掌握的情况还太少,对于其他这些囚犯以及让他们束手就擒的戒具项圈,我都需要有更多的了解,才能让我有条件进行越狱上的设计,另外,餐厅那个小门背后我暂时还未能涉足的区域,如果有机会的话也需要探查一下,我对那个所谓的出入必经之路有着浓厚的好奇心,那会是怎样的一条路呢?
将这些信息在脑海中整理清楚之后,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思维渐渐有些飘逸,精神也不大能集中起来,我判断这大概是用脑过度了,需要休息休息。于是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尝试运动了一下肢体并同时打算玩会儿游戏放松一下脑子,忽然听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我一开始并不作声,希望对方以为我不在、或是已经睡着了,从而放弃找我的打算。但是没想到对方并不善罢甘休,在接连轻敲了好几声没有回应之后,竟然直接喊出了我的名字:“余祎同学,我知道你在的,麻烦开一下门。”
为了避免被其他人听到,这个声音有刻意地压低,但依然是很温柔很动听的女声,我一开始没办法判断它的主人是谁,但稍稍觉得有些熟悉,在脑海中搜索了一圈儿之后,我还是决定走上前去,拉开了门闩。
“嗨,你果然还没睡,我还在担心是不是打扰了你的美梦呢。”来者是刚刚在餐厅见过的白素素,据季不住所说她是一只蛇妖,当然,凭借我的肉眼凡胎是无法辨认出来的,在我的眼里,她只不过是一位拥有相当魅力的女士罢了。
“是白素素女士啊,我还没谢谢你刚才在餐厅里帮我解围呢。”我先寒暄了一句,却紧接着问道:“我记得我还没和你通过姓名,你是怎么知道我叫余祎的?”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就是怎么知道你的。”她轻笑着回答道,“季不住这个人嘴里没有秘密,你应该了解的。”
然后在我无奈的苦笑声中,她用娇媚的声音问道:“在门口站着说话太累了,不知道能否让我进去,我们俩坐下来慢慢儿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