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抽抽的发疼,叁两步上前把少女紧紧的搂进怀里。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复杂到令他无法开口,他说不出对不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静静的奉上怀抱。
“哥,原来她没有骗我,是我自己……在骗自己……”少女直勾勾的盯着那化验单,那低的可怜的百分比何其刺目,竟让泪水大颗大颗滑落眼眶。“我……我不想哭的,如哥哥不在,娇娇就不会哭,娇娇可以很坚强。”少女努力瞪着眼睛,可是泪水却不受控制,越发决堤般流淌:“可是,既然哥哥在的话,让娇娇哭一下好不好。哭完,娇娇就不会再哭了。”
吴易泓用力收紧手臂,好似要把少女揉进自己的胸膛一般。因为怕被丢弃,所以不哭么?
良久过后,付关从男人怀中抬起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意:“哥哥,我们今天不回家了好不好,我想去皇明山上看日出。”
“好。”
两人吃了一顿饭,在付关的要求下买了一提啤酒,开着车上了皇明山,停车在山顶,两人席地而坐,一边喝啤酒一边等着日出。
“娇娇,少喝点……”
“没关系的,哥哥别担心,今天就让我放纵这一回吧。”付关一瓶接着一瓶灌着啤酒,一副要把自己灌醉的架势。吴易泓只开了一瓶喝了几口,就默默看着付关把剩下的啤酒都喝了,醉得又哭又笑。
闹腾了好一会,在安静下来,抱着双腿,直愣愣的看着发蓝的夜空。“哥哥你知道吗,娇娇好累。娇娇真的好累。娇娇不想再做爸爸的乖娇娇了,娇娇不想听话,不想抽血,娇娇好怕痛。”
“可是……王妈说了,娇娇不能哭,娇娇不能闹,不然爸爸哥哥就不喜欢娇娇了……可是,娇娇真的好怕,真的好怕……真的……好怕……”少女越说越小声,埋头在双膝间,声音里充满疲惫。
“娇娇好怕爸爸不喜欢娇娇,不要娇娇,所以娇娇努力的听话……”
“不要把我送给陌生人好不好,娇娇想一辈子和爸爸哥哥在一起……”少女忽然爆出一声大笑,猛地扔出手中的易拉罐:“吴陇!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养的一条人尽可夫的狗吗!”
“娇娇,你……在说什么。”
少女转过头,月光下的脸颊布满泪痕,模样狼狈的让人心疼:“哥哥,为什么,为什么爸爸可以这样……”
吴易泓身体发寒,心里祈祷着事情不会是他想象的那样,说话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他……怎样你了……”
付关一愣,凄然磕眼,泪水由眼角滑入鬓发,直接开门坐进汽车,一路上都不曾开口说话。
两人这两天好似互相陷入了僵持,谁都不肯开口解释。付关是故意的,而吴易泓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一是生气娇娇的乖顺,二是因为愧疚而无法面对娇娇。
所以直到订婚宴的这天,两人依旧处于冷战状态。
吴陇则更是忙碌,订婚宴贯穿着吴家和古家的合作,公司事务忙得脚不沾地。回家的几次因为吴易泓和吴易浚的相继回家,都没有和付关独处的时间,何况付关本就避着他,等着一个适当的时机,撕开吴陇的心房。
订婚宴尚未正式开始,宴会厅里已经是衣香鬓影往来觥筹。吴陇作为男主人,带着自己的女伴正四处宴客,站在他身边的是仅此于吴氏的李氏公司董事*长,年仅叁十外貌美艳气场强大。和吴陇站在一起十分登对,两人也时不时低头秘密私语,神态亲密。
吴陇恰好一抬头,就看见阴影处的少女,虽看不清表情但依稀能辨别出是娇娇,便对着少女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那人影定了定,毫无反应的转身就走。吴陇自然的转过头告辞,抽身离去。
化妆室里只站了一人,莹白的皮肤在粉蓝礼服的承托下越发剔透。镜子前的少女,蝴蝶型的抹胸露出纤美的锁骨,和一抹勾人的深沟。黑发尽数挽起,脖颈纤长而优雅。这具身体是何其的诱人恐怕只有吴陇清楚的知道,他在一看到少女的背影时,就硬了。
“娇娇,你今天真漂亮。”吴陇低头,在少女脖颈间陶醉的深深吸气,高挺的鼻梁蹭过少女脖子上敏感的肌肤,使少女面上红了几分。
镜子中少女垂着眼,并没有接话。吴陇也不在意,只当她因为自己这几天的冷落而生气,双手抚摸上她圆润的肩头,拉开少女衣裙的拉链。礼服被一点点褪下,吴陇好心情的像在拆一件礼物。
吻顺着光滑的后背一路向下,手摩挲着细嫩的肌肤,不轻不重的在少女身上敏感地带揉捏着,令人战栗的快感使得少女不由躬起身子。
背后的男人喘息声粗重,身子本就十分敏感,再加上吴陇熟悉的挑逗,她身体里的欲望早就开始空虚的叫嚣,可是付关捏紧拳头,面上扯出一个略带嘲讽意味的笑意:“父亲,前几天,有一名叫做吴熙儿的女孩找过我。”
男人的动作骤然停住。
“父亲,我就想问问你,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
吴陇直起身,尝试着从镜子中窥探少女的神色,可只看见一逃避的侧脸和垂着长睫神色莫名的眼。
“父亲你养育了我十叁年,就算是为救熙儿小姐,我也应该知足,和古家联姻,也是我的责任。只是,父亲,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
“如果是女儿,你怎么能忍心让我一个人承受乱伦的痛苦,让我一个人陷在背德和禁忌的深渊中自我厌恶。”
“如果是情人,你却从不教导我正常的男女关系,你享受着我对你依赖,然后转过身毫不在意的就将我交换给了古家。”
“爸爸……你是不是从头到尾只把我当成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供你亵玩的温顺玩具?”
这句话出口,她抬起眼睛,认真的瞧着镜子里沉默不语的男人。时光对男人分外宠爱,并没有带走他英俊的容颜,反而给以他成熟而稳重的魅力。
可吴陇终究是吴陇,他能高高在上在商界翻云覆雨,就注定了他并不会轻易因为一番话就自乱阵脚,何况是在古吴两家的订婚宴上。他静静帮少女穿好礼服,整理好裙摆:“娇娇,别想这么多,和古家的订婚不过是权宜之计,你若是不愿意,没有人可以强迫你。”说完,他捧起少女的小脸轻轻一吻,便径直离开。
留在空荡荡化妆室里的付关,重重把自己跌进沙发,叹口气仰起头把泪意硬生生的憋回去。
订婚宴照常举行,古琦源是一个温柔有礼的男人,付关则善于伪装,即使两个人都知道对方的不愿意,但郎情妾意的假象却塑造的很完美。所以不一会两人集体失踪,大家也没觉得奇怪,毕竟小年轻们也需要空间。
事实上,古琦源抱歉的离开,付关站在二楼暗处,神色冷冷的盯着楼下。成熟的男人,美艳的女人,两人自若的谈笑,面对着周围人的打趣依旧大方,两人站在宴会大厅明晃晃的灯光下,毫不介意的亲密着。
“哥,别躲了,出来吧。”
吴易泓从黑暗里走出来,神色担忧。瞥见他担忧的眼神,付关笑了:“哥,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傻。”
吴易泓没有接话,只是走上前搂住付关,他一贯如此,总是用最踏实的怀抱让她快速恢复平静。“哥,是你自己要来的,我既然抱住了你,你就不要后悔。”小嘴就贴在他耳边,檀口里呼出的热气扑在他耳后,不知是羞得还是热的,男人白皙的耳根一下子红了。
“娇娇,你喝多了?”
“没有呢,我现在清醒的很。”付关艳红的唇勾出一个魅惑的笑意,她抬起礼服裙下白皙的长腿,勾上男人的腰肢:“哥哥,你不是最喜欢干净的娇娇了吗?”
柔弱无骨的小手,抓过男人的手,带着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腰腹一路往上:“现在娇娇脏了,你就用你自己,帮娇娇洗干净,好不好?”说罢,带着大手在自己高耸的胸脯上重重一揉,嘴里发出一声淫媚的浪叫。长腿愈发收紧,让两人下体紧紧相贴,她也不奈的扭动着身子,故意去摩擦男人早已起了兴趣的下体。小手带着男人最终来到她双腿间的芳草地,吴易泓似乎被那地方的热度一惊,慌忙想要收手,奈何付关早有准备,夹紧了双腿。
又因男人的手深陷穴口,刺激到了付关的小豆,使得她身上一软,直直贴上男人的胸膛。两坨可观的软肉贴在胸前,那柔软磨蹭这他硬硬的乳头,偏生付关此时还仰起头,送上迷人的红唇。
吴易泓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一根弦,轰的一声,断了。
他顺从心里所想,重重磕上那两片唇,他们的吻非常激烈,两人都好像濒死的兽,互相榨取这对方口腔中微薄的空气,掠夺着对方身体,对方的灵魂。
直到觉得无法呼吸,两人才分开,吴易泓死死卡住付关的脸,让两人鼻尖对鼻尖,眼睫对眼睫,这一个吻终于让他明白,他之所以会因为娇娇而感到愤怒,悲伤,自责,和在意,是因为他——喜欢她。“娇娇,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清楚,我很清楚。”
“好。”黑暗中的男人似乎笑了,他如珠如宝的捧起少女的脸,他曾经因为懦弱和认不清自己的感情将娇娇从手中送出去一次,而现在……他不会了。
直到两人相携离去,一个男人也转身离去,黑暗中只看见他一只亮闪闪的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