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舟亚在郭锦宏拒绝他之后的那一个星期里,心里极度厌恶家里的那张床,他曾经在那上面和郭锦宏“夜夜同眠”。
而现在,她毫无防备把自己剥的通体光滑,满心依恋的躺在他这张床上,躺在他身边。
小白兔还不知道,大灰狼心念意动,忍得辛苦。
吕舟亚私心易起,把郭锦宏揽进怀里,摸了一把她的后背。
他曾经有幸摸到过一只名玉镯,触手生温不必多言,其上一层油脂光泽,细看之下通透如琉璃,入手温润滑腻,略有阻力,使着劲儿推揉时,那玉像是要化在手里一样。
他的小锦宏比起那方玉镯,有过之而无不及。
脑海里滑过许多旖旎片段,再不敢乱动,他强迫自己静心,半晌没有效果,反而从前在这张床上他臆想过的一切都犹如活了一样,化成了他指下那一片滑腻的皮肤和身前柔软的触感。
黑暗里,吕舟亚轻叹一声“小妖精”,还是忍不住捧着小锦宏的脸,亲了又亲。
郭锦宏被他扰醒,一双眼荡着不甚清晰的波,“吕舟亚,你怎么不睡觉呀?”
吕舟亚又亲她,“你太可爱,我忍不住想亲你。”
郭锦宏笑了,眼中的波澜起伏不定,也摸索着去捧上他的脸,在他额角印下轻轻的吻,又把自己塞进他怀里,上半身几乎躺在他身上,两人颈挨着颈,吕舟亚放开顾忌两手爬上她后背,不住的摩挲,喜不自胜,爱不释手。
他还觉得不够,晃动脖颈儿,轻轻蹭着小锦宏的,那里的血管细,感觉更细腻。
他喜欢的女孩子软软的卧在他身上,周身清甜,头发散乱着扫在他脸上,丝丝凉意沁入脑海,脖子上互相磨着起了热度,那热意分成两股,一股上蹿,一股下涌,流遍全身。
两人各自沉迷,吕舟亚身下早已支起高高帐篷,郭锦宏半梦半醒,被他撩起一身的黏腻,浑身懒洋洋的不愿意动,身后的那只手滚烫有力,她觉得她的后背快被他搓出火来了。
他的呼吸声就在她耳边,粗厚的,让人心动,让人心潮澎湃,让人神思暇涌。
从前她看画报上的那些裸着上半身的男模,身材顶好,别人都觉得性感,她没什么感觉。
现在却被一个人的呼吸声撩的欲罢不能。
她支了点力气,从他身上爬起来,他不知所措看着她,以为是自己太过猛浪,吓到她了。
却不想,她把自己从被子里抽出来一点,抱着他的头,一点点,从额头开始,亲到嘴唇。
学着他晚上亲她的样子,把他的一片唇含进嘴里亲着。
他从刚刚就停下了手里摩挲她后背的动作,她感觉到了,一边亲他,一边握住他胳膊环上自己的腰身,中间他的手不小心碰到她低垂的乳尖,她顿时心里一阵麻意,几乎软成一片麻糖。
吕舟亚顺着她的动作攀上了她后背,轻轻摸索着,回忆着刚才指尖的感觉,像是陷进了一个柔软漩涡。
唇上的人只会那一个动作,他自然不够。把人压进自己怀里,两团略带凉意的绵软一齐压在自己身上,他有些凶狠的夺过她的唇舌,吮进自己嘴里慢慢尝味,手上的触感太好,他不忍停下。
亲了一回,怀里的人哼哼唧唧,他把她放开,她好像是忘记了呼吸一样,趴在他身上大口大口的吸气。
他失笑,把人提起来放在枕头上,拭掉她嘴唇上的水光,“小傻子”。
郭锦宏不认输,提了一口气爬上他身上,就着他锁骨咬了一口。
原本也没用多大劲儿,吕舟亚自然不觉得疼,倒是牙齿刮过锁骨,有些痒。
他装着很痛的样子,轻轻呼了一声“哎呀”,郭锦宏立马慌神,小手揉着根本不存在的牙印,嘴里还嘟囔“对不起”。
你看,大灰狼的本性现在不就露出来了吗?
吕舟亚继续说疼,郭锦宏甚至想爬起来去开灯看看是不是给他咬破皮了。
吕舟亚忽然哈哈一笑,把人拉进被子里裹好,她后背前身已经有一点凉意了。
郭锦宏意识到被他戏弄了,气的张牙舞爪,又不敢下手。
吕舟亚乐的不行,按着人又亲了一次。
郭锦宏被他亲老实了,浑身无力,只能瞪着一双圆溜眼睛控诉他。
吕舟亚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凌晨两点了,不能再闹,抚着郭锦宏的脸,给她把碎发拨到耳后别起来,“小锦宏该睡觉了,再不睡就要天亮了。”
郭锦宏本来就很累,他说睡觉,她立马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浊气,把脑袋放空。
身边的人在给她整理被他俩闹的一团糟糕的被子,给她盖好之后,又给了她一个吻,然后揽着她,不过分靠近,也没有远离,只是一手轻搭在她肩头,慢慢柔柔的拍她,哄她入睡。
“小锦宏晚安。”
她似乎,记事以来,很少有人这样事无巨细依着她,深思细虑照顾她,时时处处疼着她。
鼻尖一酸,几乎要落泪。
幸好他也闭上了眼睛,所以她放心地任两滴泪悄悄滑入枕头。
然后把自己投进他用体温编织的温柔乡里。
沉沉入睡。
月色柔和,星影西坠。小城的早上格外热闹,即使是周末也有不少人起早,去河边廊坝上晨跑、散步,在早点铺上呼噜一碗豆腐脑,然后慢悠悠回家补眠。
日头东升,渐渐赶走一夜寒露,把满身热意洒尽人间。
吕舟亚家里主卧大床上的两人,头挨着头,还睡得香。
楼下一个卖包子的老汉推着小叁轮走过,喇叭里放着高高的“包子、馒头、花卷、枣糕勒~”
郭锦宏被扰了清梦,翻了身把脑袋藏进被子里,哼了一声。
吕舟亚也被吵醒,迷糊着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摁亮一看,已经快十点了。
身旁有一股淡淡的,不属于他的香味。
他立马清醒,睁开眼睛,只看到一小片露在外面的肩胛骨。
忽然想起来昨晚的事。
甜蜜上了心头,总觉得就像做梦。
心上人还在睡觉,她平时早起,周末就让她好好睡吧。
吕舟亚轻手轻脚穿好衣服,扯着被子把人盖严实了,又把蒙在她脸上的被子折一折露出鼻尖,忍不住亲了亲,自己去洗手间洗漱了。
洗完出来,发现床上的人正坐着,上身什么也没穿,被子要遮不遮,露着大片素乳。
他看的眼热,慌忙移开视线,把昨晚他放在椅子上的毛衣带上要给她穿。
郭锦宏却不太配合,他这才注意到她神色不对,忙问 :“怎么了?”
郭锦宏摇摇头,环上他脖子,伏在他肩头。他刚洗漱完,脖子上还有淡淡水意,有薄荷和柠檬的味道。
吕舟亚拧着眉把人抱住,摸到了肩后一片冰凉。忙扯了被角裹上,顺着摸到了她胳膊,也是冰凉,不顾她紧紧抱着自己,解了她两只手,塞进了被子里。
“我昨晚上就听到你声音不对劲,快入冬了,要小心感冒。”
郭锦宏一片委屈,垂着头不理他。
他们两人,一个低垂着头赌气,一个皱着眉回忆。
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她不高兴,难道是因为…他擅自给她脱了衣服?
思索片刻,好像也只有这一个可能。
他清清嗓子正要说话,冷不丁她抬起头来,眼里满是水意,“我以为你春风一度,扔下我跑了。”
他眨了眨眼睛,明白过来,一时之间笑的几乎失声,她真是可怜又可爱。
忍着笑意把人带被子抱起来坐到他腿上,给她擦了眼角泪花,“我们昨晚没有春风一度,我刚只是去洗漱了一下。没有叫你是因为你工作辛苦,想让你多睡一会。”
郭锦宏也反应过来,羞愧难当,挣脱他怀抱,身下扭扭歪歪,把自己连头发丝也藏进了被子里。
真是没脸见人了,太蠢了吧也。
吕舟亚又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亲着她,要给她穿衣服,“既然醒了就起来吧,我去做早饭。”
她还是不配合,“我不想穿这个衣服,太厚了,你这里没有轻便一点的T恤什么的吗?”
吕舟亚给她拿了一件他的长袖T恤,一条运动裤,给她套上,但是太大了。
郭锦宏打开床头的灯,站在床上,学着古曲艺人的样子甩水袖,逗的吕舟亚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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