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原是好心来迎接妻子,没想到是这种态度,不由觉得不满。
“你嘴巴怎么回事?”
殷红如血的红唇上带有咬痕,不用涂抹口脂便煞是好看。
她用手帕捂嘴,强作镇定:“明薇给妾吃了口辣菜,妾不能吃辣所以嘴巴有点肿。”
心里打鼓,暗自祈祷别被怀疑。
太子是万万想不到之前发生了何事的,信以为真,转而提起其他的事:“孤许久未见你,今晚去你房里。”
说完便等待她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尔颜心一跳:“是。”
继而扯出一个为难的表情:“只是妾来了葵水,怕是不能伺候殿下了。”
太子难免觉得败兴,不过还是道:“没事。”
最近他得以进入朝堂,正式崭露头角,其中最大的功臣要数章丞相,他总得给太子妃这个体面。
夜间沐浴好,尔颜坐在梳妆台前,楞楞对着锁骨上的痕迹出神。
直到被春雨唤回神智,她眨眨眼睛,伸手拿出一管药膏轻轻抹开,索性颜色不重,没多久便消失了。
春雨欲言又止。
被尔颜的眼神一扫当即不敢说话。
仔细抹好唇脂和粉英,左右端视一下,这才开口:“以后不要再提了。”
回到卧室,太子已在宫人的服侍下睡了,她小心爬到里侧,却开始被那张有一半相似的面容勾的出神。
罢了,她闭上眼,这样也好, 不用再担惊受怕。
不用害怕皇帝、章家乃至太子的名声受损,不用被人指指点点,不用对不起任何人。
至于喜欢吗?她不知道。
时光匆匆飞逝,很快一月过去。
“唉,你听说没,如嫔昨日被陛下称赞了呢。”
“这有什么,李充媛前日都晋级了。”
两个小宫女正谈论的兴起,转身看到一道人影吓得肝胆俱裂。
“话这么多,送你们去浣衣局吧。”
宫女连忙跪下求饶。
春雨眼睛一眯,颇有大宫女的气势。
“掌嘴十下,就该好好治一治你们。”
尔颜在用早膳,听到动静,笑对走到身边的春雨道:“你跟她们气什么?”
春雨努努嘴气不过:“总不能让人说我们宫里没规矩。”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春雨小心的看了看尔颜,她怕娘娘在意。
尽管娘娘面色如常,与以往没有任何不同,她却总觉得不是这样简单。
用过早膳,几位侧妃才人来请安。
“娘娘头上的发簪很精美呢。”
出声的是太子最近新收的一个小才人,初初进宫,没有依靠,依附于尔颜。
“是呀,像妾头上的东珠就比不上。”
叶侧妃的语气里夹带讽刺。
最近因为章丞相的原因,太子连续几天歇在尔颜这,引得几个女人很是嫉妒。
尔颜无所谓的一笑,把某人当作跳梁小丑一般。
得不到回应,叶侧妃的脸顿时精彩纷呈。
“娘娘!”
一个太监跑进来大叫,打断几人的剑拔弩张。
“娘娘这的奴才真是好规矩!”
无瑕理会叶侧妃,尔颜询问太监有什么事。
太监两股战战,几乎趴在地上:“太子殿下,殿下他被陛下罚跪于金銮殿门口两个时辰,据说是因为结党营私,陛下震怒。”
豁然站起,叶侧妃急急问道:“怎么会这样,殿下现在在哪?”
“已被抬回寝宫,太医正在诊治。”
尔颜带领众人去探望,恰好碰到太医从房里出来。
“宋太医,太子如何了?”
尔颜脸上的焦急不似作伪,是一个担心丈夫的好妻子。
“回禀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中了暑热,已喝过药,尚处于昏睡中,约莫一个时辰后醒来。”
尔颜点头,身后的哭声和吵闹听的她心烦意乱,冷道:“闭嘴!要哭回你们房间哭!”
几人被吓一跳,到底是太子妃,不敢明目张胆作对,纷纷安静下来。
忙累一天,应付完皇后,伺候完太子,回到房时已是深夜。
春雨递上巾帕,担忧问:“娘娘,太子殿下不会有事吧,听说这是第一次被陛下罚呢。”
让春喜给自己捏肩捶背,喝了口茶她才回答:“不会,太子是嫡长子,轻易不会有事,陛下应该只是想警示太子,母后就不太着急。”
“娘娘,陛下会不会是为了……”
未出口的话被春雨咽下,匆匆跪下请罪。
尔颜放下茶杯,淡淡抬眉:“本宫不希望再听到这种话,起来吧,罚一个月俸禄。”
“多谢娘娘。”
夜晚不像白日那般炎热,皎洁的明月发出幽幽莹光,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窗边,知了不知疲累的叫着,如同那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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