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主,这于理不合,若是被人瞧见了……”
“嬷嬷别担心,走了这么些时间的路,泡泡脚挺舒服的。”盛夏的溪水清澈不透骨,晏鸾玩心大,搅着一汪水就玩了起来,一边想着晏霏的事情,微微皱眉。
“等回府了,老奴定要将此事禀报给长主,晏霏这个庶孽留了一命不知谢恩,几次三番的设计翁主,怕是留不得了。”
长主是对永康公主的敬称,明帝驾崩后顺帝登位,胞姐被尊了永康长公主,没几年的时间,顺帝也山陵崩了,继位的是齐灵帝,皇姑永康长公主就成了大长公主,朝野上下,皆尊其为长主。
晏鸾不是个会耍心机的人,晏霏交由永康公主处置是最合适不过的,她也便没有多言,望了望一片静谧的湖泊,无聊的摆动着双脚,忽而一阵凉风袭来。
“嘶,这谷的风还真凉。”
瞧晏鸾冷的瑟缩,嬷嬷想起了车备好的风衣,忙说:“翁主且等等,老奴去给你取外裳,这谷间不似外头,容易受凉。”
“有劳嬷嬷了!”
这山涧难得寂静,又是鸟语花香的,远无淮侯府的肃穆庄严,穿来这么些天的晏鸾终于放松了一回,双手枕着头躺在了软绵的浅草地间。
还真别说,这古代无染的天空,就是b现代美。
看着柔和的白云聚散的天际,舒适躺在斑驳树荫下的晏鸾,竟然一个不小心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迷糊间她总觉得唇畔脸颊上用东西在动,软软的带着一g香草的味道,还有一丝隐约的危险……
她下意识的睁开眼睛,顿时脸se大变,不知何时她已经从草地间睡到了男人的怀,而这个男人竟然是晏焘!
“二,二哥!你怎么在,不对,是我怎么……哎呀,你快放我下去吧。”
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卧在晏焘的怀,可是看着冷面冰霜的二哥,和腰间紧箍着的炙热手掌,她就没来由的紧张,磕磕巴巴的说完了话,就想从男人的腿间爬下去。
身为兄妹,他们现在的姿势过于暧昧了。
“别乱动,大暑天的怎么能把脚泡在凉水里。”
也不知道他来多久了,席地而坐抱着晏鸾,余下那一双纤足在湖水浸泡,光l0着小腿白皙的肌肤剔透诱人,这会见晏鸾醒了,更是将她抱紧,似乎还有些不悦。
他捉住她纤细的小腿握入掌,莹润雪白的小脚哗啦一声就从水提出,立刻引来晏鸾的惊呼。
“呀!二哥你要做什么?”
晏鸾美目紧蹙,这个她才见过几次的二哥,是防备了又防备,他周身全无当下世家弟的温和雅润,骨里散着狼x般的冷厉,举手投足都叫她提心吊胆。
只见晏焘从怀拿出一方绸绢来,仔细的替晏鸾擦拭起还在滴水的u,他并未话语,神情凝重,捧着一双小脚似乎是奇珍异宝般,轻轻r0u擦着。
可是渐渐的,晏鸾就发现了不对劲儿,和上次正骨时一样,晏焘看着她的脚就开始呼x1紊乱了,那眼神活似一个十年不曾吃过r0的恶汉般,盯的她毛骨悚然。
“二哥,已经好了,不用再擦了!”
她不安的声音即时制止了他,从无限遐想走出的晏焘,侧首看着面若桃花,梨涡微旋勉强而笑的晏鸾,冷哼了一声,扔掉了手的绸绢。
拿过晏鸾先前扔在一旁的绣鞋和罗袜,就慢慢给她穿上,直到最后一支珍珠绣鞋妥当穿好后,他才放开了她。
“此处虽幽美,却偶有野兽,不是你该乱走的地方。”
被晏焘从地上拉起来时,晏鸾的小腿肚还有些发软,惊吓过度所致,这么久了嬷嬷都不曾过来,她隐约猜晓应该是晏焘做了什么。
“咳咳,二哥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握着少nv柔弱无骨的小手,晏焘的面部棱角终于不是那么僵y了,他长的太高,走一步,晏鸾都需要追两步,意识到她的吃力,他渐渐的慢了步伐。
“我陪陛下出g0ng走走,难得今日诗会,他早就想来了。”
陛下!晏鸾明眸瞬间而亮,当今陛下不正是她的表兄,历史上标记最悲哀帝王之一的齐灵帝么!
“他也能随意出g0ng吗?不是说褚太后不允……”
齐灵帝之所以悲哀那是有原因的,北齐皇室有个不成的规定,就是去母留,皇帝驾崩时,为确保新帝不会被母族所控制,就会杀掉新帝生母,立r母为保太后。
而当今的太后褚妙却是个异数,当年顺帝即将驾崩时,立了褚氏所生的皇为新帝。去母留时,野心b0b0的褚妙抗旨了,借用母家势力又联合了彼时的大司马王雍,弄si了弥留之际的顺帝,而后勒杀了保太后冯氏,其后的数十年里,她独霸宸御和朝野,皇帝也不过是她的傀儡罢了。
这个褚太后,历史上都是赫赫有名的,不过晏鸾却隐约记得,褚氏最后是被大司马也就是如今的丞相王雍给废了。
“在想什么?陛下在问你话呢。”
“啊?陛下?”晏鸾抬起头一看,不知何时晏焘已经带着她离开了湖边,走到了一处凉风亭,期间的石凳上正坐着一十五岁的少年。
此少年生的唇红齿白,龙章凤姿,一袭月白的轻纱袍手工极为jing细,腰间挂着的青鸟玉佩更是光泽诱人,是罕见的汉白玉。
“阿鸾,听闻你落水后变了个人似的,原本我还不信,如今是信了。”
齐灵帝有着皇家优雅风范,却是难得的平易近人,待晏鸾更是温柔,单手撑着下颚,眯着眼睛看向呆萌呆萌的晏鸾,笑着摇了摇头。
晏鸾心更不是个滋味了,这么好的男人,最后却只落得被晏璟毒杀的下场……更多内容請上:ūρо18.cΟ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