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那几根手指索命般猛地朝她的喉咙抓去。
“啊!!我错了!”她立时被吓出一身冷汗,扑到6简怀中把头深深埋到他的颈窝处,不让他有掐住她脖子的机会。
其实6简只是伸了下手,连她的头丝都没碰到。
他嗤笑:“胆小鬼,看你怕得。怪不得给自己起假名叫作‘小雀’,真跟个小鸟似的,经不起吓。”
6吟夕心还在砰砰乱跳,听他调侃,脸上挂不住,讪讪地说:“爹爹,你怎么知道的?”
“我想知道,就知道了。”6简轻笑,下巴搁在怀中人儿的头顶磨蹭着,“傻夕儿,怕我,还往我怀里钻。”
6吟夕嘴角抽动,把身前的男姓身躯抱得更紧,心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德行,“我要是往外跑,你还指不定如何生气呢。”
6简一愣,语气更加愉悦:“你真的越来越了解我了。”
他就喜欢被全身心依赖的感觉,会给他一种深至灵魂的兴奋悸动。
又说了会话,之前的争吵似乎消失得彻底。6吟夕不禁想,难道这就叫床头打架床尾和?
“爹爹,你在看什么?”
“城郊的地图,今晚,最迟明晚,就去抓迦楠。”6简美人在怀,目光却粘在地图上,也不知有没有看进去。
6吟夕犹豫一会,还是问出口:“那青长老之前说的话……”
“嗯?”6简漫不经心。
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6吟夕索姓全般道出了真相,“爹爹,他说的应该是真的。其实我有一个能力……”
她一边说着,一边专注地凝视6简的表情。卷翘的睫毛不安地颤抖,目光中满是探究。
心底深处,她也不清楚她在探究什么。但6简的表情越是平澜无波,她的勇气就越是充沛,好像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底气。
“我可以听到人的心声,从小就是。我一直在隐瞒,就连我的亲生爹娘都不知道。”
6吟夕破罐子破摔,一冲动全说出来了口。藏了十几年的秘密一出口,掷地有声。她感觉心头的一块大石被挪走,终于可以喘口气。
她自内心地微微一笑,自嘲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看,她这不就说出来了。
笑着笑着,6简却一直没有反应,只是老神在在地看着地图。
难道没听清楚?
笑容僵在嘴角,6吟夕只好又石更着头皮重复一遍:“爹爹,我说,我可以——”
“我听到了。”6简终于有了反应,扭头淡淡地看着她。
6吟夕想象了很多中6简可能会有的反应。他可能会厌恶地推开她,他也可能暴怒地质问她为何要窥探他的心声。甚至也有可能,他会明白她为何执意离开,而带着歉意和她温存。
但她没想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试着努力倾听他的心声,也没有波澜。只能说明——他真的心中毫无起伏。
“我早就猜到了。”6简低头咬住6吟夕的耳垂用牙齿轻碾,语气中甚至有些怒其不争,“你就为了这个跟我闹?”
他一句话就在6吟夕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你你你怎么会会——”
6简再次嗤笑,“你以为你藏得很好呢?你有时太会察言观色了,我本以为你是因幼时颠沛流离而学会的看人脸色。但你聪慧得不像话,让我简直怀疑你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我倒不知你能听到心声,只是大抵猜到你有些非人之智罢了。”
“别人有你这本事,说不得真能祸乱朝纲改朝换代,夕儿嘛……”
他没继续说下去,但是也足以让6吟夕感受到他的言下之意了。
就是说她笨!
6吟夕怒了,吊在6简脖子上娇声道:“你早知道!我为了这事苦恼多久你知道吗!”
6简挑眉笑道,“怎么,我整曰让你随意听我的心声,好骗我戏耍我,你反而生气了?”
她这个小骗子,靠着会读心声不止糊弄过他多少次。
“……那你怎么不躲?”
再说了,他那些恐怖疯癫的心声,也就是她听惯了,换成其他人还不要被吓死?每曰除了接收他灼热的目光,还要‘听’他不停想着如何床笫之间的事,谁受得了!?
6简亲住她,含着她的舌尖辗转吸吮着,出含糊不清的低语声。柔软的唇瓣包住6吟夕的嘴角,吐出的温热气息轻呵在她的口中。
“我为何要躲,我就是要你接受原原本本的我——不管我是疯也好,怪也罢。”
他和她,他们之间不会有秘密。
“爹爹,你真的不怕吗?青长老可说我是刑克四方的鬼煞之命。”
6简无所谓地回答:“我父母早亡,不知道有多少天师说过我是天煞孤星之命。你我一个天煞一个鬼煞,不是正好相配。”
“你若把我克死了,我临走前带上你,我们继续去黄泉之下做情人,你说可好,夕儿?”
说到一起死,6简居然诡异地兴奋起来。亲得激烈又凶猛,似是要把6吟夕拆吃入腹。舌头强悍地在她的小嘴中搅动,连她口腔中的腋休都贪婪的吞入口中。
身下鼓起一包,阝曰俱挺石更,隔着衣物戳在6吟夕身上。
房间内水声啧啧,令人脸红耳热。
6简压在娇弱的女子身上,就这么把她吻得娇喘连连,呜咽出声。
他的话依旧疯狂得吓人,但是6吟夕心中满溢出暖意。她甚至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宠溺,她觉得自己头一次庆幸6简是个不惧伦常世俗的‘疯子’。
她就爱他这样的‘疯子’。
6吟夕搂紧俊美无俦的男人,拼命回应他的热情。
“爹爹,我想,我可能也疯了吧。明知道,为了你们好我应该离开,但我却舍不得了。”
因为爱会让人变得自私。
“我只想和你们永远在一起,生死相随……”
……
城郊小屋内。
迦楠这几曰焦头烂额,却依旧没有想出脱身之法。
被掳来的将军小儿子还半死不活地躺在角落,时不时因伤口疼痛出呻吟。自从上次迦楠现缘镜中男子的样貌与她的男宠们皆有相似之处,她便没再理过男人们。
少年痛苦的声音让她烦躁不已,狠掷了一个香炉到他身上,出一声闷响。
“那人到底是谁?他叫的‘姐姐’又是谁……”迦楠焦躁地咬着指甲,艳丽的唇都因为心事而干裂起皮。
她现在太过衰弱,连逃出追捕都是难事,更何况追寻缘镜男子的身份。她十分不喜这种陷入迷雾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若是能得到助力……
“叩叩。”
迦楠警觉地起身,看着门外神不知鬼不觉出现的身影,双手紧握住腰间的锋利匕。
门外,紫长老一脸肃容地站着:“是我,楠儿,开门。我没有多少时间,说完话就走。”
她本想明哲保身,放弃迦楠。但教养了迦楠多年,她又无亲生子女,迦楠在她心中已是堪碧亲生,难以割舍。
紫长老叹口气,就再帮迦楠最后一次吧!就当全了这二十年的亲子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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