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话那么多做什么。”钮士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透出来:“这么想知道,不如我把你送去找束朔如何?”
“束朔?!”谁知那男人一听到这个名字,顿时一跳:“你说的是束朔?”
“对啊。”钮士疑惑的看向他:“你不知道他啊……?”
看来是真的不知道。
也对。钮士回忆起来,从他们在第一个小木屋里的时候,进门这几个人看到的是绿发束朔手臂上的臂章,并不是怕他本人。看来他们知道束朔这个人,但是跟他本人对不上号。
这就对了。钮士心松了松。同时也升起一种好奇。很想从别人那里打听到自己糊里糊涂进到的这个组织是个什么地方。
“我只听过‘象’的名号,还以为是……是……”那中年男子摸了摸后脑勺:“是什么庞大的灵物呢。不,我不是说他的灵物不够庞大,而是那样子,和,和‘象’还真是不像呢,哈哈……”
钮士皱了皱眉:“别说废话了。你怎么知道我们组织的?还想知道什么?”
“我,这个……”那人似乎没料到他被反将了一军,此刻支支吾吾被怼的说不出话。
宁陆看了一眼钮士,轻咳一声示意他别太过分。
“好吧。”钮士又坐回去:“想必你们说的‘灵物’就是伴生吧。”
因为束朔曾经给他解释过“伴生”的含义,钮士现在大概明白了或许是他们召出的那种古怪生物的名字。像束朔是魔蛛,他的则是战车。
“灵物”也是被他们称作“伴生”的这种类似生物的名字。
不过,还真是不像啊……钮士思索着。若说魔蛛是生物,那他的金黄色战车也是生物就有点太奇怪了点……
“是,是。你们专业人士自然说的是‘伴生’,可这对我们普通人来说,是秋叶求不得的。因此,就堪比‘灵物’一样的存在……”那男人结结巴巴道。
原来地位这么尊崇。钮士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种小小的自豪感。在此之前,他只是普通人,谁知道突然进到这么个世界后,还能得到这样超乎常人的能力!更不要说他所处的这个组织的地位,似乎在这些有进入世界经验的人眼里也十分高……
“不对,你刚说了束朔的事。”钮士突然回过神来,从莫名的自豪中脱出来,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了眼等在一边抱肘靠着柱子歇息的宁陆,对着那中年男人说:“你们到底知道他什么?说!”
钮士这一嗓子声音不小,把那男人都吓了一下,随后,他竟然看到钮士背上升起了星星点点的黄光!
“这、这是……”
“我不喜欢和人废话。”钮士的眼神无意间凌厉不少,他背后徐徐升起的,是金黄色,边缘钉着钢刺的透明战车!而他的眼眶中,也不自觉的升起了黄光!
“我说!我说我说!”他刚准备发怒,恐吓一下这名不知好歹的骗子,那人顿时像看到了鬼一样,眼瞳都吓直了,“别,别杀我!我这就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这跟见了鬼一样的表情下,宁陆不解的看了眼钮士,两人对视后同时都升起一股想法:他们这个所谓的“组织”,究竟是一帮怎样凶残的人啊?
就连没见过他们的,经历多场逃生游戏的人,都能被一个灵物吓得惊叫出声!
但少顷后,钮士并没有因为这位中年大叔的恐惧而网开一面,走过去就差揪起这人的领子了:“那就先说说束朔吧,我想知道在别人眼里都是怎么看他的。”
这期间,钮士并没有把“车”收回去,也因为那隐隐悬在背后的恐怖之物,那男人的眼瞳颤动,几乎考虑不到他这话里的破绽。
身为同伴,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同伴,还需要旁人来了解呢?但是这男人毕竟不了解他们组织内部的构造,此刻情急之下也考虑不到那么详细,只能把他知道的都说出来:
“束朔大人啊……他们,都说他是‘最善良’的人了。”
“最善良?”宁陆和钮士再度对视一眼。可完全没看出来。那把人丢给羊的家伙到底有多善良。
“他们说,束朔大人是组织内最喜欢被‘王’交派任务带领‘新人’的人了,就因为他的仁慈,从来不会亲手动手杀自己组织内的人。”那男人道:“也,也正是如此,我开始才以为……”
“以为我是新人对吧?”钮士了解。
“谁知道我看走眼了啊!您,您这股气度怎么可能是新人呢,您连灵物都有了,一看就是个经验丰富的大人物!”那人连连点头道。
钮士这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但也没否认,就受下了这个夸赞。
宁陆侧头看着他,无声的笑笑。
“那你,对我们这个组织,又了解多少呀?”说着,钮士一探身,半拉身子侧身上前,正对着那男人的眼睛。他周身散发的点点光点,几乎要触碰到那人的衣襟。
那男人炸了毛的鸡一样的一退退好远,看不到钮士僵在唇角的笑容,甚至都不敢看他,活像个被占了便宜的良家妇女:“大人,大人别和我开玩笑!我,我真的不能被你们碰到啊,被碰到的都死了啊啊啊——”
钮士的笑容是真的差点维持不下去。
这都是帮什么样的人啊!
“除了,除了害怕之外,你就没对我们有别的什么好印象吗?!”钮士禁不住的问。
他现在综合这名男子的反应,大概能了解了世人对他们这个组织的印象有:残暴,还有组织内部的人都有伴生物这两点。
但他现在迫切想知道自己这个组织究竟是干什么的。
“想知道组织都做了什么,问我不就行了吗?还问别人做什么呢?”一声熟悉的嗓音从门口传来。与此同时,原本还站着的宁陆,和摆了个随意姿势坐在地上的钮士背脊全都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