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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予安躺在二爷的丝绸床上蠕来蠕去,睡不着。
    近来天气变凉,她藏在被褥里半个时辰,小脚仍然是冻的。
    予安生来怕冷,一入冬就要盖两床被褥,还要等上很久手脚才能暖和。
    看了看气息平稳的二爷,月事走了,二爷也不抱着她睡了。
    予安目光迷恋。
    二爷身上的热气像枣泥稣一样吸引人。
    二爷睡着了,贴着二爷睡,明日起来再厚着脸皮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二爷不会计较罢。
    打定主意,予安做贼般悄悄挪过去。
    荀观澜将睡未睡,小丫头一靠近便知道了。想来又是要抱着他睡。
    转过身,大眼对小眼。
    小丫头还没睡着。
    二爷还没睡着。
    予安做坏事被发现,怕羞地缩起来:“二爷怎么还不睡?”
    小丫头还清醒时就敢要抱着睡了。
    荀观澜不挑破,只道:“被你闹醒了。你不睡在里面,挪出来作什么?”
    予安立即在心里想借口,一时想不到,小小声地从实招来:“我冷呀,二爷身上好暖,我想抱着二爷睡。二爷同意么?”
    小丫头还不肯承认自己的心思。
    荀观澜想听她说动听的话,拒绝:“冷便添被。”
    被褥哪有二爷暖呀。
    予安见二爷没有生气,还想再求一下,说不准二爷就愿意了。
    腆着脸道:“十床被褥也不比上二爷啊,二爷伟壮阳刚,身上像有热火一样。而且、而且——”
    荀观澜等着小丫头说。
    予安一鼓作气:“而且上了床二爷是我的男人,我可以抱的呀。”
    荀观澜心中生出一种诡异的自豪之感。
    普天之下千千万万男子,小丫头唯承认他是她的男人。换言之,她也清楚自己是谁的人。
    荀观澜心里甜了,张开手:“过来。”
    予安方才说完话后就后悔了,怕二爷斥责她尊卑不分,紧紧闭上眼睛。
    听了二爷的话赶紧挪过来,嵌进二爷怀里。
    衣料磨擦发出窸窣的悠响,热意从贴近的肌肤源源不断透过来。
    好暖呀。
    最重要的是,二爷没有反驳她的话。那她是不是可以以后都这么认为呢。
    荀观澜摸摸小丫头的秀发:“抱着你了,睡罢。”
    予安忽然懵懂地觉得二爷很温柔,想抬头看看二爷的脸,但是帘帐里太暗了,看不清晰,渐渐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荀观澜合着眼,心中在思量一些事。想妥当了,方才沉进梦乡。
    次日清早,荀观澜去给老太太请安,顺带提了昨夜所想之事。
    若是放在世家大族之女上,这不是什么大事儿,偏偏予安出身清贫。
    但在老太太看来,只要观澜喜欢,未尝不可破例。
    老太太问:“观澜,你想好了?”
    荀观澜颔首:“祖母,她性子很好。”
    当初就是看予安这丫头性子简单,不工于心计才将她送到观澜房里。观澜性子挑剔,这丫头能得到青睐,也算有福气。
    老太太笑道:“我先同你娘商量一下,你明日请安带她过来。”
    荀观澜告退后,去了书房,吩咐下人叫小丫头过来。
    予安听到传话,刚想放下活儿过去,忽又警惕道:“二爷不是去药堂做事了?”
    “二爷今日休沐,”那丫鬟看了予安一眼,奇怪她贴身伺候二爷,怎么连这事也不知道,又催道,“你快去罢,迟了二爷是要生气的。”
    确认不是大爷使计骗人,予安才放下心。
    二爷的书房在院子外,临近风绿湖,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予安一路小跑过去。
    门外侍立的书童通报后,予安才进去:“二爷找我有事吩咐么?”
    书房是女子的禁地,无事不可以进来。予安从来没有来过这里,虔诚地打量了一圈。
    二爷宽大的书桌背窗而设,窗外湖水温柔地粼粼泛光。左手边是两座黑漆木架,上面整洁地排满书籍。壁上挂几副予安不懂的丹青,墙角腰高的青花瓷瓶里养着几株君子竹。
    荀观澜放下书,道:“过来我这边。”
    予安走过去后,才发现二爷的身边还设着张椅子,相对的桌面上用镇石压着一张空白的宣纸。
    荀观澜让小丫头坐下来,“从今日起,每日随我来书房练字,写够两个时辰才许回去。”
    惊喜来得过于突然,予安高兴得有些手足无措。
    识字跟会写字不一样,写得一手好字,才真真正正算念过书。
    练字要花的功夫更多,首先买文房四宝就要不少银子。
    “二爷你真是活菩萨……我爹没教我写过字……我愿意给二爷当一辈子丫鬟……”予安语无伦次,眼睛里的兴奋熠熠生辉。
    恐怕小丫头的志向要落空了,明日后她就不再是一个丫鬟。
    小丫头不贪慕荣华富贵,不懂得恃宠而骄,开口向他要名分大抵如同枯木生花,敲冰求火。
    讨得荀家嫡长子开心的通房丫鬟,自然不可能一直是通房丫鬟。
    要是她一直乖乖的,荀观澜觉得宠她也无妨,地位,财物,全都可以给她。
    先决条件是她要受得起。
    荀观澜不提这些事,先教小丫头拿笔,让她照着自己的字临摹。
    “错了,这个字先横再撇。”
    “不对,这一横太斜了。”
    “……”
    荀观澜忍不住了:“你看不清那些字是如何写的?”
    予安的头越来越低,眼尾偷偷地看二爷:“二爷你不要生气呀,我下次不会再写错了。”
    能练字这么好的机会,予安不会放弃的。但她好像是笨了点,二爷的脸色都黑了……
    荀观澜以为小丫头念书不错,写字也该如此,岂知错得离谱。
    笨拙至此,换作他人,荀观澜一开始就让她出去了,免得玷污笔墨。
    荀观澜站起来,临窗换了口气,心想人是自己挑的,要耐心些。
    “跟着我写。”
    “啊?是、是,二爷。”
    予安挺直腰板,努力不注意二爷呼在耳边的气息,以及二爷包住她手的手掌。
    撇,横,竖……
    二爷写的字真好看,遒劲有力。
    二爷的手掌好宽呀,手指长而瘦削,很好看。
    二爷用这样好看的手揉过她的奶儿,像写字一样,力道也很重。二爷松开的时候,胸口上会留下很多红红的指印。
    予安想着想着,忽然觉得奶儿有些胀……
    不对!
    二爷在教她写字呢。
    予安连忙打起精神。
    ……上一次二爷这么亲密地贴在身后,是月事还没来前,二爷按着她的腰窝从后面插进穴儿里。那个时候她已经被二爷弄泄过两次了,腿心里都是黏糊糊的水儿,二爷一抽动就咕叽咕叽地响。
    “你在想什么,不想写是不是?”
    小丫头的手没有使力,他稍微松开手,狼毫就点到纸上,晕开一个刺目的黑点。
    混账。
    荀观澜的脸色不佳,垂下眼盯着小丫头。
    “你热?”他看到小丫头通红的面颊和耳朵。
    “不、不、不,”予安的心噗通噗通地跳,擂鼓一般,反应过来后又反口,“不是,二爷,我热的。”
    这样才有理由说不专心写字。
    荀观澜以为小丫头怕自己责备,不敢说热,没有多心,稍微直起腰离她远一些。
    “现在还热不热?”
    予安心虚地应道:“我不热了,二爷。”
    “那就认真写字。”
    荀观澜手移动着,脑里却记着小丫头脸红的模样,心里像只猫儿在挠,痒痒的,时不时垂眼去看。
    小丫头面上的红霞不是干巴巴、了无生机的,水润中透出粉粉的绯色,光泽柔润。
    三月桃花清晨盛放时也是这般,似羞非羞,欲语还说。
    予安:这回才是我诱惑了二爷。
    二爷:弃笔从她。
    不小心剧情又拉长了,书房play没写到,大爷出场洒眼药水也没写到,我认错,下跪了。
    晚上继续写书房play,11.30写多少放多少。约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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