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做坏事。”
“哦。”傅青青把声音拖得很长,又把面前的易拉罐往言生的方向推了一下,“帮我开一下,好孩子。”
易拉罐停在了言生的手边,被拿了起来,“你还在咬指甲吗?”言生问她。
傅青青学着言生的样子耸了耸肩,“我最近在试着戒掉。”
“成功了吗?”
“哪有这么快,不过我找到了一个代替的方法。”
“什么?”
“烟。”傅青青接过了言生递还给自己的易拉罐,有一些深色的液体带着细小的气泡溢了出来。
言生歪了一下脑袋,看着她问,“你在抽烟吗?”
“嗯,可以让我忘记咬指甲。”
“好中二啊。”言生想像了一下傅青青夹着香烟吞云吐雾的样子,笑了出来。
“这是艺术。”
“专业。”
“为什么?”
“你知道的,搞艺术的人可以把一切都称之为艺术。”言生笑着摸了一下嘴唇上并不存在的八字胡。
“我觉得你在嘲讽我。”傅青青仰了仰头,斜睨着卷毛的女孩。
“不是的,我们只是在聊艺术。”言生做了一个给傅青青恭敬地点烟的姿势,“傅导。”
傅青青翻了个白眼,“我学的是美术,不是影视。”
“你在我心中是多栖的。”言生说完喝了一大口汽水,鼓起了秀气的腮帮。
傅青青的眼神躲闪了一下,拿起了手边的易拉罐,“小骗子。”
阳光没那么热烈的时候,她们决定出去吃顿晚餐。
有一只柯基扭着屁股从她们身边经过,言生轻轻怼了一下傅青青的胳膊,轻手轻脚地走到柯基的后面,趁它的主人没注意的时候,弯腰隔着空气做了一个用手掌摸狗狗屁股的动作,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手托平,闻一下手心。
傅青青和她一起笑,看着柯基无动于衷地往前走。
这是她们以前经常玩的游戏,如果被骚扰的狗回头了,那个人就赢了。
言生总是输。
傅青青说那是因为她的动作太温柔了。
言生宁可自己自己的动作是温柔的,傅青青有一次不小心摸到了一只柴犬的屁股,被狗狗的主人当成了有特殊癖好的变态。
风有点大,吹着地上零星的树叶,把阳光也吹散了。
傅青青把言生的卫衣帽子拉到了她的脑袋上,伸手搂住了她,她们的步伐变得一致,默契地放慢了速度,傅青青握住了言生的肩膀,捏了捏。
晚上俩人在电视上打了两小时的游戏,言生看着屏幕上倒在血泊中的自己,对旁边兴高采烈的傅青青说,“你今天忘了抽烟了。”
傅青青放下手柄,愣了一下,“什么?”
“你今天还没有抽烟。”言生竖起右手,朝她夹了夹食指和中指。
“每天都要抽吗?”
“可是你每天都咬指甲。”
“有道理。”
“身上有烟吗?”
“没有。”
“去买?”
“好麻烦。”傅青青一边说一边犹豫着看了看黑色的窗外。
“那今天就不抽了。”言生摸了一下傅青青的头顶,站起身往房间里走,“我去洗澡了。”
傅青青还没有反应过来,坐在沙发前面的毯子上,看着言生的背影,言生不会是在担心自己趁她洗澡的时候下楼抽烟吧?难道她觉得自己的瘾很大吗?
“叮叮叮……”
傅青青向后靠,伸长胳膊去够沙发上的手机。
“喂。”
“傅青青?我是江轻洗。”
“嗨,姐,”傅青青拿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你现在是早上吧?”
“对啊,加州的阳光正晒着一个美人。”
“晚安。”傅青青想挂电话了。
“等一下,你在我家吗?”
“对啊,你不会要反悔了吧?天都黑了,我是不会回去的。”
“不是,你,嗯……今晚可以睡在我的房间。”
“你不是不允许我们进你房间吗?”
“总要让你有地方睡觉。”
“我可以和言生一起睡。”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