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竭力保持镇定,却还是瞒不过江弈的眼,他眼神微动,看见七七颤抖的手。
七七害怕才正常,江弈这样想着,神色难辨喜怒,轻声道:“先回去吧,我收拾一番就来。”
七七应了声,慢慢往外走,心情全然不似来时那样轻松。
原本还不觉得此处压抑,可是见了那般的场景,她只觉得鼻尖都是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冲得她几欲作呕,七七不自觉加快了脚步,走到外面,沉岸正好转身回来,愣道:“小姐进去了?”
七七扶着墙壁干呕,差些没站稳,沉岸下意识伸手想搭一把,七七往后连忙摆手。
“我没事。”她惨白着脸,回了房。
那封信自然没心情再看,她惊出了一身汗,坐在窗沿边,半天才定了神。
祝颜也回来了,谷中众人现在都很忙的团团转,不像从前那般可以寸步不离陪着七七,见七七发呆,只当出了什么事,问道:“小姐?”
七七见了她,咬了咬舌尖,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些:“我想入浴。”
她觉得那股血腥味一直萦绕在周边,挥之不去。七七在浴池中洗了半天,出去时,脸已经被热气蒸得微红。
看天色也晚了,七七一边拉上腰间的系带,一边往房里走,江弈不知何时回来,在看先前的那些信。
他穿了身白色的宽袍,显然也入过浴了,衣领微微敞开。
烛火照着他秀致的脸,七七忽然想起他在地牢里,脸庞带血的模样。
江弈放下信,问她:“要用饭么?”
哪里还有胃口吃饭,七七摇了摇头,勉强将邹佩来信之事又说了一遍,问到徐勉的下落,面色愤愤不平。
江弈把她抱到腿上,似乎有些疲倦,他道:“徐勉就算知道,也改变不了什么。”
“为什么?”
“苗疆人不会让他活着走,至少不会让他带着金蝉虫走。”
七七沉默,没了金蝉虫,徐勉的武功会如何?众人不得而知。
“而且徐勉不会浪费这个时间,”江弈揉着她的后腰,“他现在到处找我们的人,就算他不知道金蝉虫的事,也不会去冒这个险,对他来说,此事太没必要。”
“这是他做的事啊。”七七道,“他好歹是正道人士,连自己惹下的事都可以不管?”
江弈静静看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行了,别总想他。对我们来说,这是好事一桩,若此事能让他分心,动起手倒更方便。”
可邹容是她的朋友,七七在心里想着,没说出来。
月夜幽凉,七七关上窗,吹了蜡烛,与江弈合衣而眠。江弈最近沉默寡言,夜色朦胧中,他低头亲吻七七。
七七脑中一片空白,最先想起的是地牢里的景象,她陡然颤抖起来,推开江弈:“哥哥,今天,今天不要……”
“怎么?”他的唇贴在七七的耳边,含住她的耳垂。
“我不舒服。”她挣扎着,可下一秒江弈的手就搭上了她的手腕,那里的脉搏平稳有力,他修长的指摸索着上头的血管,冷笑一声。
“妹妹是心里不舒服?”他坐直身子,半披外衫,神情隐在了夜色中。
七七懊恼,跟着他坐起来,缓缓道:“我只是害怕,那些……有些吓人。”
她边说边去找江弈的手,摸到少年清瘦的手腕,才继续道:“哥哥从前也会这样么?纵然是审问,也不必……不必那样大动干戈……”
江弈道:“你不喜欢?”
“不喜欢。”七七诚实道,“哥哥是有心事才这样?你从前不是说,很少动手杀人么……”
少年看着她,反握住她的手,发出一声嗤笑:“我骗你的。”
这也不算意外,七七逃避道:“我知道的哥哥,但是我今天有些怕……能不能不要……”
江弈很少强迫她做什么事,除了这方面,所以他摇头道:“不能。”
他一件件褪去了衣裳,七七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看到了哥哥的动作,后怕地往一边缩去,想要离开这里。
江弈把她拉回了床上,两人的墨发交结在一块儿,七七脑中都是今日所见,半分旖旎之情都没有,江弈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她想到今天哥哥脸上的那些血污,也是被这只手擦去的。
“你怕我?”他凑近了些,挺秀的鼻梁蹭着她的,话语暧昧。
“不,”七七摇头,“我只是觉得那里太吓人。”
江弈解开她的衣襟,手掌探了进去,抚上她一边的浑圆,亲了亲她的唇:“在哥哥身边就不用怕。”
这番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实在太难,七七自认为也算见过大场面的,她这样的出身,对普通的打打杀杀可以不放在眼里,但亲眼见到血流成河的场景,她一时之间难以消受。
七七逃避着他的动作:“真的不行。”她语气焦急,差点哭出来。
江弈动作一顿,收回了手,久久没出声。
难道是自己过分了,七七生怕哥哥误会什么,正要开口,却没想到他掀起二人身下的衣物,直直把那粗硬入了进去。
“怎么不行?”他进了一半,那里头有些干涩,在排斥他。
七七发出一声惊叫:“你……你好过分……”
江弈一手握着她的脚踝,另一手安抚一般的摸着她的腰,怜惜地亲吻着她,身下却又挤了一些进去,紧致的那处将他含的紧紧的,他问她:“这不就行了。”
七七却没心思管这些了,她只知道疼,身子被撑开,哥哥这样欺负她,她想起更多恐怖的事情,除开今日的见闻,还有从前的那些鬼怪传言,一下子窜入了脑海。
七七委屈的要命,连话都不愿意说了,偏着脸任他动作,眼泪无声而下。
可偏偏两人的身体这样熟悉,花穴里流出了些爱液,适应了他的粗壮,将他慢慢纳入,很快就全部吞了进去。
江弈发出恶劣的轻笑,他并不急着动,俯身将她的泪水舔去,声音沙哑道:“没什么可怕的,想想哥哥,就不会害怕了。”
七七还是不说话,甚至推了推他的胸膛,抽泣声愈演愈烈,哭的难过。
“好吧,”江弈想了想,抓着她的腰往里顶了一下,果然听到她细微的哼叫,他道,“但我心里难受的时候,却总要想着妹妹。”
这夜色中,不能视物,感知就更敏锐,七七侧着脸,只觉得两人的交合处已经湿淋淋一片,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让她难堪,连那东西上面的筋络都不让她好过似的,磨的她浑身燥热。
江弈抓到了她的手,说道:“每回念及你,心里就舒服了些,七七知道这些事情么?我想想……七七那时还什么都不敢跟我说话,见着我便害怕,怎么会知道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