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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的时候吴非从家里带了瓶光明酸奶,大课间的时候捏在手里和梁祁去小卖部,走在路上来了兴致问他有没有心仪的女孩。
    梁祁鼻子里哼了一声,“喝你的奶,少管闲事。”
    “干嘛呀,这不是心系梁先生的终身大事嘛!”吴非吸了一大口咽下去,舔了舔嘴。
    男生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喉结也滚动了一下,“你看我关心你和季南渊了吗?”
    说到这吴非更来劲了,跳到梁祁面前倒着走,“还真别说,你知道季南渊多好玩吗?我以前还真不知道男生这么多秘密!”
    “你知道啥了?”
    “就你们随时随地可以升旗呀!”吴非伸出手指生动地比划着,“本来软软的,哇靠,一下子就硬了。”
    “......”梁祁拍掉女生邪恶的手指,“他属狗吧?随时随地发情。”
    是属狗来着,但吴非还是很不客气地回了句,“你发情还没法解决呢!”
    “嚯?我又不是没手,”话音刚落忽然转过了脑筋,“等等......你们做过了?”
    “是啊!怎么啦!”虽然说的大言不惭,但脸还是红了起来。
    真行,梁祁在心里把季南渊钉上了十字架,恨不得再撒几桶狗血。
    “羡慕的话,你也快找个女朋友啊!”吴非笑他。
    梁祁不答话了,挤去后面的冰柜拿冰水。小卖部本来就袖珍,走道根本不够两个人站,吴非跟在他后面吸酸奶,顺手拿了包果冻。付钱的时候赖着脸让梁祁给付了,一手握着酸奶,一手插腰站门口等他。
    梁祁出来的时候把果冻递给女生,见她心满意足地揣怀里提醒道:“你欠我的。”
    “欠欠欠,回教室就还你。”
    男生低头拧开瓶盖,翻开看见了内面谢谢惠顾四个字。
    投入了成本的东西,本来也没指望着回报,可如果敞在自己面前提醒“你并没有得到那个幸运的小赠礼哦”,心里就难免涩涩的失落。梁祁仰起头看着吴非,八分认真地问,“跟他做什么感觉?”
    女生愣了一下,和往常一样很快过滤掉问话中可能隐藏的情绪,“我觉得他挺会的,感觉挺好的。”
    “是吗?”
    “嗯,”吴非回到毫不在意的样子,把校服短袖又卷高了几层迭在肩膀上,“你们男生那个东西都长一个样,我本来还挺拒绝的,不过他的还不错,我可以接受。”
    “可以接受......”梁祁斜着嘴角,第一次任由胸膛中恶的藤蔓长出来,“舔过了?”说淫秽不那么淫秽,说刻薄又不是很刻薄。
    “??你变态吧?”也不管对方刚喝了口水,吴非上去就是一巴掌,推的还挺大力,“呕呕呕。”梁祁以前也没少附和自己讲下流话,但这么直白的问自己实在是冲击力有点大。
    “是你自己说还不错的......”梁祁擦着嘴角漏下的水,余光瞥见了已经走近的季南渊。他似乎很不高兴,正好,自己也不太高兴。
    “你在干嘛?”季南渊视线扫过梁祁,停在吴非身上,问题也直抛给她。
    女生这会儿耳尖都红了,因为没料到他会忽然出现,有些支支吾吾,“喝......喝酸奶。”
    “是吗?”语气简直把人压在谷底。
    吴非浑身一个激灵,她最怕季南渊这个音调,要是在他家,自己早被按到床上屈操成招了。但她又不能真把刚才说了什么告诉他,那也太羞耻了。
    “没说什么,”女生少见的没有求助自己,梁祁从她手里把果冻抽了出来,“找她要钱而已,既然你来了,你去给她买,我回去了。”
    “不行!”这下吴非倒是眼疾手快地又抢了回来,“钱我回去就给你,这是我的。”
    季南渊用手指点了点女生手上的吸管,神情不悦道:“不准喝酸奶了。”
    其实他说这句话完全是因为看见吴非喝着酸奶和梁祁打闹,心里不爽。自己去完教务处回班,正巧看见女生站在小卖部门口,他本来想过去打个招呼,不一会儿就看见梁祁出来,两人站在门口聊了起来。
    大课间本来就吵,他听力再好也听不清两个人在说什么,走近了之后只看见吴非推了梁祁一把,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所以说到底季南渊一点也不针对酸奶,随便找理由说添加剂不好,而且冰的伤身当成论据,假装没看见梁祁眼里的鄙视,强行没收了女生手里的酸奶。
    夏天令吴非又爱又恨,她爱夏天的感觉,恨夏天的温度。每次被问到最喜欢的季节,她都会第一时间想到夏天,由此她估摸着,心底的爱可能还是比恨多一点。
    以往的夏天,吴非从来都是靠一切和冰有关的事物而活。基本上她离开了空调房就变成了水产品,浑身湿淋淋的都是汗,这样的苦恼在和季南渊谈恋爱之后并没有特别显着的缓解。吴非本以为季南渊的蛇性体温可以提供阴凉的港湾,没想到这个港湾其实能瞬间燃成火场。
    她现在在做爱之前,又多了一条推脱的理由,“太热了,我不要。”
    可惜被另一个当事人拒绝的有理有据,“总是要洗澡的。”
    夏天本来穿的就少,被扒光简直不要太容易,吴非把脸埋到男生肩窝里抗议道:“我才洗过的!我想睡觉!”她是想反抗,但根本敌不过,季南渊随便几下就能把她收拾舒服的只会哼唧。
    他一边亲她一边抵在穴口蹭,龟头顶开紧闭的两瓣嫩肉,又顺着缝滑到上面去好像只是浅浅地尝一口。这样的坏心眼使几次,就能勾的吴非颤着腿去夹他的腰,胸也往高处里仰,侧着脸揪住枕头哭。
    季南渊把自己勃起的那根搭在她的小腹上,换两颗睾丸去沾花穴外面溢出的蜜液,时不时撞几下顺带着往里面挤。
    吴非身上起了一层细细的汗,迷蒙着眼睛望见他舔舐自己胸前的两团,下面被磨的湿透了只想让他快点进来,她松开手去抱他,又抬高腰贴紧了他。
    男生轻轻地喘了一声,撑起身子看她的同时扶住那根东西,对准了口就往里面抵了进去。吴非快乐地呻吟起来,感觉自己像是要死掉,那一整根仿佛撑开了全部缝隙,把自己体内塞的满当当。
    他把她的额发往旁边拨去,低下头咬住微张的口,把自己的津液渡给她,随后直起身,连根退了出去。那个穴口已经被插的闭不上,敞着流出因为激烈抽插而打出的白沫。他的手抚上那颗充血鼓起的阴蒂,稍稍用力地揉了几下,花心就喷出了淫水。
    季南渊听着吴非失了声般的尖叫,没等她恢复神智就顶着那洞口又插了进去,伏在她耳边说:“你高潮了。”
    吴非最受不了他这样,在自己高潮的时候还不停的顶她,又抓着她的阴蒂去刺激她持续高潮。潮吹的液体洒在两个人的交合处,他往里插一次就出来一股,明明羞愤的要死,理智却已经溃不成军,只能被操的乱喊“要死了”“不行了”“饶了我”。
    到后来被抱着去洗澡也要被占便宜,吴非趴在浴缸边,阴毛被两人刚才的体液黏成一块,只能冲着水用手去洗。她自己浑身酸软手都抬不动,这种活只能季南渊来,可他来着来着手指就又往里面伸。
    她呜噜着做没什么用的斥责,对方却说:“我得帮你把吃进去的精液抠出来,不然留到明天早上你自己弄不出来又要找我哭。”
    “那你一开始别射里面啊……”话音刚落,就被毫不客气地用手指插了进去,吴非连连认错,“别别别,你想射多少射多少!爱怎么射怎么射!别弄了,求你了,我真的想睡觉……”
    某种程度上来说,季南渊挺黏人的,像他睡觉的时候就一定要抱着她。虽然他会在第二天早上唬她是她自己钻进他怀里的,但吴非从小就喜欢一个人睡,不乐意别人碰她,这种习惯怎么可能会忽然变呢。
    不过只要是季南渊的话,就可以,她不讨厌,可以退步。
    这周末吴非一家出门买东西,顺带着也捎上了季南渊。自从得知季南渊的父母长期出差,吴非的爸妈就热情地挑起了照顾亲家的担子,有什么家庭活动都招呼男生一起来。
    能和吴非待在一起,季南渊当然不会拒绝。大人去挑菜,剩他俩添置日用品,分工明确。
    女生挑选着沐浴露,心情十分憋屈,“都怪你,沐浴露用的飞快,一点也不环保。”
    一旁的季南渊有些心不在焉的答着,“嗯,都怪我。”
    吴非扭过头去看他,见他盯着货架潜心研究,“看什么呢?”
    “我在想哪个味道好一点,”季南渊拿下了罐多芬牛奶沐浴露,“这个不会盖住你的味道。”
    吴非有些慌张地左右看了看,“你小声点,万一我爸妈听见就完了。”  季南渊是狗鼻子,她亲测过,他甚至闻得出自己什么时候来了月经。但这很明显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情,机场缉毒犬的地位并不需要他撼动。
    “季南渊。”
    “嗯?”
    “我今天能买酸奶喝吗?”像是怕又被拒绝赶紧加了句,“保证就在家里喝,红枣味的也行。”
    “想喝就买,”他跟在吴非身后忍住没牵她的手,“别在梁祁面前喝就行。”
    吴非回头看了一眼,“梁祁怎么了?”
    “我不喜欢。”
    “……?”吴非想了又想,没理清中间关系,“梁祁就是个弟弟,我和他没什么的。”
    “我知道。”
    “但你生气,”眼见男生脸上神情的默认,吴非叹了一口气,“你该不会对每个和我来往的异性都有敌意吧?”转念一想,季南渊好像没什么往来、亲近的同学或者朋友,所以她从来没有担心过。
    假如季南渊不是这般冷淡的样子,和女生们处得非常来,自己心里醋坛子还不得翻天。不过,主要问题是,梁祁不是外人,他们从初中就认识了,熟的不行,要有那番心思早就在一起了。吴非主动拉起男生的手,安慰性地亲了亲,“你要不要跟我学学,不把他当男的看?”
    说得轻巧,季南渊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他对梁祁的敌意不是单纯来自同为男性的竞争心理,而是因为他们恰恰是同一性别,男性眼神里表达的东西他太清楚不过了。那不是普通友谊层面上的注视,那种压抑的欲望他每天望进镜子里,在自己眼中看了一年。
    虽然梁祁看上去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样子,但季南渊知道,其实他藏的比谁都深。十句话里十句都真假掺半,辨不出来他的目的。
    到底他还是没来由的怕她离开,她就像是一种抓不牢的流质,甚至可能是气态,什么时候才觉得她是属于自己的呢。
    或许她在无意识状态下寻求着自己的样子让他放心,被包裹在体内的湿热不断流淌才像融合。
    每一次的高潮,每一回射入的精液,都是他虔诚的心愿:他想要把自己的全部保留在她体内,想标记她为自己的所有物。
    季南渊摩挲着吴非的手腕,哪怕站在冰柜旁边,两人的触碰还是带着些湿热感。外吹的冷气微微扬起她的碎发,额头上的细汗也消了踪迹。
    他不怕冷,也不怕热。春夏秋冬对他来说仅仅是一年的计量单位,可是从今年的夏天开始,他拥有了吴非。
    夏天的夜晚总是在交缠下变得湿润,就算她嚷着威胁不把空调温度调最低就不做爱,他也还是有办法让她顺从。季南渊明白,她的被驯服得出于愿意,和他有时的妥协同理。她那么讨厌夏天挽手,讨厌洗两次澡的麻烦,讨厌黏糊糊的体液,讨厌和别人肌肤相亲,却向自己低头。
    即使眼睛都睁不开了,也要爬到自己耳边嘀咕“喜欢你”。这对季南渊说,就是爱夏天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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