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锦今天一早便来到陆氏等着和陆衍商谈,昨晚埋在严钦平那边的暗线传来消息,说那边近期会有大动作。
到了最后收尾阶段越是要小心谨慎,一步踏错满盘皆输。
她输得起,但文家不行。
这一坐便足足等到了十点,才看到陆衍施施然从电梯口走出。跟着走进里间办公室,关上那扇隔绝外界的红木门。
“从此君王不早朝?”看着陆衍脖子外侧那几道新鲜出炉的指甲痕,文锦打笑。
“你越矩了。”陆衍径直坐着办公椅上,不曾分半点眼风给这位他名义上的未婚妻。
“啧啧。这么冷淡,今天来找你是有正事。”文锦收起脸上调笑的颜色,正襟危坐在陆衍对面的椅子上。
“说。”
“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近期会动手,老狐狸耐不住了。”
“早就耐不住了,”想起唐婉那次的车祸,陆衍幽深的眼眸暗了暗,不动声色问道“具体时间清楚吗?”
“15号之前,还有一个星期左右。”时间很紧迫,他们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具体行动时间,只有一个大概。
“证据收集得怎么样?”陆衍指尖点点,敲在暗黑的光滑桌面上,沉思了半晌。
“已经到位了,现在就差一个引子了。”一个能将火山诱至喷发的导火索。
“那就后天吧”
所有的前程往事即将落下帷幕,他准备的够久了,终于要结束了。
这边,别墅内唐婉也没闲着,这几个星期都没出门,今天早上收到了一封施佩伶发来的邮件,点进去邮件里没有文字内容,只附件中添加了一份PDF加密文件。
下载解密后看到信中施佩伶说,她抽空去了那天唐婉给的纸条上那个地址,房主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并没有找到江书彦的弟弟江霖。走访了几位街坊邻居得到的消息都是江霖半年前就收拾东西将房子卖掉离开了F省。施佩伶动用公安系统的资源查到了江霖的出境记录,最后一站是赌城麦港。
看到这里,这个时间点,唐婉有些心惊,目光停留在白底黑字的文档上思考良久,脊背僵直。
半年前,往前推那时母亲的车祸刚过不到叁个月,这两者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吗?
或许是自己草木皆兵了唐婉想,没准江霖只是单纯的接受不了哥哥非正常死亡的事实而选择离开
这个伤心地换一个城市生活。
算了,既然这条线断在了这里,那就没有继续查下去的价值,就此作罢。
信中施佩伶还告诉唐婉,如果成功的话,几天后她会将送唐婉父亲入狱的那份举报材料原件掉包出来放到岚姐的美容会所,现在还不能确定,事成后再邮件通知。
灵活的指尖飞快敲击着键盘,唐婉编辑好发给施佩伶的回信,她在信中提醒施佩伶可以重点查严书记的背景,她有预感自己家之所以会落得现在这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和严书记脱不了干系。
晚上陆衍回别墅刚好八点整,天幕外一片漆黑,这是一个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夜晚。
抬头看着远处那间闪着通明灯火的房屋,屋里他爱的人在等他。风雪夜归人,那是他的家。
吊顶处的灯光昏黄暗淡却又不失柔和,交织一片折射在光洁的大理石餐桌上,
怀旧黑胶唱片机内深情款款的女声娓娓动听,让人在这温柔的夜色里沉沦。
“记忆中那欢乐的情景
慢慢地浮现在我的脑海
那缓缓飘落的小雨
不停地打在我窗
只有那沉默不语的我
不时地回想过去”
一曲歌在二人心中听出两种味道,
看似无情的人实则长情,看似多情的人最为冷情。
痴男怨女,风月债难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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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不是很好今天字数不多
明天加油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