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雪瞳,二十二岁,目前在一家外商公司担任职员,是个标准的OL,漂亮开朗,有才华,没有家庭负担,跟大部分的单身上班女性一样,生活就是工作赚钱玩乐,过的既悠间又舒适。
无烦无恼的她虽然还没有男朋友,但是却一样过的快乐无比,反正平常下班或者放假都可以和叁五好友结队出游,去唱歌,逛街,旅游,何必要找人来约束自己呢?
在所有的朋友之中,和她最要好的,就是林小珠。小珠是跟她同一天进公司的同单位同事,两人都是由外地来这个城市工作的。记得那一天,自己掕着一大袋行李直接由饭店赴公司报到,一整天,都为了居住问题而发愁。
这个城市忙碌拥挤,外地人很多,所以要找到合适的租屋处不容易。原本雪瞳打算在便宜的饭店住一阵子,找到稳定的工作,再长期租屋;没想到这一耽搁,便宜又优质的租屋通通都被人抢走了,剩下的,不是房租贵的离谱,就是房子脏的跟鬼屋一样。
而刚巧初次上班的前一晚,她居住的饭店又闹火灾,逼的所有房客必须马上离开,所以雪瞳只得硬着头皮把她所有的家当收拾成一大袋,直接带来公司上班。
小珠知道了她的情况,便温和的对她说:「雪瞳,你好可怜喔!你要不要搬来跟我一起住?我在附近租了一个不错的房子,搭捷运上班只要十五分鐘。我们一起分担房租,也比较划算!」
认识的第一天,小珠便慷慨的邀她同住,雪瞳感激不已,两人就此结下深厚的友谊,加上两人又是同单位的同事,上班,下班都结伴同行,更不要提一起吃饭,逛街,旅行所累积的友情,两人交情好的不在话下,简直比亲姊妹还要亲。
充实又愉快的日子匆匆过去,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这阵子,小珠交了男朋友,叁天两头就往男友家里报到,放假的大部分时间也都留给男朋友,雪瞳虽然有点寂寞,但也替沉浸在热恋中的小珠感到开心。
只是这半个月,小珠跟男友的感情似乎起了变化,两人常常在电话中吵架,不然就是小珠偶尔躲在棉被中垂泪,问她详情,她却什么也不肯说。
清晨,小珠说自己感冒了,拜託雪瞳替她请假;看她双眼红肿,鼻头哽咽,喉咙沙哑的模样,大概是因为昨晚偷哭而没睡好,也没盖棉被,而染上风寒了吧!
雪瞳拍拍她的肩膀,嘱咐小珠好好休息,便去上班了。
下班时,雪瞳去公司对面的蛋糕店排队,买了最近享誉网路的梦幻起司蛋糕,准备回家抚慰小珠受伤的心灵。小珠跟她都很爱吃甜食,这家店的起司蛋糕很难买,小珠嚷了好长一阵子,说想吃,但是每回看到排队人潮拖的长长的,两人就懒得买。
幸好今天排队的人不多,只排十分鐘,雪瞳就买到蛋糕了。她得意的提着战利品,准备回家跟小珠好好来一场女人专属的蛋糕疗伤派对。
回到家已经将近傍晚,屋内暗濛濛的,气氛寂廖冷冽,客厅也乱糟糟的,广告纸张跟帐单散落成一地。雪瞳皱着眉头打开电灯,都已经将近傍晚,小珠还躲在房间睡觉吗?
「小珠?」雪瞳放下蛋糕跟侧肩背包,扯开喉咙叫喊,但是屋内仍是静悄悄的。雪瞳疑惑的敲敲小珠的房门,仍不见回应。
于是,雪瞳转动门把,门没锁。「小珠?」
房内空无一人,但是同样凌乱无比,梳妆台的瓶瓶罐罐散落一地,半开的衣橱仅存的几件旧衣裳,也胡乱的倾倒悬掛,好像刚刚被颱风吹过一样。
床头有一封信,写着[致雪瞳],雪瞳坐下来,满腹疑问的拆开信件。
雪瞳:
当你看见这封信时,我跟我男朋友,已经抵达了香港。很遗憾我必须要用这种方式来结束我们的友谊,我真的感到好抱歉……
我男朋友欠下巨额赌债,我不忍心看他遭黑道砍杀,所以把我所有的积蓄都借给他还债,但是这一点微薄的钱,仍然不够偿还。
记得半个月前,我拜託你签署的信用卡联络人文件吗?其实那不是信用卡的文件,是地下钱庄的借条。我跟我男友向地下钱庄借了叁千万,担保人是你。本来我以为这个月,我男友公司的货款入账,我们就可以把叁千万一次还清,由你担保的借条也可以要回来,没想到他的公司竟然被查封,一些该收的钱也收不回来了……
今晚是地下钱庄上门讨债的最后期限,如果我没还钱,那些债主就会对我们不利。无奈之下,我跟我男友只好选择出国避险。
雪瞳,当你看到这里,最好也赶快整理一下行李,出门躲避一阵子,你是担保人,我怕找不到我,那些黑道会抓你抵债;他们都是干尽坏事的混蛋,手下除了地下钱庄还经营好几处赌场跟妓院,你千万别被他们抓住,他们如果看到债务人稍有姿色的,会逼良为娼……
对了,你藏在电视柜内层下方的提款卡,我暂时拿来借用了。没想到里面有二十万,刚好可以供我跟我男友出国开销。
雪瞳,我要再次的跟你说声对不起,对于你,我真的很愧疚,我知道你是不会原谅我的,所以,我也不打算再出现在你面前;冰箱有一盒重乳酪起司蛋糕,是我在临走前去蛋糕店排队买的,那是我们想吃很久的网路着名梦幻糕点,送给你,
就当是我们友谊的纪念。
小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