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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栩后半生一直在重复一句话:
    “我愿意倾其所有,回到那个晚上,我不会去赴大苟的酒局,不会进便利店买打火机,更不会让你给我付款。如果有来生,我他妈真的不想再遇见你了。”
    七月末的桑拿天又闷又热,夜风裹挟着热浪刮过树梢,吹得道路两旁的槐树婆娑摇晃。一到晚上,朝阳医院门前就像个露天停车场,共享单车还见缝插针地把原本就狭窄的行人道挤得只能容一人通过。
    晏栩坐在驾驶室内,烦躁地敲了敲方向盘。不知道哪儿来的俩傻逼撞车了,他堵了十多分钟才开了不到十五米。龟速移动到医院侧门时,晏二少当机立断把刚上市的兰博基尼开进了医院停车场。
    狐朋狗友瞎侃泡妞,没守时这一说。他大步往前走,低头用手挡着风点烟,按了好几下,打火机都打不着火。
    他烟瘾倒是不大,抽不抽都无所谓。可晏二少这人天生反骨,老天不让他抽这根烟,他的烟瘾还上头了。
    正巧路对面一家便利店亮着灯牌。
    寻常的夜晚,寻常的街道,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不会走进这家店。
    便利店前台没有人,售货员在库房忙着搬生鲜,听见开门声也只喊了一句“欢迎光临便利蜂”。
    晏栩拿了个一次性打火机,站在自助收银台前扫码,一摸裤兜,再摸另外的裤兜……整个人愣住了,妈的,手机、钱包和钥匙都在车里。
    “麻烦请快一点,谢谢。”
    一道清冷的声音蓦然在背后响起,晏二少打小没怂过,被傻逼催着结账,当场回了一句:“快你妈逼快啊,老子没带钱包,想快给你老子付……”
    他说着转过身,后半句话瞬间消音了。
    站在他身后一步远的地方是一个年轻女子,白衬衫、黑长裤,黑色长发自然垂肩,脸色在便利店的灯光中泛着惨白,明明是扔进外围堆里就找不到的一张脸,偏偏有那么点说不清的诡异感。
    晏栩愣了一下,只见那女子面无表情一点头:“好。”
    晏栩:???
    然后她越过晏栩,将手里的关东煮扫码付款结账。又在晏栩莫名其妙的眼神中把一次性打火机搁到他手中,转身推门离去。
    那一瞬间,晏栩感觉后脊梁冒凉风。
    这姑娘有点不对劲。
    那一瞬间他也不知道怎么就中邪似的追了出去。七月末的夜晚空气闷热,槐树白花开败,风一吹,花瓣纷纷扬扬。
    那道笔挺的背影拎着关东煮一步步穿过马路,消失在胡同口。
    淡薄的月光落下,不远处寿衣店的黑白招牌泛着对面超市的绿光。
    ——这他妈是人是鬼?
    夜店的音乐震耳欲聋,DJ站在二楼铁架上激情喊麦,底下的人群随着鼓点乱舞。卡座里有几个漂亮姑娘没穿内裤在客人腿上跳舞,晏二少今晚一直心神不宁,推开让人烦躁的姑娘闷声灌酒。
    白衣、黑裤、长发、脸白,阳历七月末,正是阴历的七月初,鬼门大开的阴月……得去雍和宫求个护身符。
    当天晚上,女鬼入梦了。
    入的却是个春梦。
    晏二少喝得不知今夕何夕,蒙眬间一副柔软滚烫的身子贴了上来,她带着若有似无的槐花香轻轻在他耳旁吹了口气,然后含住耳垂,咬了一口。
    他吃痛地“哼”了一声,始作俑者满意地笑了起来。
    紧接着他的内裤里伸进了一只柔软的手。
    晏二知道他在做梦,因为喝完酒到家他连脱裤子的力气都没有了,拉开了裤链就这么半敞着,内裤边勒着蛋,很不好受。
    梦里的小妖精没帮他挠挠蛋,而是握住了耻毛丛中那一根软趴趴的小东西。
    对方力度轻柔,拂过铃口,刺激得它直流水。
    晏二少作为适婚年纪、身心健康的男青年,一夜七次起步无上限,但这一次却怎么都硬不起来了。
    起初对方还认真帮他打手枪,刺激龟头,轻搔马眼,好几分钟过去,他还没有勃起,对方就不耐烦了,囫囵揉了两把,眼看着就要把手拿出去了,晏二一急,连忙按住了那只手,把姑娘往身下一压,不顾自己还软着,就在开始胡乱地摸、粗鲁地啃。
    他顺着姑娘修长的脖颈印下一道道吻痕,“嘶啦”一声撕开白衬衫,扣子在地板上弹出弧线。
    乳头早已硬挺起来,他猴急地咬上去,又舔又吸,吃得水声滋滋作响,另一边也没闲着,手指抵着乳头,用力往外揪,再将乳头按进乳晕里。
    他裤子脱了一半,阴茎还没硬起来,怕对方跑了,膝盖顶进了姑娘双腿间摩擦。粗喘和心跳交织成擂鼓,房间里弥漫着混腥臊的淫靡味,渐渐盖过了槐花的香气。
    “啊嗯……”
    姑娘在他身下仰头呻吟,双臂紧紧抱着他的腰,腿间被他的膝盖磨着,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身下的人像火一样烧了起来。
    晏栩也感觉到越来越热,从心底向外蔓延,急欲发泄那股燥火,可他下面那玩意儿还他妈软着呢!
    他往姑娘腿心摸了一把……洪水泛滥。
    妈的,怪不得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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