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是中二吧?不是才刚跟他熟稔起来不久?她心底动摇。
「是第一次上你家,做project还是什么的,都不记得了。」他脸上挂个微笑:「但你姊,天哪,好美!我们刚进门时,她正要外出去买下午茶,回来时竟连我们的份也买了,不是很细心、人很好吗?」
「是中二科学的学术研习,食物营养那个,我们拿了B+。」向韵平淡开口。
「记得那么清楚,是有多爱做project?」俊濠讥讽道。
当然记得清清楚楚,因为分组抽籤后,她瞥见邻座抽到跟俊濠同样的第四组,好不容易才能趁人家不在意时把籤调包。
她爱的,才不是project。
辛辛苦苦争取到接近他的机会,原来反把人送走了仍不知觉。
往后五年,在运动会为他买饮料、通宵陪他练辩论、下课陪他买模型,甚至为他学习拼模型,一切一切,都及不上向苑顺道买的一份餐蛋治。
向韵后悔邀他倾诉了,随口以惯常的笑话应对:「黏在身边原来不过是想借我泡妞,你这禽兽!」
却似投了个回力镖,狠狠砸了自己一下。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透出,才拈起桅杆烦乱地打磨。
「别这么说啦!」他尴尬笑数声,又打趣着坦白:「可上你家时也着实期待能见她一面。」
向韵手一抽搐,船桅「啪」的一下折断了。
「靠!」俊濠连忙把小部件夺过来查看毁坏程度:「搞什么……还好切口平整……」他喃喃不休:「要联络他们寄额外的来吧……」着手翻找纸盒中的表格。
自顾自的抱怨,也没留意到向韵眼睛早已通红。
扯扯嘴角,连假笑也提不起了,怎再装得下去?
不该开那蠢玩笑、不该假大方的听他倾谈、不该高估自己,以为今天能平安无事地拼拼模型便回家。
「啊,我忘了要帮向澄买东西,先走了。」她匆匆起身背起包包。俊濠有点惊讶:「这么突然?等下才去吧!」
但只来得及看见她匆忙的背,唯有起身跟着到客厅。
「不行啦,买不到肯定给骂个狗血淋头。」她稍回头笑笑,打开门:「对不起,改天再拼吧。」
是眼花了吗?他有一瞬错觉她眼角有点闪烁,着急了:「后天你没课,也不用到铺子,十点上来?」
「改天吧。」她想也没想。
话音一落,窗外突然「哗啦」一声,灰压压的天上落下重重雨幕。
「屌……」她对倾盆大雨咒骂,还是踏出了门口。
「你没带伞,借我的吧!」他的嗓音从后方响起时,她人已走到升降机门前,按下了按钮:「不用了,没关系!」
是因为我骂她弄断部件吗?他慌张一阵,也没时间细想,回头抢过雨伞便夺门而出:「韵,你——」
升降机已把人载去了。
田艺远在房里放了音乐,才坐床上对身边的负离子直发大胸女笑笑:「不介意吧?」
这阵子在研究哪种音乐最催情,网上有评论直指软爵士,且看有几分真伪。
女生甜笑摇头,胸前一对丰满奶子左右晃动,他费了点劲才能让目光保持在她脸上,手撑床上自然向她靠近一点:「你该听腻这讚美了,但你双眼好美。」
「没有欸。」她语调随意,但脸色已泛红,把长发拨到肩后更显胸部圆大。他扯起个歪歪的笑容:「骗人。」便趋身上前,指尖轻轻插入她发海,扶着她的脸吻她一下。
另一手诚实地摸到她胸前的大肉墩,绵软得似乎整个手掌都陷进去了。
「色鬼……」她拍他手背一下,却是挑逗的意味。他便顺她意,继续揉捏大奶包,耍无赖道:「还不是你搞得我这么色?好好反省下吧。」缓缓地抓揉。
叩叩叩!
田艺远毫不犹豫地无视了敲门声,赶着要伸手进女生衣服下。
又没到戏肉,肯定不是投诉噪音的。
叩叩叩!
手都摸上胸罩扣子了,门外却传来人声:「田艺远,有空吗?」
「没、有、空。」负离直发大胸女调皮低道,不料话未完已被他放开了。
他应门迅速得迎接总统要人一样。
门外的向韵浑身湿透,原本大波浪的鬈发都被淋得半直不曲,发尾还在淌水。她双眼通红,脸上哪行是雨、哪行是泪都分不清了。
田艺远呆住了。
房内放着庸俗的爵士乐,向韵无力的抬起双眼,看见床上坐着的女生满脸好奇地张望,便明白了:「不好意思,晚点再找你。」
连调侃的心情也没,她抛下一句就转身要走。
但田艺远眼明手快,一把抄住她上臂:「都来了,还要到哪?」回头跟那个连名字也记不起的大胸女生苦笑:「对不起,忽然有事,不送了。」
肥肉已送到嘴边、甚至牙都噬上了,竟然还能杀出个程咬金,女生恼极了,但他说得直白,厚着面皮赖下来徒场面难看。
经过向韵时,大胸女忍不住偷看到底是怎样的女神能截她糊,却见自己竟然输给《午夜凶铃》,真忍不住骂了句「八婆」才长扬而去。
田艺远把向韵拉进房里来,有点心疼:「搞什么,怎不带伞?」
「我在俊濠家不争气哭了,夹着尾巴逃。」她颓丧道。
田艺远看着她把包包小心整齐的放在地上一角,忽然有点失落。
「可以把音乐关掉吗?」她低声无力问。
音乐是为别个女生放的,听着硬是觉得不该。
她礼貌的语气叫他心里不是滋味,还是应一声去把Spotified关掉。才转回身却发觉她不知什么时候已贴近在身后,吓了好大一跳。
水润微红的眼睛带着慾求骨溜溜的看得他心胸灼热,田艺远只来得及提一提嘴角,已被她抛身抱着,踮起脚一口亲在嘴上。
她绵软的唇急切的啄吻,成功使他头脑融化,任得肉体驾驭,激情回吻她唇上温热。
擐着她腰肢,他把她节节推向床边,她小腿撞上了床沿,二人便一同倒在被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