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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星河凑近了她,声音里透着几分紧张,“我也想吃甜甜圈。”
    他的视线往下落,落在楚非年殷红的唇瓣上,想说可不可以现在就尝尝。
    可他还没有说出口,楚非年就抬头撞了上来,轻轻地撞了一下,在他嘴上碰了一下,“甜不甜?”
    她的神情平静,可耳尖却通红一片,原本扶着他肩膀的手指也在用力蜷紧着,抠着他后背的衣服。
    “没尝到。”郁星河道,声音哑得都要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
    他低了头飞快凑上去,耳朵和楚非年一样的红。
    楚非年一只手还是搭在他的肩膀后面,指尖抠着他的外套,另一只手伸到了他的颈后,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想要揪他的头发,可他往下的头发刚修剪过,短到她都捏不住。
    “别扯了,都是发胶。”郁星河终于抬起头,把她那只手拉了回来,呼吸不稳。
    楚非年眼尾有点红。
    被抓着的手挣脱出来,毫不客气的在他身上擦了两下,“你快起来。”
    “不起。”郁星河又继续像之前那样抱着她,只是不像一开始那样把脸凑在她肩窝里了,索性把人抱着翻了个身,变成楚非年趴在了他怀里。
    “没有甜甜圈的味道。”郁星河低头看她,“你吃了多少松子?”
    “记不得了。”楚非年听见他提起松子,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于是伸手往兜里摸了摸,摸出来一把剥了壳的松子,她递给他,“给你。”
    这是当时看颁奖典礼时,她坐在客厅剥的,临走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随手就都揣进自己兜里了。
    郁星河接过松子,也想起来了自己的事情,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落在座椅底下的奖杯捡了起来,给了楚非年。
    楚非年靠在他怀里将奖杯翻来覆去的看,郁星河自己吃一颗就给她嘴边喂一颗。
    等车子到了甜品店外面的时候,郁星河靠近车窗往外面看了一眼,道:“关门了,我们明天再过来?”
    “明天不是要回去了吗?”楚非年掩嘴打了个哈欠,“算了,回去吃也是一样的。”
    反正国内也有甜甜圈卖。
    等回到酒店,睡了一晚上,楚非年起来的时候,郁星河却不在。
    贺昭在收拾东西,看见她起来,道:“你先去收拾一下,我们直接去机场。”
    “星河呢?”楚非年掩嘴打了个哈欠,往洗手间走。
    贺昭道:“他和小高出去买点东西,等一下直接去机场跟我们会和。”
    楚非年也就没有再多问,等她收拾好,又吃了一点早餐填肚子,就和贺昭一起出门坐车去机场。
    然而,就在车子到了半路的时候,贺昭接到了小高打来的电话,那头小高哭着说了什么,楚非年迷迷糊糊有些没听清,但贺昭脸色一下就变了,直接和司机沟通变道。
    “怎么了?”楚非年心头一紧,瞌睡也醒了,坐直了身体问他。
    贺昭握紧了手机,脸色发白看着她,道:“星河出了车祸。”
    他刚说完,坐在那里的楚非年就两眼一闭倒了下去,贺昭吓了一大跳,发现楚非年连呼吸都没了。
    但也不过一瞬,楚非年又突然睁开了眼睛,她朝贺昭道:“他们就在前面,我们直接过去。”
    贺昭原本是让小高通知了救护车,直接去医院碰面,现在听见楚非年这么说,也没有犹豫,直接让司机开车往那边走。
    很快的,他们就看见了车祸现场,整个车子后座都已经完全变形,前座倒是完好无损。
    楚非年和贺昭赶过来的更快,警车也已经到了,但是救护车还没到。
    开车的是小高,她没有受伤,只是被惊吓到了。
    而郁星河就在她旁边站着,神情怔怔看着那辆车子。
    楚非年看见他的时候就松了口气。
    “星河,你没事吧?”贺昭跑了过去。
    小高一看见两人过来,直接哭了起来,郁星河也朝楚非年大步走进,抿了一下唇角,皱着眉头朝她道:“甜甜圈没了。”
    当时小高在前面开车,郁星河拿着赶早去买到的甜甜圈坐在后面,车祸发生的时候,他一点事都没有,但放在后座的甜甜圈却没了。
    “没了就没了吧。”楚非年握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很冷。
    郁星河的外套脱在车上了,也没有带出来。
    贺昭和小高留在这里处理后面的事情,楚非年和郁星河坐车去了机场。
    “出事的时候我也没有反应过来。”郁星河道,“就感觉后颈很疼,然后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就站在路边,小高从车子里跑了出来……”
    当时小高看见车子后面的情况,差点吓得直接晕过去,抖着手报警叫救护车,又连忙想过去找郁星河。
    结果郁星河从后面喊她一声。
    楚非年原本是靠在他怀里的,闻言转身趴在他肩头往他后面看。
    郁星河低下脑袋让她看得更仔细一点,道:“不知道是不是后面的疤没有完全好发炎了还是怎么的……”
    “去医院吧。”楚非年伸手去碰他后颈的那道疤。
    原本很浅的痕迹此刻有点发红,而且在她伸手去触碰的时候,也能够明显感觉到那种凸起感比以前要强烈。
    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顶出来了一样。
    车子正在往机场走,郁星河闻言抬起头,道:“先回去再说?这边就算是现在去了医院,能不能检查还两说。”
    楚非年对国外不了解,听他这么说也只能应了一声。
    然而,两人刚下飞机没多久,就接到了贺昭的电话。
    “你们从机场走的时候小心点,星河的行踪已经泄露出去了,很多粉丝和媒体堵在外面,非年,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楚非年听见贺昭后面的话,凑过去道:“别担心,我有办法。”
    外面各大媒体和粉丝望眼欲穿,而楚非年和郁星河牵着手堂而皇之的从他们面前走过。
    等离开了机场,打车去医院的路上,郁星河发了一条微博,一张不知道昨晚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照片,楚非年缩在他怀里看着那个奖杯,而他微微低了头,在楚非年柔软的发顶落下了温柔的一个吻。
    郁星河:回来了。
    于是,等在机场的各大媒体和粉丝们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郁星河跟楚非年是什么时候从机场出去的。
    粉丝们人也傻了。
    “我发誓,我真的一直守在那里看着!愣是没有看见他们俩出来。”
    “难怪会长突然让我们散了,说哥哥已经走了,我们还不相信……”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哭,高兴他们顺利回来躲过了大家的围堵,结果连我们也躲过去了!”
    “……”
    郁星河遭遇车祸的事情还没有传回国,应该庆幸当时是在国外街头,且楚非年和贺昭很快就赶了过去,看见郁星河的人并不多。
    而且,当时郁星河完好无损站在一边看着,怎么也不像是刚刚遭遇了车祸的样子,反倒像是路过的。
    两人下车直奔医院,楚非年让郁星河去做了整套的检查,这一折腾,一直到天快黑的时候,两人才从医院出来。
    “没事。”一上车,郁星河就把检查结果跟贺昭说了。
    贺昭和小高也是才下飞机没多久,小高受了不少的惊吓,贺昭就让她先回去了,他开着车来医院这边接的楚非年跟郁星河,听见郁星河说没事,一直高悬着的心也终于缓缓落了回去。
    “没事就好,你们中午也没吃吧?先去吃饭?我让人送了饭去你们住的地方。”贺昭道。
    楚非年应了一声,手里捏着半枚铜钱。
    是郁星河原本挂在脖子上的,他去做检查的时候就把铜钱取了下来。
    楚非年拿着铜钱在等郁星河的时候,才发现铜钱上面出现了一道极细的裂痕。
    “我问问鲁大师看能不能帮忙修补一下。”楚非年道。
    郁星河应了一声,忍不住问道:“你说,我能在那场车祸里相安无事,是不是因为这半枚铜钱?”
    “有可能。”楚非年道。
    那一道极细的裂痕从铜钱的一侧划向另外一侧,看着就有点心惊胆战的,好似随时都会一分为二。
    楚非年把铜钱仔仔细细拍了视频发给鲁大师,又怕他看得不仔细,还每一面拍了照片,问他能不能修补。
    那边鲁大师很快就回了消息。
    鲁大师:这铜钱出自我们祖师爷之手,当时用的材料和炼制手法,还有法阵都没有记载,我也没有办法。
    楚非年皱眉。
    过了一会儿鲁大师又回了一条消息。
    鲁大师:你之前怎么帮杨大师弄好的桃木剑,其实也可以在铜钱上面试试。
    “怎么样?”郁星河见她没说话,还皱着眉头,于是出声询问,“是不能修补了吗?”
    “鲁大师修补不了。”楚非年道,“但我有办法可以勉强让它不裂开。”
    她一边说着,掌心里金色的雾气已经将那半枚铜钱给完全包裹住了。
    楚非年道:“如果这半枚铜钱真的有了灵性,说不定它自己就能把自己修补好。”
    说着话的时候,她就将铜钱又给了郁星河,让他继续带着。
    铜钱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之前那道极细的裂痕在的时候,因为铜钱本身的颜色,那道裂痕很容易就会被忽视掉了,可现在,将铜钱拿着,一眼就能看见贯穿了半枚铜钱的金线。
    就好像是之前那道裂痕被金色的东西给填补上了。
    郁星河拿着看了看,笑道:“看起来好像比以前还好看一点了。”
    “嗯。”楚非年让他好好带着,“希望有用吧。”
    等看着郁星河把铜钱戴了回去,楚非年才朝贺昭问起车祸的事情。
    那么严重的车祸,如果不是半枚铜钱起了作用,郁星河就已经死了,可明明她才给郁星河换了十年寿命没多久,这场车祸实在是古怪。
    贺昭道:“开车撞上了那个人是酒后驾驶。”
    “大清早的喝醉了酒开车?”楚非年冷笑一声。
    贺昭叹气,“我也觉得奇怪,可没办法,警方那边也查不出别的什么了。”
    郁星河遭遇车祸的事情被压了下去,他和贺昭的意思就是也没有受伤,醉酒驾驶的人也已经受到了处罚,这件事情就算公开,传出去无非就是占据一下热搜,让粉丝担心而已。
    但这几天,郁星河因为拿了影帝已经在热搜上占着了,也根本不需要靠这个来上热搜。
    郁星河拿影帝的事情也算是给唐导那部电影做了最好的宣传,不少人都期待着那部电影的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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