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入高叁之后，阮衣衣变得越来越安静，在班里，看到她的身影基本上都是在学习
而陈沾，似乎也有点变了，但又说不上来是哪变了
倒是进入高叁之后，全班都开始处于一种紧绷的氛围中
因为阮衣衣埋头学习的时间越来越多，倒让陈沾也开始慢慢跟着阮衣衣学习起来了
每次陪阮衣衣写作业的时候，陈沾也会拿点作业在旁边写
就这样，高叁的时间渐渐步入尾声
阮衣衣从考场出来的时候，在混乱的人群中一眼就看见等在门口的陈沾，陈沾应该也是刚刚才出来，手里拿着笔袋，另只手拿着手机低头在看，察觉到阮衣衣的视线，抬头看过去，那一刻的目光难得有点放松
阮衣衣也笑了下，走过去，陈沾问“先回我那？”
阮衣衣点了下头
晚上班级组织毕业聚餐，宋立国发话了，一个都不能少
现在离聚餐时间还早，阮衣衣便和陈沾先回陈沾家里呆呆
闷热的六月让人闷得慌，一进家门，陈沾就把客厅的窗户全部打开了通风，然后去冰箱拿了瓶冰牛奶和冰激凌递给阮衣衣
阮衣衣在沙发前的毛毯上坐下，吹着晚风，挖着冰激凌吃，姿态闲逸放松
陈沾开了瓶冰可乐在阮衣衣的旁边坐下
喝了一口，看阮衣衣吃冰淇淋的样子，一时有点兴起，便开口叫阮衣衣
“给我口”
阮衣衣挖了勺送进陈沾嘴里
陈沾由着冰淇淋在嘴里慢慢融化，渗出丝丝缕缕连绵不断的甜味
等阮衣衣再抬头，一下就对上陈沾的眼神
然后陈沾便对着人吻了下去
密密柔柔的吻让人透不过气
等陈沾把人松开，对着阮衣衣说了句
“毕业快乐”
天色黑下来的时候，阮衣衣和陈沾去了聚餐的地方，在门口正好遇见向珊和王奇年
向珊一看见阮衣衣立马就跑过去把人抱住，高兴极了
王奇年也是特别放松的样子，笑着和阮衣衣，陈沾打了招呼
几个人一起进去
向珊拉着阮衣衣去了玩得好的女生那桌，陈沾和王奇年去了男生他们那
高考完，所有人都很放松，都在一起高兴的说着话，开着玩笑
席间有人问在坐的准备报哪所学校
有人说喜欢北方某个城市，一定会去北方，问到阮衣衣，阮衣衣笑着报了一所学校的名字，是临市的一所学校
等到热热闹闹的聚餐结束，一个班的人又转战去了订好的KTV
阮衣衣挽着向珊一起往旁边KTV走，刚才吃饭的时候，阮衣衣第一次喝了几杯酒，这会儿脸颊热热的
一大群人风风火火的往KTV冲
快到的时候，陈沾走了上来，向珊识趣的慢了几步和别人一起了
陈沾看了眼阮衣衣有点红的脸颊，问“喝酒了？”
阮衣衣“嗯”了声
俩人速度慢了下来，渐渐落在一群人的后面，陈沾伸手用手背碰了下阮衣衣的脸颊，问“醉了”
阮衣衣偏头躲了下这人的手，嫌弃的回“才没有”
陈沾笑了下，笑声清爽
等到唱歌的地方门口时，陈沾拉住阮衣衣停下了，他的眼睛清亮，他问阮衣衣
“带你醒醒酒？”
阮衣衣摇头，觉得这人真烦，又再次重申
“我没醉”
陈沾还是没有进去的打算，他拉着阮衣衣移到角落，抱着人蛊惑的问
“不进去了，回我那？”
阮衣衣最后懵懵的跟着陈沾回了陈沾家
进了家门，陈沾倒了杯水喂着阮衣衣喝了几口，然后就在阮衣衣旁边坐下，把人抱在怀里，慢慢亲了过去
亲着亲着，衣服就已经脱干净了
陈沾发现，喝了酒的阮衣衣安静中总带着点亢奋，碰到敏感的地方时，总会撒娇的哼出声，叫得陈沾更硬了，全身都硬，但心是软的
高叁这一年，俩人做得都少，有某些原因，更多的还是阮衣衣很忙，陈沾不想影响到她的学习
这一年的陈沾总是克制
不管是什么，总是压抑的克制
今晚，似乎都不存在了，只想释放，不管是陈沾还是阮衣衣
陈沾盯着阮衣衣的眼睛，慢慢把硬得不行的肉棒慢慢顶进去
挺动间，陈沾捞起阮衣衣，低声问
“想去宁城？”
阮衣衣趴在陈沾的胸口，轻不可闻的“嗯”了声
陈沾答“好”
这个晚上，陈沾和阮衣衣一直都在做，无休止般，似乎只想这样做到地老天荒的荒唐感
做到后面，阮衣衣哭了，很安静的在哭，没有声音，只有眼泪不停的顺着脸颊流到陈沾的胸口
胸口的湿润让陈沾红了眼眶
话语在喉间滚了又滚，陈沾无比沙哑的开口
“对不起”
*
高考分数下来之后，阮家的氛围难得是高兴的
阮母知道阮衣衣的分数之后眼睛都红了，高兴的直说好
阮父也难得脸上有笑容了
中午吃饭，阮父直接说道
“我刚才查了下，我们这锦江就不错，你就填这个学校，离家近”
阮衣衣嘴里嚼着饭，回
“我不会填”
阮父登时把眼一瞪厉声问
“你不填你想填哪”
阮衣衣回“齐大”
阮父听完把筷子一放“我不许，那地方那么远，你去了之后有你哭的，好好的出什么鬼，在家这多好，在哪念不都一样”
阮衣衣毫不示弱“我就填齐大”
阮父一下子更生气了“你敢填看我给不给你学费，我跟你讲，你就给我填锦江，别的想都不要想，你填离家那么远的，你想干嘛”
阮母忍不住了，在旁边“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孩子考的这么好，填哪不行”
阮父火气一下子就转向了阮母
“都是你惯着，好好的孩子惯成这样，讲好的都不听”
阮衣衣恨透这样的生活了，从高叁努力学习就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远离这，远离这样的家庭，远离这所有的一切
这会儿看阮父指着阮母骂，阮衣衣的情绪一下子到达了顶点，她一下子过去把阮父的手狠狠推开，挡在阮母的面前，眼泪已经往下掉了
“你凭什么管我，你从小到大有管过我吗？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让我填哪？”
说着，情绪彻底崩溃
“你看看你自己像一个爸爸吗？有谁的爸爸像你这样”
阮父气得胸口起伏“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
阮衣衣倔强的瞪着阮父，眼里都是看不起
阮父被阮衣衣的眼神刺到“你再瞪一个试试”
阮衣衣红着眼睛瞪着
阮母也开始哭了，她一把把阮父指着阮衣衣的手挥开，然后哭着说
“你就不能让孩子好好的，好好的日子弄成这样”
说着阮母推了阮父一下“你要发神经去别处发去”
阮父一下子就更怒了，他一下子就把手伸向阮母，打阮母，边打阮母边骂
“孩子都给你教坏了，你还在瞎叫唤”
阮衣衣立马使劲推开阮父，推完看阮父还伸手指着阮母骂，阮衣衣抬手就朝着阮父身上打了过去
一边护着阮母，不让阮父够到她，一边使劲的打阮父
打完跟看仇人似的瞪着阮父，目光凶狠
阮父喘着气，还在骂骂咧咧
阮衣衣忍不住的大喊“你配做一个爸爸吗”
“你不配！”
“你不配做一个爸爸”
阮父似乎被激到，他指着阮衣衣“你再说”
阮衣衣牢牢的把阮母护在自己身后，然后倔强的喊道“你就是不配，我就要填齐大”
下一秒，再怎么争吵也从来没碰过阮衣衣的阮父一个巴掌就打了过去
阮衣衣被打的偏过头捂住脸颊，被阮衣衣护在身后的阮母也一下子就崩溃了，冲着上来把阮衣衣护在身后，朝着阮父打了过去
阮衣衣看阮父打阮母，立马又把阮母护在了身后，有种歇斯底里，一边推着阮父，一边死死的把阮母护在身后，嘴里哭喊
“不许你打我妈”
或许是今天这场争吵实在是太过激烈以及惨烈
竟是引得旁边两户邻居结伴一起进了阮家的院子，进来的时候，好声好气劝了几句
刚开始他们还以为是阮父阮母吵架，毕竟之前肯定有所耳闻，这次看大白天就动静这么大，肯定怕出什么事，于是就一起来劝劝
阮父有外人在就停了下来，气咧咧的跟邻居说阮衣衣填志愿的事
两家邻居这才知道吵架缘由，然后开始相劝
阮衣衣在有外人来之后就自己上了楼
回了自己房间，看着镜子里红肿的脸颊，阮衣衣的眼泪止不住的在流
等哭的眼泪都哭不出来的时候，阮衣衣才去洗了把脸，再回来，陈沾的电话恰好打了过来
阮衣衣接了起来，开口语气无比的正常，情绪更是掩饰的极好，陈沾问
“晚上出去玩儿？”
阮衣衣“晚上我妈让我陪她买点东西”
陈沾“好吧，那明天吧”
阮衣衣“嗯”
俩人聊了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
等到填志愿那天，因为批次不同，阮衣衣先一批填的志愿，当天阮衣衣没让陈沾一起，自己去了学校
填志愿的时候义无反顾的填了最北方的齐大，然后回了家
到家之后，和阮母说了，阮母当时什么话都没说，只在阮衣衣要上楼的时候说了句
“别理你爸，他不给钱，我借钱都供你念书”
阮衣衣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觉得自己真是太自私，一味只想逃离这个家，却把阮母一个人留在了这
或许阮衣衣骨子里就遗传了阮父自私至极的基因
就算阮衣衣明知道会把阮母一个人留在这个家，但是阮衣衣还是义无反顾的填了齐大
对陈沾亦如是
对于和陈沾不可能的以后，阮衣衣可以毫不留念的全部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