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夫人,请不要这样……”
“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没看到老爷子还在里面躺着吗?还帮她说话?不是她害的还能是谁害的?”
寇广叁两步走过去,一眼看到站在病房门口的小姑娘,似乎看到他走过来了,无辜的大眼睛一眨,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下来了。
“还敢哭!哭给谁看!这小婊子,就会装可怜!”
晏姜本来不想浪费眼泪的,可惜一看到那个人走过来,就想流几滴眼泪看看他的反应。见他和几名护士说了几句话,才大步走近。
“周夫人,我们是博奥科技的,请问晏会长情况怎么样了?”时青上前一步道。
虽然被打搅了发泄情绪的机会,但在外人面前周夫人也不好再发作,只狠狠瞪了晏姜一眼才客套地维持起自己的教养和风度,说了几句温柔话后,拎着手提包走了。
“脸怎么肿了?”寇广的声音不轻不重,视线落在晏姜的左脸上。
那边还没走远的二少夫人脚步一顿,低低咒了一声“狐狸精”后才愤愤离开。
“你好,你要的冰敷。”那边厢护士已经拿了冰袋过来,寇广接过后很自然地敷在了晏姜脸上。
“寇哥,你认识?”时青纳闷,这小姑娘应该是晏家人,不过他没见过。
“嗯。”
“现在不让探望,改天再来好了。”时青正想摸烟,一想到这里是医院又把烟盒按了回去。
“我叫晏姜。”小姑娘定定地看着寇广的眼睛,声音甜软,带着不易察觉的期盼。
寇广显然没有读懂小姑娘眼里的期盼,只拉她坐在长椅上。
时青想了想这名字,霎时记起了一些传闻。
“先生,”一旁的张妈犹豫出声,指了指冰袋,“让我来吧。”
“哦,好。”寇广正要放手,手指却被晏姜握住。
“不要。”她说,小脸倔强。
寇广一时有些尴尬,迅速抽回手将冰袋交给张妈,“我们先走了,这是我的名片,晏会长醒过来的话麻烦通知我一声。”
说完,头也不回地和时青离开走廊。
回了公司后,时青才憋不住地问:“靠,寇哥,怎么认识的?”
寇广瞪他一眼,“昨天认识的。”
“我怎么觉得这里边儿……有点儿情况呢?”
“少在那不正经,铁路局那边怎么样了?”
时青嘿嘿干笑两声:“一切正常,就等下一批设备进场了。”
下午没什么事,寇广难得按正常下班点打卡回家了,路过超市又顺便买了一把挂面和几兜青菜。他吃的简单,生活上也没什么娱乐,有时候躺沙发上看书能看一整天。
老式的居民楼烟火气十足,住这里的不是老人就是小孩,不过前边儿都得冠上“留守”两个字。
刚到楼下,就见隔壁栋有警察进出,一个老太太站在楼梯上弯腰朝他打招呼:“小广回来啦。”
“嗯,下班了。”他应了声,拐上楼梯口。
苏奶奶还想说什么,她的小孙女就从台阶上站起来,吸溜着棒棒糖:“叔叔好。”
“小月好。”
“小广啊,隔壁那拐子老头死了嘞,人都烂了。”
“死人了?”
“是喏,没人看见,饿死的,可惨嘞。”
闻言,男人皱了皱眉,动了动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迈开腿上了五楼。
日头将落不落,老式居民楼困倦如垂垂老矣的兽,怎么也睁不开眼,四下里一片暗沉沉的,教人提不起劲来。
不过寇广倒是无所谓,再无聊再恶劣的环境他都待过,不容易被周遭环境影响,不过……这缩在他门口的一团是谁?
“你回来啦。”晏姜从膝盖里抬起头来,乌黑的卷发向脸颊两旁垂落,露出一张困意朦胧的小脸。她只穿了一件淡绿色的绑带小裙,丝绸绑带从脖颈上穿过,在后颈打了个蝴蝶结。裙子不长,露出光洁的膝盖,瘦削笔直的小腿下……没穿鞋?
这小丫头怎么找到这来的?不对,这小丫头到底想干什么?
“你,找我有事?”男人的喉结一滚,居高临下的角度让他得以瞥见晏姜发育良好的胸部和微微蜷缩起来的可爱脚趾。
他不动声色地别开视线,脸颊莫名有些燥热。
“可以住你家吗?”无辜的小鹿眼睛扑闪扑闪,他几乎就下意识点头了。
晏家被大火烧了个面目全非,所以她才没地方住……索性理智扳回一局,“住我家不合适,我给你找个酒店吧。”
晏姜没有吭声,跟着他进了屋,白嫩的脚踩在没铺木地板的水泥地上,冷得缩了起来。
“你的鞋呢?”
“被猫叼走了。”
寇广:?
“就是那只黑猫呀,你见过。”
寇广不打算再和她废话,拧了温水让她洗干净脚。
晏姜站在浴缸边沿没动,“我不会洗。”
寇广头都大了,权当她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贵小小姐,无奈地弯下腰给她洗脚。
脚指头圆润软滑,脚踝纤细白嫩,仿佛一折就断。洗完了一只,小姑娘又站在浴缸里让他洗另一只,洗干净后他正准备直起腰给她拿毛巾,一只湿漉漉的小脚就踩上他的大腿上轻蹭。
卡其工装裤上很快晕染出几块水渍。晏姜无辜地抬眸看他,满意地看到男人眸色渐深,嗓音软软:“寇哥哥。”
从未听过有人用这样酥软的嗓音喊自己的名字。眼见着那张玫瑰般润泽饱满的唇微微张开,好像在吸吐自己的理智。词汇匮乏的大脑只来得及蹦出叁个俗字:小妖精。
男人的身躯一震,只见到一条白腿在眼前晃啊晃,那裙摆都缩到大腿根。不由地喉头发紧,呼吸急促。
“你抱我呀,要到沙发上才好擦干吧?”
抱?怎么抱?男人似乎跟这个字眼死磕上了,有些懵。
晏姜微微勾了唇,小脚滑落到浴缸沿,踩着白瓷用劲攀上他的身,男人胸腔一震,喉头滚上一声闷哼。灼热的大手已经下意识地托住她的屁股,任那两条腿紧紧缠上他的腰。
手掌心传来的弹性触感饱满非常,他像被电击一样猛然放开手,小姑娘往下滑了滑,娇呼:“我要掉下去了!”
他好不容易从火烧胯部的难耐中回过神来,大手改为擎着她的腰,几步跨到客厅将她扔到沙发上,又扔了一条毛巾过去,“自己擦。”
说完很快回了卧室。
晏姜偷偷笑弯了眼睛,脚踩在毛巾上不轻不重地汲干水渍,等她擦完,男人已经换了条更加宽松的休闲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