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黑色的卷发凌乱地翘起,浓密的眉叛逆地往上挑,那双冷冽的眼眸褪去了以往的孩子气,只剩下令人难以靠近的乖戾。
“这又是怎么了,小景?”北堂轩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什么。”东方景从来都不会在别人面前示弱,此时也不例外,“我让你给我留的房间呢?”
“好吧......我带你过去。”北堂轩耸了耸肩,不愧是小景,死都要撑着。
把人送到壁球室之后,一个服务员跑过来在北堂轩耳边说了几句,然后北堂轩挑眉笑了:“条子都送走了?那就让人继续给我搜,大门都给我看好了!”
房间里,东方景已经脱掉了外套,露出了里面的黑色运动背心,还有极其漂亮富有力量感的手臂。
在北堂轩跟着进门的时候,他回头朝好友喊了一句:“把门给我带上!”
显然是要独处一室发泄的意思。
北堂轩倒也不生气,他早就习惯了东方景的臭脾气,这家伙从小就是这样的。
“正好,带我去看一下监控,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女的这么大胆。”他随手一甩,关上壁球室的门,然后迈开长腿往监控室的方向出发。
东方景举起球拍,狠狠地抽臂,灰黑色的小球“嗖”地飞了出去,紧接着就是“啪”,“啪”,“啪”的激烈的击球声。
在剧烈的运动中,他的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家里的情形——
那只懦弱的小老鼠,自恃有了老妖婆做靠山,每当长辈不在附近,就不停地用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怼他“除了会欺负人你还有什么了不起”、“霸凌同学是不对的”......
东方景自从开学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闻裳伊身上,还真没时间欺负别人,江小鱼所说的基本都是校园里抱东方家大腿的“狗腿子们”干出来的好事。
大少爷脾气登时就上来了,关他屁事?这总不能让他憋着不反击吧?
然而江小鱼这个牙尖嘴利又倔强的女孩,却偏要跟他针锋相对。
他俩一吵起来,完全是活脱脱的现代版“傲慢与偏见”。
而东方景那位好“继奶奶”,看到他们争执不休,不仅没有阻拦,反而笑眯眯地跟老爷子说——
“看上去一副小儿女情态,倒是有点般配的意思。”
东方大少立刻恼了。
要知道,对他来说,像江小鱼这样的存在是根本不在择偶范围里的。
给自己侄女拉皮条失败,就换一个新的侄女,那个女人真的不嫌恶心么?
要不是为了老爷子的血压考虑,他真的很想嘲讽对方痴心妄想。
东方景向来自负高傲,这也是原作里他和江小鱼相识相恋的过程十分坎坷的缘故之一。
江小鱼眼里,东方景是欺凌他人自私蛮横的恶霸;
东方景眼里,江小鱼是不配被自己看入眼里的尘埃。
若非原作里初次相见就英雄救美帮忙解围,再加上游轮之夜收到东方景特别邀请上船的江小鱼在舞会上大出风头,以及各种机缘巧合,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现在有了裳伊这个变数,剧情完全被扭曲了。
这也是作为罪魁祸首的裳伊永远不会理解的。她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就是原作里恶毒女配会做的,甚至更过分,可偏偏就不知道挑动了东方景哪根神经。
“啪——”东方大少又是一个狠厉的正手抽击,小球砸在墙壁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他现在很烦躁。
不仅是因为家里江梦雨那个老女人作妖,更多的还是为了裳伊。
闻家已经为她办理好了转学手续,他看上的女孩很快就要远走高飞。
不甘心啊......怎么可能甘心呢?
第一眼就想要,又大张旗鼓地追逐过的女人,可偏偏就是得不到,这让东方景怎么愿意放手?
......
半小时后,球拍被随意地丢到地上。
东方景运动得大汗淋漓,只能扯着胸前的背心,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从他的脖颈滑落,顺着肌肉的线条流入黑色背心里,显得血脉偾张又色气十足。
“哈......闻裳伊......”
“想离开我是吧......老子偏要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球场里的少年抹了一把汗水,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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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室一片死寂,因为他们的老板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
北堂轩,眯着眼睛盯着监控画面里手持防狼喷雾踉跄着跑出去的少女,以及她牵着的南宫原,心里的不爽直接爆炸了。
他做事从不后悔。
此刻却悔恨当时为什么没有把跪在地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经理剁成碎片。
“你行啊,邓源。”他简直要被气笑了,“我警告过你千万别出事,你给我整这么一出?”
北堂轩万万没想到,让人找男的给南宫原开苞,最后却变成了给自己戴绿帽子。
“老、老板......”经理可再清楚不过北堂轩有多心狠手辣了,直接趴在地上“咚咚咚”地拼命磕头,“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老板!我就应该派人在门口守着的......”
北堂轩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立刻有黑衣打手把两股战战的经理直接“搬走”了。
“赶紧给我搜,一层一层地找。”
“每个房间都别放过。”
少年秀气的脸庞浮现出了极其狠戾的神色。
同一时间,从壁球室走出来的东方景揉着有些酸胀的手臂,脖子上挂了条雪白的毛巾,徐徐地往洗手间走去。
他浑身都汗津津的,心想要拿毛巾润湿擦一把脸。
好巧不巧,一出来就遇到一堆穿着统一黑色制服的安保人员堵住了去路。
壁球室在五楼,拐角就是电梯。
他不耐烦去人堆里挤,转身坐电梯往下一层。
七绕八绕终于进入了宽敞的洗手间,东方景把毛巾放在自动感应水龙头下,一点点打湿,然后对着镜子擦脸。
然后他尖细的耳朵就听见了暧昧的呻吟声。
啧,这层楼都是客房,怎么不去床上干?
不过公共场合确实更刺激。他咧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嘲讽一笑。
“啊......慢点......”
“乖,让我......嗯......全部都给你......”
隔间里的男女似乎干得特别激烈,“啪啪啪”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空间里,听上去淫糜又令人燥热。
东方景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总觉得这对野鸳鸯的声音好像有点耳熟。
他一边擦着脸,一边被那女生的带着哭腔的喘息勾得想起了裳伊——嫩得可以掐出水来的奶白的肤,一碰就变成粉红色,咬一口好像就会留下深深的牙印,看上去像被标记了一样可爱......
他越想就越情动,那股火热的劲儿往下半身直冲。
该死,都怪这女的叫得太像她了。
东方景又拿冷水浇了一下头,逼迫自己的小兄弟冷静下来。
就在他准备离开这个激战正酣的地方时,隔间里突然传来女生似是痛苦似是欢愉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南宫原......不要射进来——”
东方景心里咯噔一下,脸色顿时骤变。
下一秒,隔间里的男人好像咬住了女生的唇,只听得见“唔唔”的闷叫。
他不动声色地走近了那个隔间。
接着就听到了他的好兄弟——南宫原——激动而急促的呻吟声:“啊哈......裳伊,你夹得好紧......”
“呀啊......呜呜......快点出去......”沉浸在爱欲里的少女的声音是东方景从来没听过的。
娇柔,沙哑,饱含着压抑的快乐和情欲。
哦对,在他梦境里出现过。
东方景扯了扯唇角,沉默了许久。他心底那个一直以来都存在的黑暗欲望在这一刻再也无法抑制下去。
西门云棋可以跟她做爱,南宫原也可以。
到头来,全世界只有他不可以。
哈,这真是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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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只有自己没得手的东方:我太惨了。
下药后反而给自己戴绿帽的北堂:我太惨了。
躺在病床上好久没出场的西门:我太惨了。
差点被坑死一度要失去性功能的南宫:我太惨了。
裳伊:???谁最惨还用说吗,狗男人们?
po最近越来越难登录了不知道你们有木有这种感觉......我昨晚试了好几次都卡死了,苦逼地深夜爬起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