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伺候先帝时,如今的宁太后也曾受宠,可宁太后从未像唐贵妃这般胆大,在皇上面前任性娇蛮,肆意妄为过,两相一对比,宁太后都不够看了。
也不知往后这宫中还会不会出现第二个如贵妃娘娘这般如日中天的妃子,他倒有些想看看往后是什么样子的了。
德祥一出门,秋月和夏荷将她围住。
“公公,皇上说什么?娘娘怎么样了?”
德祥没先回她们的话,而是对伺候的小太监道,“皇上叫热水,你找几个人将备着的热水抬进来,要快些,别让皇上等急了。”
这才回秋月和夏荷的问话,“两位姑娘,没事了,贵妃娘娘好好的。”
“哈~”秋月和夏荷松了一口气,又问:“那皇上可生气了?”
德祥:“什么都不用担心,娘娘有大造化。”他也算吃了个教训,以后可不敢在再主观臆断这位贵妃娘娘,他刚刚若不想的那么消极,就接了秋月姑娘的镯子,日后干躺着领贵妃娘娘的赏了。
德祥又对秋月道,“秋月姑娘,杂家方才失言,秋月姑娘可别往心里去。”嘿,他也得背靠这位主子乘乘凉呀。
秋月忙客气道:“公公言重,公公为娘娘着想,秋月感激还来不及,怎敢怪罪。”
......
唐瑶哭了一场,又得李奕甜言蜜语,此刻他们两人坐一起,便有些温存之感。
李奕穿一身寝衣,单调的白色棉质,伸展腿坐在床上,到显得清俊惬意。
唐瑶再反观自己的寝衣,她的都是她口述给司衣局让司衣局给她特质的,几乎都是轻熟风,妩媚而华贵。
她这样趴在李奕身上,有种散闲贵公子和他包养的小情人的感觉。
唐瑶看向李奕。
李奕长得真帅,俊逸不失霸气,和现代帅里带点娘气的不同,他一点也不娘,最温柔的时候,也只让人感到儒雅。
他身材也很好,腹部有肌肉,那是脱了衣服才能看见的,她比较走运,因为那只有她才能看到,唐瑶喜欢摸他的肌肉,手感很好,光滑又有弹性。
她趴在他胸前若有所思,心想以后若还有女人像她一样,手在他的腹部流连,那可真不美好。
可古代就是这样一个时代,很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她强求太多,伤的只会是自己,所以不如一开始就不想,日后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那便不会有失望和遗憾。
唐瑶抬起头在李奕脸上亲亲,“皇上,您疼宠臣妾,臣妾没齿难忘,臣妾一定好好伺候您,回报您的恩情。”
今日本就打算喂喂他,再增加一下好感度的,唐瑶在这方面不是拿乔的人,直接撩拨。
刚刚两人沉默的相处了那么一会儿,李奕冷静下来,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自己是来问罪的,来得时候打定了注意,如果是她干的,绝不放过她。
可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刚她都承认是她自己干了,自己没责她一句不说,她现在还安然无恙的躺在自己怀里。
嘴里说着感激,这么快就不温柔小意了,行为放浪的向他讨宠。
她根本一点也不害怕,也没将此事当回事。
李奕隐隐有些吃瘪的感觉,但是联系发生的事,又寻不出哪里不对,他无由头的生了些闷气,对她献身的事情便毫不客气。
唐瑶不懂礼教,夫妻之事上怎么舒服怎么来,不觉得李奕若有放浪是对她的不尊重,不管他说的话也好,他的要求也好,对她而言都是刺激,她完全可以接受并觉得很舒服的。
两人在此事上总是酣畅的很,很是契合。
顶峰之时,李奕见她毫无保留的把她交给自己,便感同身受了般她所说的不想把他给任何人。
那一刻,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他都获得了极大的快感。
事毕,两人抱在一团平复身体,李奕仔细的看唐瑶的脸,她眯着眼睛,双颊到微张的嘴巴,无不显示着那股事后的微醺感。
她真美,比自己画纸的美一百倍。
她现在这样,是自己把她变得那么美。
李奕涌上巨大的满足感。
可过一会儿,李奕又想到,也是自己把她宠得这么肆无忌惮的,哪有人犯了那么大事后,还如她这样没心没肺。
他便又有些不爽了。
没问她的责,还伺候她一场,是不是哪里不对,他怎么感觉他有点亏呢?
好像给她爬到头上去了似的,这哪还像九五之尊?李奕暗自生闷气,对唐瑶道:“朕还没睡呢,你倒要睡上了,醒来。”
唐瑶发现他又突然凶了一点,唐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风波已经过去,她得了“免死金牌”,心情好,也不在乎李奕的情绪无常了。
唐瑶微微张开眼,抱着李奕亲一口,离那么近,看见他细致的皮肤和性感的唇,她张口就夸李奕,“皇上生的真好,若不是常年待在宫中,而是像臣妾的兄长们一样常行走街外,一定能捡到很多女子的手帕。”
李奕睨她,“竟拿朕寻起开心了,不教训你你就得寸进尺。”
他刚刚为她心软不假,但一个帝王怎么能没帝王的威严,思来想去,便是她话再好听,自己也得把持住,不能像今日这般被她压在头上,否则她就无法无天,他也没有帝王之尊了。
唐瑶在他怀里,吐气如兰:“您教训臣妾了,您刚刚狠狠教训臣妾了。”
李奕为她浪荡的言辞眼眸一深,狠狠地揉了她一把。
夜还很长。
……
第二天李奕早早去上朝,唐瑶又到天大亮才醒来。
她穿好衣物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眉目含情,面如桃花,像开的正艳的花一样。
她也不得不承认,得滋润的女人就是不同,便是什么都不做,就有股子媚态。
唐瑶不过只是看到镜中的脸罢了,侍女人看到她周身,都能察觉到满满的女人味儿。
女人的美有很多种,高傲、空灵、娴熟,但种种,都不如贵妃娘娘这般。
她们也说不出这到底是什么个韵味儿。
……
李奕在得知他和皇后之事传的人尽皆知时,就知道今日朝堂之上会和宁翰对上。
果然如此,但说话的人不是宁翰,是宁翰的走狗王仁兴。
王仁兴道:“皇上,臣听闻皇上令皇后娘娘不得归宫,皇后乃中宫之主,掌后宫之事,后宫之中怎么一日无后?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便是有再大的错,也该审慎处之,怎可如此轻率?伤皇后娘娘的颜面是小,伤皇室的颜面是大啊,望皇上三思。”
王仁兴话罢,就有人想要出声附和。
李奕注意着下方,先发制人,夺声道:“王大人看看朕头上的匾额。”
“这是议政的地方,江淮修筑大坝,北疆辎重粮草待拨,各地冤假错案规整,诸多事不议,王大人的的心思竟在朕的后宫上,王大人可够清闲。”
李奕顿了一下,道:“王仁兴,你若以为谏议大夫是个闲职,你也不必在这顶上待着了,姜大人即将调任淮南,有诸多事务要忙,你便随他去好了。”
李奕话落,王仁兴不敢再言,他只是按宁大人的吩咐,为皇后娘娘说几句话请皇上收回成命而已,没想到竟遭贬黜。
淮南远离京都,又让他一个五品官给姜维降到地方给姜维打下手,他要真去了,前程就没了。
王仁兴额头冒汗,给他身边的穆明珲使眼色。
穆明辉思量一下,站出来为他说话,“皇上息怒,王大人无心之过,罪不至此。”
李奕:“穆爱卿此言差矣,朕岂是治他的罪?朕怕他闲着给他找些事干,穆爱卿不能理解朕的用心,朕心寒。”
唐策及时出列,“君为主,臣为奴,想主子之所想,忧主子之所忧才是奴才应进的本分。”
宁翰出列:“唐大人所言极是,但怕唐大人嘴里一套,心里一套。”
唐策:“宁大人此话何意?”
“皇上家事亦是国事,皇后回府停留一日未归,乃是念及她母亲病中,这点错和贵妃娘娘比起,可差远了。”
李奕皱眉,心中恼火,但未出一言。
宁翰:“皇后有错,臣教女不言,但皇后自请去相国寺为大武为皇上为太后祈福,将功补过,请皇上宽恕。”
他又道:“贵妃娘娘妖颜魅君,迷惑皇上,众人皆知,长此以往,必将误国误民,还请皇上给众臣,给百姓一个交代。”
唐策指着他骂,“你血口喷人,枉为尚书令,竟说出如此荒谬之言。”
李奕没想到宁翰会把话往这方面引。
自古以来,后宫女子若得独宠,就常为人诟病,但李奕没想到宁翰会把它拿到台面上说。
为搏一个面子,他也是够厚颜无耻的了!
李奕沉着脸不说话,朝堂上的气愤空前凝重。
过了很久李奕道:“朝堂养你们一群人,就是为了让你们管朕的后宫的?如若这般,这个朝堂还设来做什么?”
群臣跪下请罪。
李奕:“往后,朕不想再在朝堂上听到如此言论,皇后在相国寺祈福自省,月后归宫,散朝。”
李奕沉着脸,甩袖而去。
……
唐瑶不知朝堂上发生了什么,她在她的冰泉宫倒是清净。
出了殿门,梁成迎上。
梁成忙恭维她,“昨夜皇上怒冲冲而来,奴才担心极了,不曾想一夜无事,主子高明,奴才佩服。”
唐瑶知她这一切不过凭“帝宠”二字,倒没觉得自己多了不起,也不会得一句夸就洋洋得意,骄傲自满。
她边走边和梁成说话,“皇上这关过了,还有一关等着本宫呢,劳梁公公为本宫想个法子。”
梁成机灵,回道:“可是太后那里?”
唐瑶点点头。
太后拉下脸求她帮忙办事,她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太后不恨死她?
梁成:“奴才想,皇上既已饶过贵妃娘娘,太后必不会紧抓不放。”
“你是让本宫去认错。”
梁成:“当然不是,贵妃娘娘何错之有,谁知是哪个奴才嘴松泄露了此事,与娘娘何干,娘娘昨日夜里还为皇后娘娘求情,打消了皇上的怒火,娘娘是功臣呢。”
唐瑶叹气,“本宫懂公公的意思,可太后又不傻,怎么会听本宫一面之词。”
“太后和皇上不同,娘娘不想与皇上离心,所以要对皇上以实相告,但太后便是怀疑娘娘,只要抓不住证据,就无法借口责罚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