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语烟把脸埋在树干间的夹缝里,祈祷不要被头顶上的天鹅发现,直到天鹅的叫声远到微不可闻,她才松了口气,继续手脚并用地往前攀爬。
“不对,这附近没有沼泽湖泊,唯一的水塘是接近人类生活的树林南部,为什么它们往北飞?”她仰头看了一眼太阳移动的方向,再一次确定那群天鹅的方向。
一个可怕的推测令她浑身颤抖,如果它们不是飞着玩,那就是有更吸引它们的重大事件发生,比如有可供食用的尸体!
“不不不,天鹅是吃素的,司量好像说过它们偶尔会吃些鱼虾和软体动物。”白语烟安慰着自己,攀爬的速度却下意识地提高。
不管怎样,她都要快点找到凌宿。
汗水从她身上的肌肤渗出来,没有衣物吸附,一部分香汗流经坚挺的乳房,从乳头上滴落,直接落到松树上,粗糙的树皮似乎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不知爬了多久,她终于从针叶的缝隙隐约看到一个黑森森的洞穴。
狼穴大概都是这样的,白语烟无法确定这是不是昨晚和凌宿呆过的洞穴,只有下去亲自查看才知道。
正观察着周围哪一片草地适合落脚,头顶上忽然传来一阵直升机的轰鸣声,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越来越近,头顶上方一个黑影快速晃了过去。
“白语烟!白语烟……”嘈杂的轰鸣声中传来手持喇叭的声音。
不好!是马妖的哥哥!
“他怎么来了?”白语烟赶紧压低身子贴向树干,但每次那架直升机一靠近这片松树林,螺旋桨产生的强大风力几乎要把松针吹散。
这样一来,刚才飞过去的那群天鹅就极有可能是他的手下天鹅妖了!
“天鹅妖靠吃什么为生?”她又给自己提出一个问题,努力掰开前方挡住视线的树枝,越来越靠近那个洞穴了。
还有几米距离的时候,脚下的树突然动起来,吓得她即刻抱紧树干,周围的松树像受到无形的力量使唤似的,竟自主移动起来,令她越来越远离那个洞穴。
“不!我要下去!你这臭松树!”白语烟抗议着试图往下跳,却发现周围的树干之间依然没有足够的缝隙让她钻下去,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狼穴离她远去。
透过松针和松树枝的空隙,她看到有两只白天鹅扑棱着宽大的翅膀懒洋洋地走出洞穴,它们的喙本身是红色的,但喙的边缘似乎沾上了另一种暗色的红,它们胸口的白羽毛也沾了些暗红色。
白语烟忍不住往坏处想,它们一定在那个洞穴里找到了猎物,并且残忍地分吃掉!
“让我下去!变态松树!我要去那个洞穴里看看!”她使劲晃动着周身胡乱生长的树枝,慌乱中发现自己的身体又被这群有意识的植物困住了。
头顶上的飞机轰鸣声还没消失,时远时近,阳泉通过喇叭传来的呼唤也时大时小。
与其被松树困在这里不见天日,她宁愿让马妖发现,虽然她现在身上一件遮羞的衣服都没,但至少能出去寻找凌宿。
想到这里,白语烟仰头大声喊起来:“我在这儿!我在这儿……阳泉……”
然而,她的声音和飞机螺旋桨的噪音比起来简直微乎其微,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反而口干舌燥,她意识到喊破喉咙也没用。
她费力地扯开身上的枝条,想往更高的树梢爬,希望下一次飞机靠近的时候能看到她。
一个白皙赤裸的肉体在墨绿色的树林中应该是很醒目的,马妖一定能发现。
螺旋桨的轰鸣声越来越近,白语烟奋力往上爬,头顶上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松树枝却越来越密集,好像有生命的触手般,在她上方形成一把巨大的绿伞。
直升机找不到人类的踪迹,盘旋了几圈就飞走了,随着轰鸣的噪声远去,附近一直持续的“滋滋声”就变得清晰起来。
“有人来了!”白语烟听出是电锯锯断树干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树木倒下时和周围树枝树叶摩擦的声音。
变态松树,总算有人来治你了!
心里的幸灾乐祸持续不到两秒钟,锯木声忽然变得遥远,白语烟感觉自己的身体又动起来了,怀里抱着的树干正在无声地移动,周围的树也配合着朝同一个方向移动,而密集的树枝和针叶几乎将她整个身体围得严严实实的。
又来这招!
“救我!救我!救命……”白语烟慌叫起来,喊了几声,一束粗大的针叶就往她嘴里塞进来,堵得她只能发出呜呜声。
绿色的针叶棍像一根普通的人类阴茎,但足以塞满她的口腔,令她无法喊叫,同时,缠在她身上的粗糙树枝也用尽心机骚弄她身上的敏感部位。
这些淫恶的松树经过昨夜的性交,对白语烟的身体已经非常了解,从不做无用功,每每攻击一处,不是让她痒得无力反抗,就是刺激得她淫水横流、全身酥麻,同样无力反抗。
此前,在宠物诊所目睹了同类奸污双胞胎姐妹的司量,本不想插手他们的恶行,但得知他们要去白语烟住的地方,他便悄悄尾随到了景然家。
那天早晨,他仗义掩护的女孩竟住在私生活淫乱的店长家里,这令他既震惊又愤怒,可他还是循着人类的气味来到这片松树林。
到达松林北部的狼穴前,他锯断了不少挡路的松树,也捡到一件被撕烂的连衣裙,却不见白语烟的身影。
洞穴里仿佛被印象派画家用暗红色的油墨泼洒过,地上还残留些许人类骨骼和残肢,司量面色沉重地蹲下来,将手机的照明灯光对准地面的残骸,他看到了几根沾了血的羽毛,就像他自己身上的。
如果这是他的同类天鹅妖,那他必须比他们先找到白语烟,否则她一定会像店里的双胞胎狗妖一样受尽凌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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